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吩咐厨房给贺夕颜做好面,刚端上桌,贺夕颜吃了一半,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颜颜。”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接我电话?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是不是手机坏了?”
贺夕颜抬眸看向来人。
哦豁,原主的闺蜜碧螺春来了。
何欣怡一身白色长裙,身材高挑,手里一个香奈儿的手包,长相清秀,一头墨发随意披肩。
她看进门后,发现贺夕颜将那头非主流的头发弄正常了,明亮的猫儿眼眸一闪。
这贱人怎么回事?
她怎么突然把头发弄正常了?
再看到她穿着正常,脸上只是化着淡妆,那张绝美的脸毫不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何欣怡嫉妒得恨不得撕烂她那张狐狸精的脸。
老天爷还真是厚待这贱人。
不但给了这蠢货一个顶级豪门的家世,还给了她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何欣怡故作一脸惊讶,“颜颜,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弄了?
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看的吗?
很有个性。”
她低声在何贺夕颜耳边问,“你把头发弄回来了,不想和那残废离婚了吗?
对了,那天晚上下药有没有成功?
我第二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
你的手机呢?”
贺夕颜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没看到我正在吃东西吗?
一点礼貌都没有。”
何欣怡的手机号码被她拉黑了,当然接不了了。
何欣怡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这蠢货说什么?
礼貌?
她是不是忘记她自己是什么德性了?
她知道礼貌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一个声名狼藉,粗鲁不堪、整天就只知道闯祸惹麻烦的泼妇,竟然跟她说礼貌!
她也不怕说出去笑掉大牙。
她看着贺夕颜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更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颜颜,你之前不是不吃辣的吗?
你现在吃这么辣,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不是你老公还是不答应离婚啊!
可就算这次没成功让他松口离婚,你也不用伤害自己的胃啊。
我们可以想想其它办法,总会有办法让他厌恶你,主动放你离开的。”
贺夕颜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你有完没完,我离不离婚,关你屁事?
还是说你巴不得我离婚?”
何欣怡傻眼了。
随后故作担忧,“颜颜,你怎么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怎么会巴不得你离婚呢?
之前不是你自己嫌弃你老公腿那个了,一直闹离婚,让我给你出主意的吗?
你喜欢傅少。
为了和傅少在一起付出那么多,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快乐。
我没有别的意思。
若是你觉得和你现在的老公在一起,比和傅少在一起幸福,那你就不要离婚,和萧总好好过日子。
你是我唯一的闺蜜。
我只希望你幸福。”
啧啧,段位真高!
瞧那演技不去混娱乐圈当真是可惜了。
这处处为人着想,一副好姐妹的人设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难怪原主那傻逼会被她和贺紫鸢算计得渣都不剩。
都说三个臭皮,顶个诸葛亮。
何欣怡,贺紫鸢和傅少庭三人狼狈为奸。
原主那蠢货面对他们精心设计的局,只有死路一条。
贺夕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一清二楚。
你那点小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
我一直不揭穿你,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要装多久?
不过现在,我没耐心陪你玩了。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惦记我老公的闺蜜。”
何欣怡微变,拿着包的手指瞬间收紧。
这贱人怎么知道她对萧墨寒有非分之想的?
她明明隐藏得很好,连贺紫鸢都不知道。
这蠢货是怎么?
何欣怡快速压下震惊,一脸委屈。
“颜颜,你今天过分了。
以前我们偶尔拌嘴,你也不会这么说我的。
可今天,你怎么能?”
她站起身子,“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风言风语,说我对萧总
但颜颜,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那种心思。
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没想到你心里是这样想我的。”
她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挤出几滴泪。
“你今天情绪不对。
我不打扰你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说完转身欲走,贺夕颜却叫道,“慢着!”
何欣怡以为贺夕颜是知道刚刚说话过分了,准备给她道歉,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以前她们偶尔拌嘴,也是这蠢货率先低头。
她就知道这蠢货不可能会放弃她这个好闺蜜。
因为在上流圈子里,除了她,没有人愿意和声名狼藉的她做朋友。
她转过身,一副失望和伤心的表情。
“颜颜,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
我从没想过你会怀疑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真的让我很伤心?
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怎么能怀疑我?”
贺夕颜噗笑,“收起你那白莲花的嘴脸,我可不吃你这套。
我叫你停住,只是想告诉你把你手里的包留下。
若我没记错,那是你上个月从我这里借走的吧!
还有,你这些年从我这里借走的首饰,名包,价值好几亿呢。
可你从来没还过。
哦,对了,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也是我的。
你今天回去记得把从我这儿借走的东西清点一下,明天给我还回来。
一样不落。
我购物的发票还在。
明天下午之前东西要是还没还回来,那我就到何氏集团去要
我想,何莹莹若是”
“颜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不要我这个好姐妹了吗?”
何欣怡脸色大变,一副被打击的模样,摇摇欲坠地退后几步
“可别晕哈。”贺夕颜戏虐地扫了她一眼。
装晕我可会让阿福来叫醒你哦!
阿福,是萧墨寒养的一条藏獒。
何欣怡原本想装晕蒙混过去,一听她说阿福,瞬间背脊挺直。
让阿福叫她,那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低垂着眼眸,死死地咬着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抬起头。
“既然颜颜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我无话可说。”
她难堪地将手里的包打开,拿出里面的手机和唇膏,正准备离开。
贺夕颜又说了一句,“你手里的唇膏好像也是我的吧。”
“我记得我花了一万多呢。”
何欣怡捏着唇膏的手指一僵,脸色变了又变。
这贱人,竟然敢这么羞辱她。
她羞愤地将唇膏也放下,眼泪夺眶而出。
“我还你。
明天我会全还给你。”
说完捂着嘴巴就跑了出去。
管家和佣人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夫人这波操作着实把他们震惊了。
以前这位白莲花来,夫人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可今天
将白莲花气走,贺夕颜找管家要了一个榔头,开着车就出门了。
她要去找渣男算账。
“死渣男,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让你把东西还回来,几天都没动静。
老娘今天找上门,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管家见她把车开走,冒着冷汗给萧墨寒打去电话。
“先生,夫人带着一把榔头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