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燕自从见到章文宣和方子杰打招呼的方式后,就露出狐疑之色,总算找到机会拉着他到了一边,低声追问。
“你们之前就见过了?”
章文宣没心没肺的说:“是啊,他让我别告诉你们,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章文燕气恼的打他:“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章文宣笑着躲闪,说:“哎呦,我的大姐呀,又来了,我这不是已经答应你跟父亲,去姐夫的厂子上班啦!”随即又高兴的说:“对呀,子杰说不准也要进厂,太好了,这回有的玩了!大姐,待会儿你替我跟父亲说,去长沙的事我答应啦!”用目光找到方子杰:“回头问问子杰,他要是一块儿去就更好了!”
章文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这个稀罕物,牙咬得咯吱作响,真想当场把他撕碎了。
来宾们看着方子杰与何爱媛在方子峰的带领下走来,窃窃私语:
“真的是何爱媛!”
“真人比电影里的还漂亮……”
“她旁边那男的是谁?……”
“什么?他就是方老板的弟弟方二爷?”
……
“方二爷真是一表人才!”
“他是今天回来的吧?啧啧啧,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那么难搞的女人弄到手了!”
“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柴田信一看着越来越近的方子杰与何爱媛,听着周围各种人的议论,脸上毫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方子峰沿途把方子杰介绍给大家。
丫鬟在章文燕的示意下已经将何爱媛引到另一边。
何爱媛习以为常,见方子杰投来歉意的目光,笑了笑,表示无所谓,自行跟万永年、铁树明等纨绔子弟说笑,落落大方,应对得体,对一些人的窃窃私语毫不在乎。
方子杰得空低声嘱咐章文宣,说:“帮我照顾下何小姐!”
章文宣表示没问题。
方子杰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
他在方子峰的带领下笑迎各种人物之余,注意到章湘元审慎的目光,微微一笑,在方子峰不注意的时候,边笑着跟人打招呼,边凑近章湘元耳边低声说:
“您不用为我费心,我对制罐厂没兴趣!”
章湘元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表情一僵。
方子杰已经走开,被方子峰引荐给柴田信一。
方子峰:“兴中公司柴田会长,也是我们厂的股东!”
方子杰和柴田信一假模假似的伸出手,互握。
“幸会,方二爷!”
“幸会,柴田会长!”
陈雪冰眼见方子杰跟着方子峰走过来,忙下意识的蹲身躲在桌子下,但当她露出眼睛想确认的时候,正碰到方子杰看过来的目光。
其实方子杰早就看到她了,见她呆傻后又躲到桌子
陈雪冰看着他的笑容,恍惚了。
“该不是做梦!”
她掐了自己一把竟然很疼。
.
该打的招呼打过之后,方子峰领着方子杰走进主宅。
刚关上书房门,方子峰抬手就打了过来。
方子杰要躲的话是可以的,但竟然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大哥一个耳光。
他深感歉意的说:“对不起,大哥……”
方子峰打断他的话,厉声说:“方子杰,你当我这个大哥和这个家是什么?可有可无?如果是那样你马上滚,我方子峰代表整个方家宁肯没有你这种不孝的子孙!”
方子杰扶着自己被打过的面颊,讨好的说:“十多年没尝过大哥的巴掌了,还真疼,终于让我有种确确实实回到家的感觉了!”
方子峰看着他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
方子峰:“说说吧!”
方子杰:“说什么?”
方子峰:“说你这14年是怎么过的?说你这次回来的打算。”
方子杰:“是!”
他立正站好:“报告大哥,正如你想到的,英国,不,整个欧洲是花花世界,玩的乐的都比咱们这儿丰富,或者说,咱们这儿我在走之前就已经玩腻了,所以看见任何新鲜的东西就都想尝试!以至于流连忘返,反正大哥打理着方家的一切,根本不用我操心!这次回来目前还没打算,也没想进厂给你添乱,所以决定先甩掉过去的坏印象,然后再决定做什么!完毕!”
这些话,他说的语速很快,像背书,连方子峰插话的余地都不给。
待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方子峰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伸手就要再次打他。
方子杰这次却躲开了,叫:“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能总打我!”
方子峰看着他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但到底还是气不过连打带踹,劈头盖脸的招呼向方子杰。
方子杰急忙躲闪,讨饶,满屋子跑。
方子峰追累了,终于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休息。
方子杰讨好而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推到他面前。
方子杰赔笑说:“喝点水,打人是力气活!”
他见方子峰拿起水杯要泼他,忙闪开,揶揄着玩笑说:“看来你真老了,才活动这么两下就累成这样,也是,咱俩差了十七岁,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追着我满屋子跑了!”
方子峰斜睨着他,咬牙说:“你回来是存心气我的是不是?”
方子杰赔笑:“哪儿能呢,我是想你了!”
这话是真的,尤其是看到方子峰鬓角花白的头发,是真的心疼。
方子峰拿他没办法,喝了口水,沉下脸:
“听好了,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既然回来了就得为方家的事业做贡献!等庆典结束,你就跟我熟悉厂里的情况,准备接手一些工作!……”
章湘元在书房外透过门缝听着方家兄弟的谈话,脸色阴沉。
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忙回头,看到不远处柴田信一正在餐厅里吃东西,见他看过来,还举了举手里的蛋糕。
章湘元尴尬后,走过去,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对方已经开口。
柴田信一:“章襄理,看您面色不太好,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吗?”
章湘元眯了一下眼睛,问:“当你一生的心血受到威胁时,你会怎么做?”
“很简单,你死我活!”
柴田信一边说边扫了眼客厅方向的书房门。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