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李师叔走了,说是要赶飞机,就不告别了。”
这一天的清晨。
陈行书的弟子来到屋内。
他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盒子,那是李元文交代过要给陈行书的。
“又走了?不是说好了我今天送送他们的吗?”
“李师叔说,你需要多多静养,还是不喊你了。”
“哎,就这样吧。”
“弟子告退!”
看着眼前桌面上的盒子。
陈行书将其打了开来,边开边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好奇呀!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除了恐惧外,就是好奇了。
又有几个能免俗呢?
况且说,什么样的人能做到呢?哪怕是圣人也有打盹晕乎的时候吧。
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封信跟一个小瓷瓶儿。
“还是玉做的呢,看品相,这玉也不简单呐!”
先打开书信。
“陈兄亲启。”
最外面是四个大字,拆开呢,是信稿纸。
洋洋洒洒写了几百个字,约摸着二三百字是有的吧。
“再一次不告而别,莫要怪罪,其实,认真说起来,我与武当颇有渊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元末年间。”
“想来,你也发现了,我的武当剑法乃是你们的不传之秘,非亲传弟子不可修习,然,元末的时候,已经传给了旁人。”
“认真说起来,我应当辈分要比你大一些吧?不过时代变了,寻根问祖的事情也懒得做,这样就挺好的。”
“昔年,三丰真人陷于情结难渡,后游走天下感悟多多方才看破,不是我说,不如你也下山走走,万一一不小心就成了金丹上人也说不定啊!哈哈哈!”
“旁边的玉瓷瓶里,有丹药三枚,此乃祖上所传,兄可分期三月服下,一月一枚,而后可根治你暗疾,一个月的针灸,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就此话别,希望我们下次再见时,你不仅伤势痊愈,更能更进一步,修得金丹,以全我与你们这一脉的缘法,勿念。”
“落笔人,李元文”
“唉~”
看完后,陈行书轻叹一声:“如此机缘,我怎能心安理得的受之呢?”
他毫不怀疑李元文的话是真是假,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况且,他的身份历来神秘,说是南华一脉,怎么医术又如此非凡?
若不是时代所限。
怕又是一位杏林妙手,医道双修。
“与我武当有不少的渊源吗?是了,太极剑法,就是我都不敢轻易传给外人,他是怎么会的?”
“难道说我武当,还有其他法脉流落在外,飘零传承不成?”
再看玉瓷瓶,果真有三枚拇指大小的丹药。
犹豫了一会儿,陈行书倒出一枚来吃下。
霎时间,暖流入喉,全身都觉得变轻了些。
如此神异,岂是凡药?
不多时,陈行书的体内又增了变化,丹药所划开的力量在游走他的经脉、五脏六腑。
似是在修补他的暗疾。
“此等丹药,你又能有多少呢?消瘦不起呀!”
心底里,陈行书已经牢记此恩情,不敢忘怀。
翌日。
李元文收到了一些消息,是陈行书发来的。
信息如下:
多谢,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来给你讲讲我所知道的事情吧。
是关于修真界的,也关乎于你。
去年,有东瀛忍者渡海而来,上昆仑,走长白山。
又复至楚地,行古之中原。
其实力之强,非金丹上人不可敌,说是筑基期的绝顶也不为过。
诸教派跟踪其,死十七人,重伤九人。
还不乏掌教一级的筑基期高手。
数月后,擅长卜算一道的真修根据线索合力推算得出。
东瀛人,在找进入三仙山的方法,以渡过末法时代的最终降临!
“三仙山?”
李元文接着往下看:
三仙山,乃蓬莱、方丈、瀛洲。
不得不说,论未雨绸缪、忧今患明,东瀛人走在了我们的前面,且不惜一切代价。
三仙山,不是如今的几座岛,而是真正的三仙山!
当年,徐巿东渡,携三千童男童女,以献祭之法强开蓬莱仙岛。
而后真就打了开来!
与之随行的,易有不少真修,他们大打出手,谁也不想让谁进去,想要独吞那蓬莱仙山具体位置的消息。
举派飞升!
可惜,到头来,除一人外,谁也没有进去。
没错,只徐巿一人进去了。
后来,剩下的人又留在了东瀛,繁衍生息。
以期再次打开蓬莱仙山。
谁曾想。
不到一年,就有人逃了回去,到处散布消息。
引起了一场动荡。
嬴政下令,剑平四方真修!
诸多传承也彻底灭绝。
焚书坑儒,大多死的都是真修。
儒家不过是后来居上罢了。
动荡持续很多年。
直至二世而亡,新汉初建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人们依旧对三仙山抱有幻想。
以至于后来的历朝历代,皆有真修作乱,数朝帝王集天下之势下令绞杀。
千百年的对抗,随着灵气的不断衰弱,到底还是真修们输了。
特别是初明。
刘伯温斩尽天下灵脉。
使得真修界失去了大规模作乱的可能性。
那七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
也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金丹上人多如狗,元婴大能到处走的现象再也没有了。
看到此处,李元文眉头紧皱:
“原来还有这样的密辛是我不知道的!”
接着再看:
如今,各派已经意识到,新的一场浩杰即将来临。
只是不再由我们掀起,而是如东瀛般的异国敌人掀起。
再加上国内某些分子的不安分,想要浑水摸鱼的大有人在。
天下局势难明。
调查组的姿态也不明确。
坚壁清野、绝不妄动才是各派的主旨。
言尽于此,万万小心。
因为我们的敌人不知道在哪!
我们的敌人不知道是谁!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场震铄古今的浩劫已然来临。
小心小心再小心。
能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就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
如此,或许能求得一线生机。
可话又说回来。
如此大劫,谁又不是劫中人呢?
连我都是如此胆战心惊。
生死,不能全凭天意,自己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完。
陈行书一连说了不少的小心,提醒着李元文。
“大劫吗?还是震铄古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