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偏的太大,适中就行,对了对了,就是这样。”
李元文被喊了一道的师叔,上次有不少的弟子都记住了他。
这让他颇为亲切,心情大好。
而陈行书还是老样子,依旧在带着门下的弟子们练武。
见弟子们都纷纷朝着他的背后看去,陈行书疑惑不已。
“不好好练功老是往后看什么看?”
说是这么说,但他也很好奇,转过头来一看居然是李元文来了。
“不请自来,不知道你还欢不欢迎我。”李元文笑着说了一句。
这一刻,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心境在成长。
如果说之前还对陈行书让自己陷入真修的世界太深了而有点埋怨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经真的放下了。
再也没有什么微词了,该怎么解释呢?描述不出来,好似有些人就该是有如此的觉悟一样。
“哎呀!稀客稀客!走走走,我们喝茶去,那个什么,你们自己先练着啊!”
陈行书拉着李元文就要喝茶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告诫弟子们一声。
而李元文也同样瞅了这群弟子一眼。
那份清澈的眼神不是人世间的灯红酒绿能够看到的。
原来,陈行书从一开始教给他们的就是最好的。
不是多么高深的武功,也不是什么做人的大道理。
而是那一份纯真的天性,若能这么一直坚持下去,那颗道心该是多么的圆润,无垢无尘。
自己好像,就缺了这么一颗道心……
一殿院的石桌上,两人就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按照李元文对陈行书的说法:在屋里喝茶那是待客,唯有在这殿院里一边儿吹风一边儿喝方才是真正的朋友。
客可以是朋友,但朋友不能总是客。
“今天怎么突然就到我这里来了,打算住个几天吗?”陈行书又给李元文添上了水。
“嗯,心有些乱,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这不就到你这儿了吗,一来是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二来我也散散心。”
陈行书:“想不明白,我也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但我想不通时就不想了,劳神费力的又很难得到结果,还不如过好每一天。”
李元文:“说的也是,我最近新淘来一本书,你看看。”
然后他就把那本《异兽图鉴》拿了出来。
陈行书接过来一看,马上就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些字他认不出来。
再随便翻开一页,像极了那种古法水墨画。
“这是哪个洋国家的书啊,我又看不懂,纸质倒是看起来挺久的,还是线装,呦!是麻线啊,挺少见的。”
原来他不认识,李元文暗暗想道。
李元文:“这本书倒是让我想起了《山海经》,你说,《山海经》是真是假?杜撰还是真实?”
“那本书嘛,如今世俗认为,那本书是写与战国时期,作者不详,西汉时又有所增添,多是一些夸张的怪谈风俗,不过,”
陈行书话锋一转:“不过有不少人都认为是真的,特别是有人曾走遍了天下乃至国外,都找到了比较符合书中描述的东西。”
“原来如此,其实真假与否都已不可考,我们还是吃饭吧,我可得长住几天!”
“哈哈哈!走走走!”
梦界有那么多的真修,各个修为高深,飞天遁地几乎无所不能,纵是呼风唤雨也只是等闲。
可这边的,先贤典籍多不胜数,百家学说为何能在梦界引动天地异象。
从明面上来比较,梦界应当比现实世界的纬度更高才是,发展的更远才对。
但李元文恍惚间觉得,这个世界的存在要比梦界更久远。
三皇五帝,究竟是怎样的时期?
长生之说从何而来,为何后世的历朝历代都有追求长生的帝王,难道他们各个都昏聩无能吗?
还是说有什么惊天秘密是没有被史册载入的。
他又是如何能在两界中徘徊的?
想不清,也看不透。
这些信息都如同迷雾一般遮住李元文的双眼,又暂时无法挥散。
晚饭,食堂,一张张小桌子都有一两个人。
李元文与陈行书一起。
“你们这儿的伙食还是那么丰盛,挺合我胃口的。”他发自内心的赞叹。
“那就行,不过可不能让你白吃了,明天给我们拍几个视频涨涨粉,正好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没问题,舞个剑花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这么说定了啊!别半夜跑了!”
“不会不会!”
第二天。
李元文穿着一身道袍手中拿了一把剑站在镜头前。
“开始!”
于是他按照刚刚背熟的几句话念了出来:“今天给大家表演表演剑术,传承武学弘扬武术……”
然后就开始了套招。
这些都是武当山普普通通的剑法,只要肯学,不管是谁都能学,当然,大多数人根本就学不下去。
而且改了改,变得很有观赏性。
李元文又是一剑刺出!
剑身颤抖翁鸣不已,还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二者结合起来把周围的弟子们看的是眼前一亮。
好功夫!
剪辑剪辑发到网上肯定能有不少流量!
“看你们师叔真棒!那个谁,快快快,把咱们的音响拿过来,给他配点音乐!”
“好!”
没多久后,一个弟子就小跑着拎着个音响来了。
“音乐走起!”
见状,李元文也没有扭捏,音乐欠揍一响,歌词一唱,他也认真了起来。
放的是一首叫做『生生世世爱』的歌曲。
舞着舞着就入了音乐中。
他似乎又看到了一段段的爱情故事,天意不可违又如何,就有这么一批年轻人从不信那所谓的命。
什么是道心,什么又是侠客。
念头通达,李元文目光如炬,朝着镜头一剑刺出,剑身由纵变横。
“啪!”
雪意剑法三式绝杀之一忽然使出
“剑心雪心!”
镜头碎裂,画面模糊。
周围的武当弟子都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了李元文隔着三米远一剑刺出就让摄像机的前镜碎了。
不止如此。
还有一闪而过的大片范围雪花,好像真的存在了一秒钟。
“是错觉吗?”陈行书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
李元文拿着的那把剑传来了清脆的响声,他略一动弹。
剑身碎裂变成了十几块碎块掉落于地。
手中,唯有一个剑柄而已!
陈行书自言自语道:“这招是哪门哪派的剑法,不是我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