陈长生绞尽脑汁,编造了很多美丽的神话,终于说服也先继续征讨南方广大的高原地区。并且让他用盐来作为贡品,用来和他交换更多更重要的生活物资。
趁也先带领兵马南征的机会,陈长生又帮卓娅设计并完善了一套政教合一的统治系统工具。真神为天神,西王母卓娅是真神在西王母国的唯一代言人。
各部落头人为土王,信奉真神,并听西王母的神谕调遣,土王拥有部族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口和牲畜,并且向西王母交纳奉神的贡品。
这种看似松散落后的组织体系其实也和羌人的现实生存环境相符合。
地处西北高原的西王母国多山地和高原,交通极其不便。如果硬要施行什么大一统的国家,成本太高昂,而且也会引起各土王的反感。
对陈长生而言,一个松散的奴隶制的,信奉统一真神的西王母国对他最为有利。
当然,他为卓娅保留了最富饶的土地和数以万计的人口当她的封地。
在卓娅的封地内,陈长生又为她建立起一支三千人的忠诚的“革命卫队”用来保护她的王权势力。
为了强调西王母国的君权神授。
陈长生也是煞费苦心,他在仓库内找了一些多媒体设备,然后开始在虔诚的信徒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神迹。
包括,在神殿外墙上,用激光投影仪不时闪现着绚丽多彩的光影,用音响播放天籁之音。甚至,他还在一个晴朗
的夜晚,给神殿外成千上万信徒播放了一场露天电影。
电影的内容虽然是现代片,但对那些信徒来说,无异于天国的世界,陈长生又刻意批图了里面的男女主角,将他和卓娅的形象换了上去,展现出天神和西王母之间的爱情故事。
缠绵悱恻的情节把信众们感动得一塌糊涂。
此时,西王母国已经彻底沉浸在对神国的信仰的气氛中不能自拔。
陈长生趁势让卓娅告诉这些羌人信众,只要虔诚的信奉真神,来世他们也会转生到“天国”去。而背叛真神的人,会被打到地狱去,来世还要遭受无尽的痛苦折磨。
眼前活生生的神迹,又怎能让信众们不信?
就连卓娅,也陷入了这种情绪之中。
“我也想转生神国,这样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用再忍受分离的痛苦了!”
“卓娅,现在你就在神国。我们过的就是神仙般的生活。”陈长生急忙纠正她的思想偏差。所谓宗教,是愚弄那些老百姓的。好东西就那么多,哪儿能全都享受?如果不让他们相信来世能好,这辈子他们就会嫉妒,会不平甚至会产生人都一样,凭什么你有我就不能有的想法,这样对自己这种既得利益者很不利。
为了彻底打消卓娅的顾虑。
陈长生宣布,西王母国的人分为四等。
第一等,国主西王母和各土王国中神的祭祀。
第二等,土司和各方国的贵族。
第三等,普通的农牧
民。
第四等,奴隶。
各等级之间不能通婚,也不能随意跨越。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举措。
因为只有这样,各部羌人内部才不能团结起来,高等级的人已经享受到了神的恩赐,所以会支持神权。低等人因为阶级的隔断,被分化,只能认命或者拼命想办法往高等级上爬,就不能相互联合起来反抗现有的统治。
陈长生虽然出身贫苦,骨子里痛恨剥削和压迫,但当他处于王者之位时,忽然觉得,之前所不屑的制度,对自己居然如此有利,这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要怪,就怪你们生活的时代和所经受的教育吧。
就算我把我心中理想的人人平等的社会制度搬过来,恐怕也实施不了,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长生苦笑着自我解嘲道。
此时,他首要的任务是帮自己的西凉国获得稳定的外部环境。西王母国应该成为西凉国最可靠的盟友和属国。
在这种政治大环境中,陈长生不会觉得自己在西王母国所做的举措是过分的。安定比民主更重要。作为国主,让普通百姓生活在没有战争的环境里,就是自己最大的功绩了。
就在陈长生在西羌打造西王母神国的时候,也先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找到了仙湖,并让人把湖盐带了回来。
既然大舅哥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务,陈长生当然不吝奖励。
他满足了也先的愿望,封他为南方的王。
也先从随从那
里得知西王母国的巨变,也不愿意回来,所以欣然接受了真神的册封。
转眼间近一个月过去。
眼见着西王母国的政治格局更加稳定,所以陈长生要回去了。
这次,他决定从西王母国直接去新城。
卓娅虽然不舍,但也知道陈长生有宏大的志向,不可能长期居于西王母国,只好洒泪相送,并期盼陈长生下次能再来。
陈长生从西王母国一路向西,沿着马涛行进的路线直接从贺兰山进入到浑邪王部领地。陈长生之所以选择这一路线,也是想实地考察一下从大梁经西王母国到达西域的捷径。
另外,他这次去浑邪王部,是想彻底解决安夜国人的安置问题。
因为这些犬戎人不解决,始终是河西之地最大的隐患。
事实上,他的猜测是对的。
就在他回西凉国后不久,安夜国的国王就开始闹事了。
犬戎人先是挑剔伊美奴给他们的食物太粗糙,而且也不够,又嫌弃马涛让他们住在新城外,想进到新城内去住。
作为驻在新城的河西军事最高长官,马涛坚决拒绝了犬戎人的“无理”要求。
并且告诉他们,关于他们的安置地点和待遇问题,是西凉王决定的,在陈长生做出更改之前,他无权也不想改变任何现状。如果安夜国王觉得这个安排不好,可以找西凉王陈长生去沟通,或者直接回自己的故地去。
但安夜国国王和部众并没有按照常理去做。
他们贪
婪的目光盯上了富庶的新城,同时,安夜国国王因陈长生没有马上出兵帮他们打乌桓,认为陈长生想赖账,所以想抢劫新城之后就跑。
这是个愚蠢而短视的主意,但很符合安夜国的一贯行事方式。
但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因为在新城除了有马涛率领的定边军之外,还有亚历山大率领的由奴兵组成的马其顿方阵和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