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可以离婚,成全你

陶知言揽着林妍出去,听到谭轻梦的话只微微一停步,回头扔下一句:“没看到我要送妍妍出去吗?”

林妍立刻笑道:“知言,姐姐肯定有急事找你,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陶知言手掌用力按住林妍要离开的肩膀,疼得林妍皱了下眉,没敢再说话,被陶知言一路“挟持”出去了。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司机拉开车门,陶知言一把把林妍推进去,关上车门扭头走了。

林妍揉着被他抓疼的肩膀,气得咬牙切齿。

陶知言大步走回前厅,看到谭轻梦站在门口,看到他回来,眼神亮了一下,他听到她喊他的名字,轻轻柔柔的两个字“知言”。

这样的神态实在太过熟悉,陶知言不知梦到过多少次,每当他撇下她离开的时候,她总是在原地等着他回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轻轻唤一声他的名字。

他每每看到、听到,心总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可后来,当他意识到她爱的到底是谁时,便觉得这名字里多了别的意思,仿佛每一遍都在提醒他,他不过占用了别人名字的骗子。

陶知言忽然意识到,自从那天二人肌肤之亲之后,他其实带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对谭轻梦有种模糊的期待,他希望她能真的爱上他,离不开他,一辈子都只看向他。

但就如同两人之间隔着的天井一般,他明白一旦谎言戳破,他与她之间就再无可能,何况他已经身在地狱,早已失去了奢望的资格。

“知言?”谭轻梦又叫了一声。

陶知言“嗯”了一声,再抬眼,眼中已没有了情愫。

“你怎么了?”谭轻梦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什么?”陶知言蹙了下眉,没明白她的意思。

谭轻梦抬头看向他,眼中小心翼翼,“是爷爷说你了吗?你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陶知言心里动了一下,低头走了几步,才说:“没有不高兴。”

只是他可能还想奢望得久一点。

“你之前说有话想跟我说,是什么?”陶知言不自觉放软了声音。

谭轻梦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就被陶知言打断。

他看见庄叔往他们的方向来,修长的手指竖了一下,做出了“嘘”的动作。

他轻声说:“这儿不方便,跟我来。”牵起谭轻梦的手一路避着佣人们,来到了地下室。

陶家老宅的地下室鲜少有人知道,陶知言看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眼神暗了一下,“这儿应该没人,可以说了。”

他转头看到谭轻梦一脸无措地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一路带着自己的妻子,在自家的房子里玩了一次“捉迷藏”,他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陶知言赶紧放开,头一次有点脸热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和谭轻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怎么牵手还能这么心动。

谭轻梦看着陶知言尴尬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刚刚见到林妍的那点不开心瞬间被驱散。

她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阴暗逼仄的走廊,顶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悬着,走廊尽头有个房间锁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这里是哪里?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谭轻梦的声音在走廊上有微微的回声。

“是老宅的地下室。”陶知言手心里还残留着谭轻梦肌肤的温度,他手指情不自禁地缓缓摸过掌心。

“地下室?做什么用的?”

陶知言没有回答,他将外套脱下披在谭轻梦身上,“这里温度低,小心着凉。”

陶知言的味道和体温霸道地包围过来,太过暧昧,谭轻梦不自觉地缩了一下,陶知言手一顿,立刻退了一步。

“知言,你可以帮帮我吗?”谭轻梦抬头望着他。

谭轻梦生得虽然不如林妍美貌妖娆,可一双眼睛却晶莹剔透,仿佛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意。

“帮你什么?”陶知言喉结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葬礼那天你和爷爷的谈话,我听到了。”谭轻梦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抬头看他,“谭氏是爸爸的心血,我得守住它,我只能求你了,知言。”

陶知言感觉手心的温度渐渐凉了,他再次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房间,缓缓说道:“你既然听到了,就知道我在骗你。”

“知言,”谭轻梦细白的手指攥住陶知言的衣角,走近了一步,“你要是能帮我守住谭氏,我.....我可以离婚,成全你和林妍。”

“咔”,陶知言的拳头攥得过紧,指节响了一声。他一把拉起谭轻梦的手将她抵在了墙上。

陶知言的眼神紧紧锁着谭轻梦的脸,试图看清她到底是用什么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谭轻梦眼圈泛红,将落下泪来,陶知言心一软,手松了一下,谭轻梦下意识要抽手,又被陶知言握紧。

“你再说一遍。”陶知言声音暗哑,仿佛在压抑什么。

谭轻梦不敢看这样的陶知言,低头躲避,另一只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握着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肌肤的灼热伴着有力的心跳顺着手传过来,烫得谭轻梦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按在胸口上。

谭轻梦急得张了张口,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落下的吻封住了双唇。

陶知言的吻急切却温柔,明明一心想要惩罚她,却在接触到的那一瞬温柔地含住,最多是轻咬,还生怕弄痛她。

谭轻梦愣了一下,想要推开他,地下室昏黄的灯光从陶知言背后照过来,他眼中仿佛含着点点泪光,谭轻梦看不清。

她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仰头回应,陶知言捉住她的双手慢慢放在自己颈间,察觉到谭轻梦不由自主环住他的时候,他笑了一下,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谭轻梦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气,陶知言双手缓缓摩挲着她的后背,抱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地下室的空气应该是不那么流通的,谭轻梦感觉呼吸间都是陶知言的味道,她听见陶知言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我答应你了,这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