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来帮我换药

%“等你出院,我陪你去你老家看一看。”

“真的吗?可为什么是现在?”

自从谭建辞去世之后,谭轻梦一直想回老家看看,祭拜爸爸,也看看温叔,奈何中间发生了太多事,她都没有时间。

陶知酌低头握住她的手,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正好借你病假的时间,我也有空,陪你回去。”

谭轻梦心下高兴,病都好了几分,她实在太想回去了。

“处罚的事情,公司会发调查声明,你是无辜的,正好也借这个时间回避一下,不愿意?”

谭轻梦高兴点头:“愿意的,谢谢你知言。”

晚上,陶知酌在外间,呆呆地看看熟睡的谭轻梦。

白天的时候,医生说她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可黄炎那边依然没有母亲的消息,他要怎么帮她保住谭家老宅呢。

翌日,谭轻梦上午接受完最后一轮检查,结果显示无碍后,终于可以出院了。

“胃靠养的,出去之后注意饮食,注意休息,情绪一定要好。”消化科主任医者仁心,到最后还要交代一番才罢休。

陶知酌开车直接带她去谭家老宅,正好当散心,谭轻梦早上已经告诉了萧婷和林墨生,让他们不必来接她。

今天陶知酌难得换上了休闲装扮,深色的休闲衬衫和白色的休闲裤,柔和了他身上冷淡的气质。

谭轻梦的老家在临市,开车需要4个小时,傍晚才能到。

“先睡一会儿,东西都给你带上了,等醒来就到了。”

陶知酌的宽大SUV车后座放倒之后,直接收拾了一张床出来,谭轻梦躺上去的时候,回想起上次二人在这里干了什么,脸倏的一红。

睡了午觉,谭轻梦精神好多了,她换到副驾来,对陶知酌说:“后半程我来开吧,你一个人开太久,太累了。”

“不用,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开它。”陶知酌将车钥匙丢給她,“车送你了,以后都是你的。”

谭轻梦不是没有车,只是结婚后,出入都有人接送,她出门也不多,渐渐车就放到车库里落灰了。

陶知酌示意她打开抽屉,她看到这辆车的车户名字本来写的就是她。

陶知酌弯了下嘴角,“这车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开了几天磨合好了,正好送你。”

“知言.....谢谢。”谭轻梦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谭家的老宅在郊区,傍晚到了临市,还开了一段山路才到。

说是老宅,其实是一栋不小的别墅庄园,是谭建辞刚发家的时候买的,当时一家三口还在这里。

自从谭轻梦妈妈叶紫跳楼之后,谭建辞就带她离开了这里,住到了市里公寓去,只有每年叶紫的忌日才回来住几天。

而现在,老宅只有温叔守着,还有一些临时工在打理。

谭家老宅外表是典型的老派西式别墅,三层高,外面雕花繁复,白色的装饰已经开始泛黄,看得出来上了年岁。

温叔一早得了消息,早就守在门口。

谭轻梦陶知酌下车的时候,温叔眼泪甚至在眼眶打转。

“小姐,你终于回家了。”

谭轻梦眼圈立刻红了,她轻拍温叔的手背,“温叔,我也想你。”

“快快,进屋吃饭,今天温叔亲自下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温叔一路拉着谭轻梦的手进去。

陶知酌识相地在后面提着行李跟着,只是进门的时候,他特意抬头看了看谭家老宅。

老宅四处开着温暖昏黄的灯光,想在等孩子回家的老人,陈旧但温和,同陶家老宅完全不一样。

由于葬礼上的时候,温叔对陶知酌这个女婿颇有微词,这次也只是礼貌交代,并无特别热情。

陶知酌不以为意,低头默默用餐,耳边听着温叔和谭轻梦有一搭没一搭地叙旧。

一餐饭吃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饭后,谭轻梦拉住陶知酌,“陪我散散步,好吗?”

老宅周围是私家花园,二人沿着鹅卵石铺设的步道慢慢走着。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花园里捉迷藏,总是跑着躲起来,等着妈妈喊我的名字。”谭轻梦边走边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记得那时候妈妈好像每天都不开心,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她理我。”说到这里,谭轻梦停顿了一下,“直到有一天,我藏起来之后,妈妈再也没来找我,等我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了。”

谭轻梦抬手指了三楼的一个房间,“他们说,妈妈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陶知酌随着她的方向看到了三楼那个落地窗的房间,唯一一间没有亮灯的房间,漆黑一片。

他伸手将谭轻梦拥如怀中,轻抚她的背,“都过去了,别想了。”

谭轻梦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心安了一刻,“其实我已经记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了,只是爸爸还在的时候,每年会带我来这里暂住几日,就总有一种错觉。”

“只要老宅还在,妈妈就没离开我们。现在,爸爸肯定也和妈妈团聚了。”

谭轻梦回抱陶知酌,“知言,我真的很开心你能陪我回来,老宅对我来说就是家,今天我们终于一家团聚了。”

陶知酌无言地抱紧她,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如果明天一定会让她恨他,不如就当今天是最后一天吧。

温叔早已收拾好了卧室,在二楼,是谭轻梦以前住过的房间。

谭轻梦换好睡衣的时候,陶知酌刚从浴室出来,他腰间只围了条浴巾,陶知酌虽然皮肤很白,却从不会显得纤弱。

他抬手随意擦着头发,手臂弯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流过他宽阔的胸膛,流过紧窄的腹肌,没入浴巾

谭轻梦扭过头,心脏砰砰得跳动着,突然感觉身上好热。

陶知酌身上蒸腾着水汽,靠近了她。

“我伤口湿了,”他的声音仿佛也经过了水汽浸润,磁性又好听,“你来帮我换药。”

“我......”

谭轻梦扭过头去,刚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了。

陶知酌紧窄的细腰正对着她,距离近到仿佛浴室残留的蒸汽熏到了她的脸,她往上看去,经过胸肌、肩颈的肌肉线条,最上面,是陶知酌如墨色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