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的四大喜事陈长生同时赶上了两样。虽然,他的官当的委实不算大,但那也是土皇帝,比当当初追董月娥的时候强太多。
至少,在威远郡,现在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有杨老将军主事,陈家山庄内张灯结彩,县里那些有些头脸的都来贺喜。满满坐了二十张桌子。这可是在匈奴入侵过后,天下尚未安定的时期啊,排场已经不小了。
甚至薛家都恭恭敬敬的送来了不菲的贺礼。
陈长生也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和县里的官员和乡绅觥筹交错。毕竟,他身份不一样了,他也是掌管一县的父母官了。席上这些人一口一个少年英才,前途无量来恭维他。陈长生也毫不谦逊的接受了。
这是贾淳丰教他的。
必须表现出对上峰的安排满意,甚至超出自己的预期。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上头放心他。
陈长生忽然感到好累。所以他不装了,不等客人走完,就钻进了洞房。
他不是贪色,他只是想在董月娥这里为心找一丝清净和安宁。
自己没黑没白的率军打仗就够累了,现在还得应酬那些蝇营狗苟的俗人,我呸!不乐意?嫌我不给面子?那就滚,如果没有我陈长生保护这一方水土,你们现在还能人五人六的装有身份的人?
事实上,当陈长生真的到了这个地位的时候,没人挑他毛病。只说他有性情,不拘小节,率真。比那
些虚头巴脑的官员可爱得多,值得深交!
玛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真实!
洞房内。
董月娥穿着凤冠霞帔,正坐在床边等着陈长生。侍女海棠陪着她。等董月娥和陈长生洞房的时候,她会和衣睡在床帐边的一张小床上,和新郎新娘只隔一个屏风,随时等着伺候主子。虽然是个通房丫头,但小女孩心里也莫名的兴奋。
当陈长生坐在董月娥身边,温柔的叫她名字的时候,董月娥心里激动得噗通噗通直跳,脸热得发烫。
在这之前,已经有经过人事的妇人详细告诉了她关于夫妻合卺的过程。并让她不要紧张,这种事儿虽然初始时会像被蜜蜂蛰一下似的,但过后就会好,毕竟,女人结婚可不是为了享乐,而是想法如何给男人生下一堆孩子。
“月娥,你吃饭了吗?”陈长生挑起披头,端详着娇羞的妻子,温声问。
“嗯。你喝了酒,早些休息吧。”董月娥不敢看陈长生,只站起来准备服侍陈长生更衣。
“天还早,我们说会儿话。”陈长生拽过董月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开始讲起他去求婚时见董月娥第一面的印象。
又讲起他为了把她娶到手,做了什么努力,遇到什么挫折。在军营里,又是如何在夜深人静时,思念她的。
董月娥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攥住陈长生的手。
“夫君,以后我们不用再分开了。”
“嗯。希望如此,我也
想和你过过自己的小日子,话说,我穿越过来,也不是为了给谁打江山来了!”陈长生靠在床头,慵懒的说。
“夫君,什么是穿越?”董月娥诧异的问。
“呃,穿越,穿越就是等等,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内衣,你穿上之后,就会越来越好看”陈长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坏笑着从身后拿过一套薄纱内衣。
“这,怎么穿吗,夫君,你好坏!”
“月娥,你穿上就知道了,我帮你换”陈长生的气息变得粗重,随手灭掉了灯。
洞房外,大红灯笼依然亮着,庄子里的男女老幼依然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气氛中。陈长生没法宴请整个庄子里的人,于是让冯斌每家每户都送了几块大白兔奶糖。
糖,在这个时代,是寻常百姓见都没见过的稀罕东西,况且还是奶味儿的。庄子里的人都大声念着陈老爷是活菩萨,大善人。
在陈家大宅的侧室,杨玉莹虽然忙碌了一天,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前夜,陈长生还在她房里流连忘返,可是今夜的他,不属于自己。
厨房内。
周可馨正和朱玉环看着那些干粗活的侍女们将杯碗等收拾齐整后,俩人挑了几样剩菜摆了一个小桌,拿了酒对饮起来。
喝着喝着,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外面的欢闹声,忽然都悲从心起。
朱玉环想起自己从前有丈夫疼的时候,一家团团圆
圆的小日子。
而周可馨却想的是另一回事儿。
她也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女人,不谈感情的话,身体也有那种需要。况且陈长生让她真正品出了做女人的乐趣。
所以,每当陈长生一回来,她都有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他面前晃,希望陈长生能留意她的姿色,宠幸她。
可是,自从陈长生娶了杨玉莹,买了这庄子之后,就没再碰过她。
周可馨也是个女人,虽然地位低下,也是会吃醋的。陈长生贪新鲜不理她,她忍。总吃大米饭总会够,想馒头的时候就会想起她了。
但周可馨现在有些绝望了。
今夜,陈长生又娶了抚远县第一美人,如花似玉的董月娥,自己恐怕会完全被冷落了。
自己才刚刚二十二岁,难道就要这样在陈府守一辈子活寡吗?
“周家妹妹,怎么不开心?”朱玉环见周可馨走神,心里也猜中几分。
“唉,今日老爷和心上人喜结连理,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周可馨瞥了朱氏一眼,说道。
“呦,别瞒姐姐我了,姐姐也是过来人,那晚上孤枕难眠,空落落的滋味儿,可是不好受,要是有个男人来心疼心疼你就好了。”朱氏道。
“你胡说什么?”周可馨一听,把筷子一推,瞪着朱氏喝道。
在陈家,虽然都是仆人,但她的地位可比朱氏高。
“哎,我本来看你孤单单可怜,想介绍一个潇洒风流的男人给你,谁知你却误会我的好
意,罢了罢了。”朱玉环说完,盘腿下炕,要回自己屋里去。
“是你自己想男人了吧,却找我做托辞”周可馨见朱氏要走,冲她身后呵斥了一句。
“妹妹,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新的,忘了旧的,况且,你连个妾都算不上,何苦为他守那个贞洁?”朱氏知道周可馨动心了,转头幽幽说道。
陈长生虽然对她不薄,但她暗地里却恨陈长生入骨,在她看来,是陈长生害的她家人离散,自己也由一个官太太被卖为奴仆。
就在此前不久,一个神秘人悄悄找到她,答应她只要搞倒了陈长生,她便可以获得自由。甚至,那人还答应她把武进和她弟弟猪头太岁都弄回来。
朱玉环虽然心动,但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接触不到陈长生,因此才想拉周可馨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