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孟桥有点尴尬,看了看陶知酌,又看了看谭轻梦,最终还是选择上车。
车窗半降,林妍得意的脸露出来,“谭经理,知言说身上的西装不用还了,用完扔了吧。”
谭轻梦脸色一白,捏着西装的手指尖隐隐发白。
许幕看着扬长而去地陶知酌,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谭轻梦,“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了,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谭轻梦笑着摇了摇头。
许幕没勉强,也直接告别了。
车上,陶知酌一直正襟危坐,浏览平板中的文件。
男人眼尾拉长,长睫低垂,掩盖着半垂的眸子,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隐约能看到锁骨和胸肌的沦落,纵然是黑衬衣,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禁欲的风情。
林妍心头跳了跳,她在国外玩很花,但陶知酌这款的男人她没有尝过,即使知道陶知酌也许并不爱他,但这样的男人加上他背后的权势,勾引一下未尝不可。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更让林妍无法拒绝的身份——谭轻梦的丈夫。
林妍看到前面有个拐弯,瞅准机会,故意装作坐不稳顺势往陶知酌身上靠。
陶知酌余光看见,立刻抬手用平板挡住了她的胳膊,林妍还真是豁出去,哪怕中间隔着宽阔的扶手,她几乎把整个上半身越过扶手靠过去。
被陶知酌挡回去的时候,林妍心下不悦,表面上还得撒娇:“不好意思,我没坐稳。”
陶知酌疑惑地低头看了看二人之间的扶手,抬头对孟桥说:“让你拐弯,没让你把车发射出去,再这样,明天去人事部离职。”
连续三年安全驾驶没被扣过一分的孟桥:“???”
林妍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上半身前倾又往陶知酌那边凑,“知言,我们和好吧,之前是我有点委屈了,才口不择言,现在都过去了。”
陶知酌把平板反扣,低头笑了,“好啊。”
林妍以为还得费一番周折,没想到陶知酌答应得这么快,她立刻得意了起来:“其实姐姐能给的,我都会......”
说着,手就往陶知酌胸口的伸,伸到一半被陶知酌一把扣住,捏着手腕放到了扶手上。
“疼......”林妍想撒个娇,抬头看到了陶知酌冰冷的眼神,没敢再动作。
“你我合作,当初说的还算数,不要乱说话,安分扮演好你的角色,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反之......”陶知酌突然夺过林妍手里的手机,直接扔出了车窗外。
“你如果还像今天,做一些无谓的事情,吃亏的是你。”
林妍暗暗咬牙,心里知道陶知酌或许看出了她今天的计策,这是在明令警告她不要动歪心思。
虽然林妍掌握着陶知酌身份的秘密,但她毕竟没有实证,说出来太荒谬,更何况这个秘密说出来的那一天,就是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她除了惹怒陶家以外,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
林妍十分拎得清,她想通了这一点,立刻乖顺地说:“都说今天是误会,不会再有了。”
“山水田园的房子,从今天起是你的了,算是爷爷给你的回报。”陶知酌继续低头看报表。
“真的吗?!谢谢爷爷,谢谢你知言。”林妍喜出望外。
而陶知酌仿佛没听见,“孟桥,靠边停车。”
“什么意思?知言你不送我回家吗?”林妍疑惑道。
“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吧。”
车开走的时候,林妍站在路边,没有手机,没有钱,她知道这是陶知酌故意给她的惩罚,她暗暗咬牙,发誓近日的屈辱有朝一日都要报复到谭轻梦的身上。
谭轻梦婉拒了许幕的帮忙,打了辆车一路往家开。虽然陶知酌让他扔了这件西装,她依然决定洗干净之后再挂回家里,这样他下次回家的时候,衣柜就不会空空荡荡了。
等红灯的时候,一辆车并排停在了出租车旁边。
孟桥打了一下喇叭,谭轻梦若有所感回过头去,看到车窗半降,陶知酌穿着黑色衬衣,路灯的光影打在他身上,他转头向她看过来,隔着一个坐位的距离,很近又很远。
谭轻梦如同大学时候初见他一样,再次怦然心动。
自从知道谭氏被陶家收购之后,她不是没想过或许一切都只是陶知言对自己的利用,想过是陶知言骗了自己,是陶家利用了传闻败坏了爸爸的身后名。
她拼命克制自己对他的爱意,而这一瞬间,她做的所有努力都土崩瓦解,她的抗拒在陶知言面前不堪一击。
家族恩怨和爱意在左右撕扯,痛意像烈火般疯狂灼烧着她的心。
谭轻梦一瞬间红了眼眶。
过了拐弯,到了宽阔的路段,孟桥示意了一下,让对方车辆靠边停车,对方司机不明所以,看着谭轻梦。
也许是今天受了委屈,谭轻梦心里别着一股劲儿,又气自己,又气陶知言。她不想再向陶知言屈服,坐着没动。
然而旁边的车辆一直在静静停着,仿佛一股无形的施压。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为难我啊。”司机终于忍不住了。
“不好意思。”谭轻梦道歉完,付了车费,还是下车了。
下车之后她直接沿着路边走路,并没有要上车的打算。
陶知酌没有逼她,跟着她的速度缓慢地在路边行驶,无视后面各种汽车的鸣笛声,一直跟着。
晚风吹起了谭轻梦的裙摆,她走路的样子似乎有点蹒跚,走得很慢。
终于,有个声音在路边刺耳的鸣笛声中,格外清晰,“不疼吗?上车。”
谭轻梦顿了一下,尝试挪动了一下,脚后跟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牙还要往前走,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
上车后,陶知酌不由分说握住了谭轻梦的小腿,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谭轻梦瑟缩了一下,被陶知酌抓住脚踝轻拽了回来。
陶知酌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手掌的热度透过微凉的皮肤传过来,他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一下,太过暧昧。
床底之间,陶知酌最爱她白皙纤细的小腿,总是忍不住拉过来盘在自己腰间。
下一秒,脚后跟的疼痛就把迤逦的气氛拉了回来。
即使陶知酌再轻手轻脚,谭轻梦的脚后跟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胡闹!”陶知酌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小腿肚,“磨成这样还要走回家吗?”
谭轻梦没说话,只抬头瞪着他,泪眼婆娑,似嗔还怨。
陶知酌的心一下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