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湿热的水珠从他的下巴滴落下来,刚巧落在了谭轻梦的下巴尖,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滑进了胸前衣襟下。
陶知酌的眼中墨色更深,他喉头滚了一下,转身坐在床沿上,声音带着点难耐的低哑,“帮我换药。”
谭轻梦在药箱中找到了纱布和药,她走到他膝盖前停下,将他的刘海撩上去,细细地用棉签擦拭伤口。
棉签轻轻地按上去,有点麻有点痒,如同小虫不停啃咬着肌肤最敏感的地方,陶知酌轻喘了一口气。
他往前看去,谭轻梦睡衣衣领很松,胸前的隆起正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下地向外探着。
陶知酌情不自禁地迷了眼,半睁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视线落点在哪,不知是她微张的红唇,还是修长的颈侧,亦或是更
男人下意识地探头亲了一下目光所及的地方,谭轻梦忍不住崩紧了身子。
她敷药的手颤抖了下,差点拿不住棉签,男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她胸前,激起了一串敏感的反应。
太近了,他只需要稍微探头就能看到......谭轻梦不自觉地向外挪了一下,然而下一秒细腰一紧,就被男人带到了长腿中间,比刚才更近。
“别、别闹......知言。”谭轻梦说出的话都像是撒娇。
“你换你的。”
陶知酌温热的手掌不停摩挲着她的后腰,甚至还在向下。
宽松的丝质睡衣掩盖不住她的身材,反而泛着丝绸自然的光泽将她的腰臀线条勾勒地极为流畅、圆润、性感。
谭轻梦胸前的一颗扣子被解开了,陶知酌的薄唇贴了上去,沿着边缘细细啄吻着,腰后的大手又将她往前带了一些。
谭轻梦咬住下唇止住自己的呻吟,老宅隔音不好,可偏偏她的两只手都要来帮他换药,而他却这样折腾她。
陶知酌的吻一路点火,他抬起上身,一路吻上了她的颈侧,叼着一侧的皮肤在齿间轻咬。
卧室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谭轻梦的心跳逐渐加快,直到她贴好纱布,下一瞬就被陶知酌用力拽进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他粗喘着将她抱在腿上,睡衣早已从肩上剥落,他的手在她腰间摩挲、痴缠,力道重到仿佛想把她吞吃下肚,让她完全变成他的所有物,永远不会离开。
谭轻梦的被他吻到几近窒息才放开,她还没回过神,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陶知酌仰面放在了床上,陶知酌滚烫的身上贴了上来,含住了她通红的耳珠,又痒又热。
他的浴巾早就解开了,肌肤相贴的时候,惹出了一片颤栗。
“快点,我怕温叔他们听到。”谭轻梦哀求道。
陶知酌眼中情欲更深,“要多快?”
这一句是谭轻梦灭顶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她被陶知酌掐着腰抱起又放下,忍不住的呻吟都被吞没在了他的吻中。
谭轻梦的手被陶知酌按在头顶两侧,将她的手紧紧压住,十指痴缠,最后时刻,谭轻梦的脖颈向上绷起,陶知酌一路吻上颈侧,低哑的声音咬着她的耳朵,
“我们生个孩子吧。”
......
第二天谭轻梦在晨光中醒来,身上很清爽但依然浑身酸痛,她依稀记得昨晚陶知酌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又按着她来了好几次,要不够一样。
其实二人结婚以来,从来没有用过什么避孕措施,之前因为没有,现在嘛......这么多事接踵而来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又或许是她身体不好,做了这么多次,依然没有动静。
可是有个和他的孩子......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谭轻梦不得不承认,她是期待的。
她伸个懒腰起床,卧室里阳光满屋,她走到阳台去呼吸新鲜空气,看到陶知酌居然穿着工作服和温叔在修剪树木。
工服穿在他身上,就像高定一样合适,他和温叔有来有往,活像真的一家人。
谭轻梦被这幅画面温柔了眉眼,陶知酌总是能够再不经意的地方给她惊喜。
“醒了?”陶知酌抬头看见她,冲她笑着招了招手,“下来吃早餐。”
等谭轻梦下楼的时候,温叔和陶知酌已经修完了好几棵树,他擦着头上沁出的汗珠,正在做收尾工作。
“没想到,姑爷做得还有模有样的。”才一晚上,温叔对陶知酌的称呼就已经变了。
“陶总还会做园艺呢?”谭轻梦走过去问他。
陶知酌将她拉远了一些,远离草木的灰尘,放下剪子说:“一直挺喜欢的,就是没机会尝试,还好温叔不嫌弃。”
“怎么会?”谭轻梦递过去一杯水给他,“温叔跟我夸你有天赋。”
“真的?那等我不当总裁了就来当园艺师。”陶知酌罕见地开了个玩笑。
“一起吃早餐吧。”
饭后,温叔带着谭轻梦和陶知酌来到了谭家父母的墓地。
谭建辞和叶紫葬在离老宅不远的墓园里,墓园幽静,环境很好,温叔和谭轻梦准备了鲜花和贡品。
温叔准备好之后,就到车里等他们,留下小夫妻单独祭拜。
“爸爸,妈妈,我和知言来看你们了。”谭轻梦将花束放下,才开口,就红了眼眶。
“你们不用担心,我过得很好,知言也会照顾我。”
“我好想你们......”
谭轻梦哽咽得说不出话,陶知酌将她揽在怀中,抬眼看着墓碑。
墓碑上谭建辞和叶紫的照片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二人回停车场的路上,陶知酌突然停步,对谭轻梦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谭轻梦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突然有一种美梦即将破碎的慌乱。
陶知酌看着她,“之前不合格土地的项目,是谭氏收购的,那个项目公司损失了3个亿,这个赔偿需要谭氏负担。”
谭轻梦愣了一下,垂下目光问道:“所以你们想要什么?”
“谭家老宅可以作为抵押,不用真的赔3个亿。”
陶知酌话音落下,谭轻梦迎面扇了他一耳光,他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
轻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响起,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