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莹算的不错。
在陈家珍馐美味和陈年小糊涂仙的进攻下,两位官差很快吐露出了朝廷关于其他的一些人事安排。
王元庆因杀敌立功,调回山西原籍出任大同副指挥使。六品之职,负责协助总兵镇守大梁的东北要地。
聂胜因功被封为定远县的都尉,继续在西北前线监视敌军,七品官职。
田丰虽然战败,但因是霍守成指挥失误,后能保持部分军力,并在定远牵制大部匈奴骑兵,属下将领陈长生又在抚远和定边大破匈奴,因此其左军大营迁回渭城,护卫京畿,其本人被封为卫尉,享二品俸禄,虽然败了,但也升了官。
赵坤山则接替田丰之职,封三品副将,率边军大营继续在武威一带驻防,防御匈奴。
李大勇,原是军司马之职,先受封神兵校尉,六品武官,掌管神机营,随田丰护卫京畿。地方上都有火枪火炮了,京都岂能还只耍大刀片子。所以,李大勇以后的官途,会越来越顺畅。
就连杨林,也因为这场大捷,得以承杨老将军的爵位,并接任哥哥的军职,任五品公掖门司马,随田丰去京城护卫皇上。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职位,都是选根正苗红的贵族子弟来充当皇帝的卫士。
陈长生越听是越上火啊。
自己的部下和上司都升职了,就自己不升反降,而且还被剥夺了军权。最可气的是,凡是和自己好的,都被支的远远的。
老子一心
给你们亓家卖命,你这特么是防老子啊!
如果老子真的想反,投了匈奴还不随便给个亲王当当?神机营灭你大梁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因为有贾淳丰提前警示,他倒没有在两位官差面前表现出来。
等两位官差酒足饭饱,陈长生又各送了一些奇珍异宝,每人各一百两银子。两个官差这个高兴啊!
“将军,既然如此,以我看,不如将这庄子和铁厂也交给抚远县罢了。”杨玉莹担忧的劝道。
毕竟这铁厂可是产枪炮,这煤矿产炼钢的焦炭,只要陈长生管一天,朝廷就会担心他一天。
“也罢,就这么办吧!”陈长生一想也对。既然人家都不信着咱们了,咱又何苦来呢?铁厂产的军械都送给各部队了,煤炭虽然赚了些钱,但也大多数都白送给两县人取暖过冬。
自己要想赚钱有的是办法,岂能就指着这两样?
想到这里,陈长生立马回抚远去见黄县令,将来意说了。
黄县令哪里敢接收陈长生的东西啊?
“啊呀,这可不行,庄子是你的,我没权力收,若是陈大人真的想捐,那也得我上奏郡里,等上峰下指示才行!”
“既然如此,你再加上一条,我陈长生赈济灾民时,为了自保,募了几千民兵,现在不打仗了,我把这些兵都解散了,望朝廷给安置一下。毕竟他们都为朝廷出过力的。”陈长生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只留下黄县令独自在寒风中
凌乱。
抚远没陈长生,真不行啊!他自己城里,还有近万难民呢,赶不走撵不出去,如果你陈长生不管了,我一个糟老头子拿啥养活这些人,这些人杀气匈奴人都那么生猛,要是闹起事来,那不是要命吗?
黄县令是越想越害怕,立马哆哆嗦嗦给上面写折子,死活要陈长生继续经营煤矿和铁厂,养活这些流民,等朝廷有更好的安置计划,钱到了位,再收回也不迟。
转眼,王元庆和聂胜等人也都收到了军部的委任和调令。
当他们听说陈长生居然没升官时,一个个气呼呼来陈家庄找陈长生。
“不干了!朝廷对陈公的功绩视而不见,我等怎能继续为之卖命!”
“你们胡说什么?翅膀硬了?官大了不听话了?”陈长生眼珠子一瞪,砰的将手里一个细瓷茶碗摔个粉碎。
“大人,”聂胜和王元庆等吓得一愣,纷纷跪倒在地,垂头听训。
“朝廷升你们的官,这说明上峰还是公正的,看到了你们的功绩。你们因为我就不干了,以为是对我忠义?朝廷会怎么看我?难道你们想逼着我造朝廷的反,你们看笑话吗?”
“大人,不敢啊!大人对我等如同再造父母,恩重如山,我等岂敢害大人?”
聂胜,王元庆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好了,明白就好了。你们也快去上任吧,别在我这耽搁了,我知道你们念我的情,以后万一我有个事儿求你们,你
等别公事公办就算报恩了!快去吧!”陈长生摆了摆手,示意这几个将领别在他身边腻歪,以免隔墙有耳,让皇上担心。
临走,又把铁厂新造的燧发枪给他们二人平分了。
毕竟现在不分,以后不知道是谁的了。
他们刚走,杨林陪着杨老将军也来了。
杨林此番一步登天,从一个二世祖一下子当上了皇宫卫士。陈长生功不可没。
杨林洋洋得意,以为是皇上看见了自己的勇猛,其实杨老将军心里最清楚,陈长生才是杨家的贵人。
“姐夫,以后到皇城,由我罩着你呢。”杨林半开玩笑的说。
“哈哈,我希望这辈子也不进皇城。只在这定边安静的过日子。”陈长生也哈哈一笑。
皇城算什么?只不过人多些,城墙高些,大官多些,有皇帝在那里上班。如果他想的话,分分钟也可以造出一座比皇宫还享受的地方来。
而且,杨林到了那里,只会感到皇恩浩荡,他姐夫的那些恩惠,很快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杨林,不要胡说。长生,既然你已经被任为定边县令,不日就要上任,你也抓紧张罗,把和董小姐的婚事办了吧。玉莹,以后你要跟在姑爷身边,不要怕苦,好生照顾姑爷。”杨老将军知道陈长生绝不是久居人下之辈。此时,唯一能联系感情的,就是尽量满足陈长生的愿望。
当下,杨老将军留在山庄亲自主持操办陈长生的婚礼。
威远郡。
当郡守知道陈长生被委任为定边县县令时,也是一阵挠头。
这个下属可是有些不好摆弄。自己管深了,万一他急眼了可怎么整?要知道,陈长生手下可是有几千私兵的,把上万匈奴兵都干得头破血流,不敢正视。他一个郡守,哪里镇得住这猴子?
郡守赶紧找管兵的长史赵明亮商议此事。
赵明亮一听,也一阵惊诧。
陈长生居然被解除了军职了?这可不好。眼下,匈奴人虽然退了,可是大梁的边军已经被糟害得没剩几个了。定边县之前沦陷的时候,当官的当兵的都被杀了,自己拢共只派了三百人的屯兵去协防。陈长生有兵的时候,威远郡就有了压舱石,匈奴人听说陈长生在,绝不会入侵大梁。
现在陈长生要是没了兵,万一匈奴人再打过来,丢了定边可是他这个长史的责任啊!别说定边,就是威远和抚远,有谁能打得过匈奴骑兵啊?
郡守一听,这话也对。
当下也不迟疑,将黄县令上的折子直接转给吏部,自己又附了一封,希望上峰能考虑他的难处,将陈长生调到别处任职。
而赵明亮也附了一封折子给军部,陈长生要在定远干县长也可以,但必须兼任县都尉,负责带兵守城。而且屯兵还不能少了,至少两千。
渭城。
当亓无忌接到这些折子时,眉头一下子拧成一个川字。
“把宋曦给我找来。就说
我有要事和他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