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穿肠毒药

前半夜,平安无事。

陈长生不敢大意,只靠着墙守着发电机和几个大号蓄电池。陈巧儿则缩在他的床上,藏在被子里一声也不敢吭。

到后半夜的时候,一阵铜铃响动把困得昏昏沉沉的陈长生一下子惊醒过来。

拿起夜视仪一看,果然,在院墙上趴着两个人。

因为有铜线拦住,所以触动了警报机关。那两人扯拽了几下,没有扯断铜线,于是气得想直接跳进来。

“狗崽子们,让你们尝尝电疗是什么滋味儿!”陈长生一下接通了电源。

“啊!”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一下从墙头上折了下来。

“没用的东西。”另一个黑影咬牙骂了句,以为同伙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亮出钢刀按着铜线就要翻墙。

陈长生见状,扣动弩机,一支弩镖嗖的一声将那个黑影也打落在院内。

“不好,院子里有埋伏!”只听墙外一声喊叫。似乎还有人。

“怕他作甚!都给我砍了!”这时,一个沙哑嗓音在房顶上响起。

原来还有强盗已经悄无声息的上了房!

陈长生一时间也有些紧张。毕竟弓弩打不到视线盲区。

就在这时,谢虎和谢彪听到内院的动静,也都点着火把冲了进来。

“蟊贼,敢强抢民宅,杀无赦!”谢虎剣指一指房上,大声喊道。

“哼,一个瘸子,也想强出头吗!”随着一声冷喝,一个人影从房上跳了下来,抡刀向谢虎头上砍去。

“钉——”谢虎举刀

一挡,贼人手里的钢刀应声而断。

“啊?”那贼酋一愣,谢虎已经还手向贼酋斩去。

“叮叮叮,”随着几声金属相撞的声响,贼酋手里的刀被削得只剩刀柄。

“风紧,扯呼!”贼酋将刀柄往谢虎一掷,就想窜上房。

“下来吧你!”陈长生瞅准机会,砰的一弩打在那贼酋的腿上。

“啊——”那贼酋疼叫一声,一个翻滚竟然翻到陈长生的窗下,再一跃,竟想跳进屋里来抓陈长生。

“小心!”谢虎急忙提醒一声,提着一条腿想赶过来救援。

“玛德,让你尝尝防狼喷雾的味道!”再上弩箭已经不赶趟,陈长生顺手抄起一瓶喷雾,冲贼首脸上喷去。

“啊——”那贼酋只觉得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疼痛,捂脸大叫着翻倒在窗下。

谢彪几步赶上,一脚踏在他腰上,差点把他的腰踩断。这小子不愧在杀猪的朱能那里干过,几下就把贼酋捆了个猪蹄扣。

此时,村内的百姓也听到动静,知道进了贼,大声呐喊着,敲着铜锣打着火把往这边赶来。

墙外的山贼见势不妙,扔下三个同伙恨恨跑掉了。

“陈长生,里面怎么回事!”不一会儿,保长带着几个青壮汉子急火火进来问。

“进了几个贼,被我拿到了!”陈长生负手从房里出来,淡淡说。

“你?”田富贵阴郁的看着陈长生。

他不相信手无缚鸡之力的陈长生居然能抓住这三个凶悍的强贼。

“田保长,

这三个贼的确是陈公子带着我们抓的。”谢虎镇定的说。

“哼,既然如此,交我带走,送去衙门!”田富贵说完,走到贼首那边,一把扯下他的面巾。

“哥——”这时,陈巧儿惊惧的叫了一声。

“妹妹,”陈长生见陈巧儿瞪眼看着那个贼首,不由皱紧眉头。

“哥,就是他杀了爹娘,我记得他脸上的一撮毛。”陈巧儿紧紧拽着陈长生的袖子,又气又怕!

“田保长,他是上次抢我家的山贼!”陈长生几步跨到田富贵面前,恨恨说。

“是不是山贼,到了衙门自有定论。带走!”田富贵昂头傲慢的翻眼道。

“你要袒护他?”陈长生一把揪住田富贵。

“嗯?你想怎样?”田富贵眼睛一瞪。毕竟抓贼是保长的职责,陈长生昨天又收回了他典的四十亩地。

“哼,我要他亲口承认!大家都来作证,容不得他狡辩!”陈长生一字一顿的说。

“陈长生,你想用私刑逼供?有本保长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田富贵刻意和陈长生作对道。

“田保长,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就算陈公子手刃这歹徒,也不过分!”谢彪见田富贵遮挡,在一旁激愤道。

“田保长,此贼凶狠,还是等天亮,请县里来人才好,若是跑了,你也不好解释了。”谢虎冷冷说。

“哼,若你问不出来,倒时报到衙门,看你怎么说!”田富贵见谢氏父子都帮着陈长生说话,又怕那三

个贼真的有接应,连坐他个通匪之罪,气急败坏叫道。

“我有秘药让他说实话!”陈长生说完,假意走回书房,片刻拿了几样东西。

“将他嘴捏开!”陈长生对谢彪说。

然后,陈长生将一管辣根儿挤到那贼人的嘴里。

“咳咳咳——”那贼虽然硬气,却也被呛得涕泪直流,呼哧呼哧直喘。

“说,五年前,你和谁抢劫了我家,杀了我父母?”陈长生狠狠瞪着他问。

“哼!”那一撮毛也是个狠人,龇牙咧嘴的把头一扭,不肯招供。

“看样子不给你点狠药,你是不会招供了。”陈长生冷笑一声,又掏出一瓶半斤装的麻辣油来,捏着一撮毛的鼻子就给他灌了进去。

这下,一撮毛一口血连着辣椒油从口鼻中窜出来,身体剧烈扭动,一双眼直往上翻。

“陈公子,这药,不会死人吧?”谢虎见一撮毛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凑过来低声问。

“这是我新近研究的断肠散,专为仇人所制,如果三日内不服我解药,必肠穿肚烂而亡。”陈长生冷笑一声,瞥了田富贵一眼。

田富贵见陈长生一个文弱秀才竟然如此狠辣,情不自禁的哆嗦一下,眼睛急忙躲开陈长生。

“我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干的,”好一阵,一撮毛才透过气来,见陈长生拿着瓶子还要灌,急忙哑着嗓子喊道。

“哥——”陈巧儿见一撮毛认了,眼泪刷的就

下来了。

“你算个鸡毛好汉,我擦你妹的!”陈长生一听,扬起瓶子照他脑袋就凿了下去。

“公子,既然贼人已经招供,留他一条命,待官府审问完,必饶不了他!”谢虎怕出人命,一把抱住陈长生。

“若这次他们得手,试问他们会轻易饶过我?”陈长生气恨的吼道。

“你们两个可曾参与?”然后,他气冲冲看向其两个贼人。

那两人正哆哆嗦嗦看着一撮毛受刑,听陈长生问,连连摇头。

“上次没参与,这次也饶不了你们!手持利刃潜入我家,必是想图财害命!”陈长生说完,把手里剩的半瓶麻辣油全灌到那两个家伙肚子里。

看着他们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呻吟,田富贵脸色煞白,额上竟浸出汗水。其他几个村人也都唯唯诺诺的看着陈长生。

“速速开门!”这时,宅院大门又砰砰响了起来,院里的人瞬间静了下来,陈长生和谢虎对视了一眼。

“我去开门!”谢虎咬牙低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