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殴恶霸

望着地上纸箱内散落的几桶花生油,陈长生想起,自己就是在搬货的时候,对面叉车撞了一下货架,一箱花生油砸在头上

“还是古时候好,不用天天朝五晚九搬货赚那几两碎银。”陈长生提起一桶花生油,感慨的想。

他本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知道自己拼命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在这个城市里买上一套三居室。三亩地的大宅着实让他想念。

这时,那个奇异漩涡又出现了,瞬间把陈长生罩住。

陈长生只觉得脑子一晕,睁眼一看,自己又回到厨房内。

“哥,你手里拿的是甚么?”陈巧儿惊讶的问。

陈长生低头一看,自己手里居然提着一桶花生油。

“巧儿,你一定饿晕了。去外面看看太阳是什么时候了?”陈长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高兴的想骂娘。

“发啦发啦!自己居然能把仓储大库的东西搬到这里来。”陈巧儿刚出去,陈长生一蹦三尺多高,攥着拳头满地转圈儿。

他所在的仓储大库是省级物流中心,几个大库房,占地十几万平米,里面东西应有尽有,若不是天朝管制武器,恐怕他都能把坦克开回来。

“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被冠以妖术,引来无妄之灾!”兴奋过后,陈长生立即清醒过来,将花生油倒进油坛内,剩下的空桶藏在身后。

“哥,现在是申时了。”这时,陈巧儿揉着眼睛又进来。

“巧儿,再

去看看牛添草了没有?”陈长生说。

“嗳。”陈巧儿应了一声,虽然心里纳闷,还是听话的又走了出去。

“看看自己还能不能进去!”陈巧儿刚出门,陈长生就又揉了揉脑后的大包。

果然,一阵眩晕之后,他拎着空桶又出现在仓储大库内。

库内,依旧没有人,地上散落着几桶花生油,和他刚来时一样。

油暂时是够了,陈长生想要找点现成的吃的。

要说这仓库内的食品门类十分齐全,小到棒棒糖,大到几十斤重的金枪鱼,帝王蟹,茅台酒,很多东西都是陈长生见都没见过的。

陈长生先拿了几个面包和几包方便面,又捡了一条沙琪玛。当他看见有二十斤一袋的小米时,立马夹了一袋。

怕巧儿回来再撞见,陈长生连忙搔了搔脑袋,如愿的回到厨房内。

金灿灿的小米倒进米缸内。

零食却用衣襟兜了,兴冲冲往外走。

巧儿还在牛棚那边老实的喂牛。

“巧儿,快吃。”陈长生招手唤过巧儿,将那条沙琪玛塞在她手里。

“哥,这是啥?”巧儿闻着香甜软糯的沙琪玛,惊恐的看着陈长生。

“呃米糕。快吃吧。朋友送的,忘了拿出来。”陈长生把沙琪玛硬塞到巧儿嘴里。自己也拿了个面包大吃大嚼起来。

“忘了拿饮料,下次一定要准备个大布袋才好。”陈长生边吃边想。

“哥,这米糕真好吃。”巧儿吃了一块,却不肯再吃,

小心翼翼的将沙琪玛捧在手里,冲陈长生甜甜一笑。

“咋不吃了?”陈长生纳闷的问。

“巧儿饱了,剩下的,留给哥哥吃。”巧儿说着把沙琪玛郑重的往陈长生手里递。

“妹妹,这东西,管够儿,以后,哥还有很多好东西给你吃。”陈长生眼圈一红,伸手把巧儿嘴边粘着的糖渣抹掉。

“哥,你真好。”巧儿冲陈长生甜甜的一笑。

“妹妹,之前,你哥亏欠你的,我一定都给你补回来。”陈长生一语双关郑重说。

“陈长生在家?”就在这时,宅院大门被人急躁敲响。听声音,是个糙汉子。

“哥?!”巧儿惊惧的看向陈长生。

“别怕,我去看看!”陈长生示意陈巧儿藏起来,自己大步走到大门口,把门拉开。

“陈长生,你妹儿呢?我把聘礼拿来了,这就抬人回去!”门外,一张油乎乎肥脸扎进来,一双豆大小眼睛贼溜溜往院子里瞅,伸脚就要挤进来。

陈长生认出来这人就是村里的屠户朱能。朱能三十多岁,在县里开了间肉铺子,又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抚远县掌管治安的都头,在村里欺男霸女,鼻孔朝天,村里人都怕他,暗地里称他猪头太岁!

“朱能,谁让你进来了!”陈长生把门一挡,冷冷说。

“哼,这是聘礼,五吊铜钱,再搭你二斤好肉。”朱能伸手把钱串子和一条肥猪肉往陈长生怀里一推,笑嘻嘻嚷着,“

小美人儿,我来了!”就闯进院来。

门外,一顶轿子正停在弄堂里。

“哥……”陈巧儿在房里颤声叫了句。

“朱能,你回去吧,我不卖妹子。”陈长生把钱和肉往门外一扔,就要把朱能推出去。

“陈长生,你想反悔?”朱能脸色一变,眼睛露出一缕凶光,一把抓住陈长生的衣领。

“朱能,你想怎样?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你敢强抢民女,不怕我告官?”陈长生怒道。

“哈哈哈,一个穷酸秀才,怕你不成,老子今天就要与你妹子打桩,看你能怎样!”朱能放肆大笑!然后提起大拳头就要打!

“打人啦,强抢民女啦!”陈长生一边喊,一边手往后脑摸去。他并不是没办法对付朱能,只是必须要找几个人佐证朱能的暴行。

村民们听见呼声,都跑了过来,但看见是猪毛太毛行凶,都躲在一边看着,并不敢言语。

“朱能,既然陈秀才不愿把妹妹嫁你,你不能逼他!”只有一个中年人挤出来说。

说话的人叫谢虎,原是大梁边军的一个什长,前些年因和匈奴作战伤了一条腿,被迫退役,就在村边开了十几亩薄地维持生活。

“谢瘸子,想多管闲事?小心老子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猪头太岁凶巴巴瞪着谢虎威胁道。

“朱能——!”谢虎见猪头太岁居然这么说话,也气得脸色发红。

他在边军服役十数年,屡经沙场,杀死

过五个匈奴兵,并不怕朱能这地痞流氓。

“怎么,难道你不想你儿子在我那里干了?”朱能阴阴说道。

谢虎因腿瘸干不了重活,家里又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要养,日子过得颇为艰难。他儿子谢彪十六岁,长得身高马大,浑身是力气,本来是个好帮手,可惜谢彪天生饭量大得惊人,那几亩地打的粮食根本不够他吃。去干短工也没人用,倒是谢虎看中雇了他干些搬搬抗抗的杂活儿,只管饭不给工钱。

想到儿子攥在朱能手里,谢虎只好隐忍下来。

“放开我哥,我跟你走!”这时,陈巧儿见陈长生被朱能抵在院墙上要打,哭着跑出来。

“这才对嘛,小美人儿,我早就看上你了!跟我回家去,我保证天天把你喂饱饱的。”朱能一听,放开陈长生,淫笑着扑过去。

“和你妈说去吧!”这时,陈长生手里忽然多了一个电击手电,冒着电火的电棒向朱能的后脖子触去!

“啊!”猪头太岁没提防,被电得惨叫一声,一下摔倒在地。

陈长生上去又是狠狠一脚。

“陈长生,敢打老子……啊,啊,”朱能还想挣扎起来打陈长生,却被陈长生将电棍按在脖子脸上一顿电流输出,又拿冲击头在头发蓬乱的脑袋上凿了几下,满脸鲜血,挣扎着跑出院去。

“这还是那个书呆子陈长生吗?”

“也许是被退亲后犯了疯癫症吧?”

“是呀,

这孩子之前连只虫子都不敢踩呢!”那些村人见陈长生毒打了村霸,又是解恨又是猜疑。

“诸位乡亲,大家都看见了,是朱能想入室强抢民女,我才教训他一顿!若是告到衙门上,还请诸位做个见证!”陈长生收起手电,对外面那些围观群众拱手说。

“唰——”那些看热闹的村人听说要见官作证,一下子跑个精光。只有谢虎留着原地,满眼担忧的看着陈长生。

陈长生见一众乡邻中,只有穷佃户谢虎愿帮他说话,心里暗暗记下。

“哥?你真厉害!”陈巧儿惊喜的看着陈长生,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巧儿,我说过,今后谁敢欺负你,就是和我势不两立!”陈长生铿锵有力说!

“哥!”陈巧儿幸福的叫了一声。

“陈公子,那朱能是个出名的泼皮,姐夫又是做都头的。今日你打了他,他定不肯善罢甘休,还要多加小心。”这时,谢虎善意提醒一句,一瘸一瘸的走了。

“大梁朝的秀才,这么不值钱了吗,连个卖猪肉的都敢堵着门欺负?”陈长生转着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