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来的时候就做好了两手打算,如果能征服聂胜,就收为自己手下,如果征服不了,就灭了这伙盗贼,为民除害!
此时陈长生枪一响,众亲兵都知道要动手了。官军杀贼,就跟猫抓耗子般天经地义。
聂胜见陈长生抬手就杀了他的三当家,也跳起来摸刀。
“阁下可是来自武威卫所的神机营?”就在这时,聂胜身边的军师急忙问。
“哼,算你识货!本将便曾是武威卫的司马!”陈长生冷哼一声。
“大人饶命,我等愿意投降!只求大人能放过这里的妇孺儿童!”军师一听,拉着聂胜就跪下。
陈长生一见此种状况,也是诧异。
“大人不知,小的叫冯斌,就是不堪秦寿的暴行,从卫所那边跑出来的,听说大人在卫里治军严谨,爱民如子,十分敬仰。只可惜我们回不去了,在我们这山寨里,还供着大人的长生牌位呢!”冯斌一边磕头一边说。
“陈将军,劫持杨林是我干的,聂胜愿意伏法。只盼大人能放了我手下兄弟!”聂胜见军师冯斌服了,也垂头咬牙说道。
本来还有一些人没看清陈长生怎么杀了三当家,冯斌和聂胜这一跪,山寨里的那些流民也都傻了。呼啦啦都把手里的家伙扔了,跪了一地。
“我本来就想放你等一条生路,怎奈那厮偏偏找死!”陈长生往三当家的尸体一指。
“快放了陈将军的舅子杨林!”军师冯斌一听,急
忙说道。
当即,几个流寇把杨林从一个地窖里拉了出来,解开绳索带到陈长生面前。
“你妈的,敢绑小爷——”杨林见冯斌和聂胜跪在陈长生面前,抢过一把刀上去就要砍。
“杨林,不得无礼,他们现在是我的人!”陈长生断喝一声,一把将刀夺了过来。
“少爷——”王元庆急忙将杨林拉到一边,面色严峻的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长生单刀赴会,只带着几个护军就把这一大票流寇给征服了,王元庆知道陈长生的本事不在枪棒上,却比枪棒管用得多,也自愧不如。
“聂胜,我知道你等是没了活路,才当了流寇。现在本将给你们一条生路,你等都归顺了本将,以后不得再干抢劫杀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所有恶事,都推给那三当家吧。本将给你们找块生存的地界,以后等朝廷大军平了匈奴,你等再回故乡去,你们看如何?”陈长生说。
聂胜一听,怎么能不愿意。他又不是天生的盗匪。当即领着手下几百号男女跪下给陈长生磕头。
陈长生允诺三天之内给他们找到一处安身之地,不过,因为他们是流民,在本县并没有身份,所以只能归附陈长生,做他的家奴!这他们是知道的。
顺利解救了杨林,陈长生一行人将杨林送回到杨家。
杨老将军对这个女婿也是格外看重。
立即摆上酒席给陈长生庆功。
杨家庄里一时张灯结彩,
人声鼎沸,无论男女都议论着这新姑爷何等的英雄。
杨玉环也是扬眉吐气,毕竟当初她答应给陈长生做妾室的时候,庄里的人都暗地里摇头,说她不值得。
杨林在聂胜那里吃了亏,现在回到家里,扬言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杨老将军也认为应该报县里的都尉,惩治这伙儿流民。
陈长生当即表示,报官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自己已经放出话,答应收下聂胜这伙儿人当自己的家奴。并准备买一块地安置这些人。
听说陈长生要购置田庄,安置聂胜等人,杨老将军身边的军师贾淳丰说,他知道有一户田姓大族在抚远有处庄子要卖。
田姓和杨家也有来往。田家本是抚远的望族,所经营的田庄占地千亩,其中有房舍百间,周围又有两座山林。不过田家这一代的子孙却是典型的败家子,田家的儿子好赌成性,欠了好多银子,就连杨家也借过他们家很多钱。
不仅如此,田家败家子还在县里借了高利贷,眼看着还不上钱,田家无奈,就想要把庄子卖了,还曾找杨家想过办法。
听说有这样现成的地方,陈长生心里也是一动。急忙打听价格。
田家人虽然败家,但并不是没脑子,又因为庄子面积巨大,要价也要两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银子?可是不便宜啊!”陈长生心里也有些犹豫。他倒带回两千两银子来,可是若全投在这庄子里。一时半会儿
就没有流动资金了。
好几百人人吃马喂,现在又是冬季,恐怕想赚钱也不太容易。
不过杨玉莹却悄悄把他拉到一旁。
“妾身推算过,官人在西北方向有财,若是能买下田家那个庄子,一定大吉。”
见杨玉莹相中了那个庄子,陈长生心里也活动了。
陈长生在城关村的宅子小,里面又住着妹妹和几个女眷,再把杨玉环接过去住属实不方便。所以陈长生咬了咬牙,决定把那个田庄盘下来,一来可以安置那些流民,而来也可以做他和杨玉莹的新宅院。
杨老将军听说陈长生想盘下这个庄子给女儿做新宅,也颇为高兴。
当即答应田家欠杨家的二百两银子不要了,权当送给女儿做嫁妆,给陈长生凑份子。
“家主何须如此,小人倒乐意亲自去一趟,劝那田家快快便宜出手。”这时,贾淳丰笑呵呵说道。
“如此,便快些联络田家,也好让姑爷尽快安家。”杨老将军捋着长须高兴说道。
贾淳丰飘飘然到了田家,先不说买卖房产之事,只说年关将到,杨老将军找田家人要账。田家的几个儿子苦着脸说,只能等田庄出手后才能有现银。
“看这庄子的风水地势,可是不好卖啊!”贾淳丰眉头微皱道。
贾淳丰也算是个名人。长得道骨仙风,又精通堪舆之术。杨玉环的周易八卦都是他教的。
所以他的话一下子说中田家人的心事。
田家的庄子距离县城比
较远,周围又是山,兵荒马乱的年月,山贼横行。今年田家的佃户就已经被杀了好几口,官府虽然追剿过几次,却都没赶走那伙儿强人。
另外,田氏兄弟心里清楚,这庄子虽然看似广阔,能种庄稼的地却不多。有一片地,简直是种啥不长啥,连草都长得稀稀拉拉。买庄子的都是为了种地,谁肯出这么多银钱买一这荒废的庄园。
贾淳丰见田家兄弟面露难色,于是趁机说,他认得个不懂行的暴发户,自己可以劝说对方把庄子买下来。不过,价钱却不能要这么多。因为人家已经相中了一块更好的地,正在和原主商谈着。
田家兄弟一听,也着急起来,连忙请贾淳丰快快居中联系,不要放跑了财神,又塞给贾淳丰几两银子的好处。
正所谓崽卖爷田心不疼,贾淳丰假意和买家几经商讨,最终讲到一千五百两。若再多,就不买了。
田家兄弟此时已经被贾淳丰忽悠的心里慌乱,急忙应允下来。
贾淳丰又代陈长生和田家人去县里办了手续,交了印花地税,把地契换成了陈长生的名字。陈长生让谢虎和谢彪拿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交给田氏兄弟。
田家兄弟一颗心也是放了下来。还了杨老将军家的银子,兄弟几个把剩下的银子一分,走人了。
陈长生足足省了一千两。也是十分高兴。连忙带杨玉环去庄子里看。
只见新买的庄子乃是两座山之间一大
片开垦出来的田地,其中还有许多田舍,里面住着几十家佃户。田家主宅也是飞檐连脊十几间大屋。收拾一下,足够小夫妻和贴身佣人奴仆居住。
而且这庄子地盘够大,足够聂胜等那几百流民存身。
陈长生越转越满意,又找来庄子里的佃户,随口问问庄上都有什么人,寻常都种些什么,靠什么生计。
“不瞒老爷,您若是单想种植获取收益,可是亏大了。”一个年老佃户却连连摇头。
“嗯?老头儿,此话怎讲?”
“回老爷话,这庄子西北坡地什么都不爱长,老奴看过,那土下三尺,全是黑色的石头。丢也丢不尽,挖也挖不完”
“黑色的石头?难道这山上有矿?”陈长生情不自禁地望向身边的杨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