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网点前面都排起长龙来了，疯狂劲头也是无法想象的。
秦羽带着小兕子去视察了一天。
“人也太多了。”小兕子感慨道。
秦羽道：“人数确实不少，但是比起铁路股票还有电力股票的时候，根本不足为题。”
这次航空公司发行股票，秦羽彻底吸取了当年的教训，把登记的时间放长，所以并没有当年的盛况了。
几千万贯的股票，两三天就被抢光了。
“听他们的口音，许多人是外地人？”
各个网点面前，各种方言都有。
秦羽将登记时间放的过长，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大唐各地百姓也都知道了要发行股票，家里有钱的人几乎都赶过来了。
在设计发行方式之时，秦羽也考虑过就像当初铁路股票二次发行的时候的情况，在全国不少地方都设立网点。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后，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次发行的股票就只有一亿贯，并不是很多，在长安都不够分的，放到现在的大唐，就像一把沙子扔到沙漠里面。
然后有条件的外地人，就都来到长安来了。
这也是今天这么多人排队的缘故。
在长安兜了一圈，各家银行网点都如此热闹。
“这大概将是最后一次这么大规模发行股票了。”视察完毕，秦羽发出感叹。
“最后一次吗？”小兕子有些不解。
秦羽解释道：“本来就很难有新兴的产业问世，自然也不会有大规模的股票发行了。”
基本上，大唐的交通体系已经建立的差不多了。
海陆空都完备了，即便是将来，也不过是如此了。
石油，还有电力，等等产业都问世了，石油是秦家还有皇家独有的，电力已经发行过了股票。
这意味着，大唐今后不会再有什么垄断的新兴产业。
在将来，确实还会有新产业，但问题是这些技术型的产业，很难形成垄断。
铁路还有航空，不仅仅是技术，更重要的是朝廷的背书。
未来或许很多私人企业，进行各种产业的研究，但是能够形成垄断产业的只有秦羽。
他们研究的技术，也只能属于秦羽的旗下。
这就是先发产业的优势。
至于未来的新兴产业，目前还没有拿到大唐的必要性。
如今的海陆空还有各种交通都很齐全，足够大唐扩张和发展了。
秦羽也不想费心费力地去折腾，他只想做一个咸鱼。
他的财富足够子孙后代享受的。
所以他才跟小兕子说，未来很难出现这样的景象。
“家中产业，足够后世子孙挥霍，没有就没有了。”小兕子是很容易知足的。
秦羽笑道：“你倒是容易满足！”
“嘿嘿。”小兕子笑道。
秦羽建立家族信托，并不是为了把家族产业直接交给孩子来继承，而是让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从信托公司中，领取一些分红用来做生活开支。
不然谁能保证后世子孙就不出败家子呢。
小兕子自然也会藏有私心。
虽然她很受秦羽的喜欢，也是李世民夫妇和李承乾最喜欢的。
但是她在秦家，只是妾室，所以子女也就不是嫡系。
如果按照大唐的继承制度来算，他们将来可得不到什么。
然而秦羽的家族信托，很好的解决了这一个问题，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
加上一个儿子，一出生就是国公，这爵位就够显赫了。
“第一天就如此多人吗？一个月过后，人口只怕是天文数字。”
小兕子笑道。
秦羽笑道：“不管多少人？反正抽签的数字又不会变多，毕竟每个号码，只有一万贯。”
“这也是，还要给那些亲近之人一些内部股票，放出来的就更少了。”
小兕子笑起来：“郑丽婉姐姐家里的人认购了没？”
秦羽点头道：“这些股份都分好了。”
两人巡视了一番，就回到了家里。
刚回去，李承乾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秦羽，排队认购之人可很多啊。”李承乾笑着道。
秦羽问道：“陛下去视察了么。”
“没错。”李承乾点头道：“这盛况，朕怎么会错过呢？”
“将来不会再有这样的景象了。”秦羽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虽然一直尽量避免他的存在感，可还是有些不得劲。
这意味着属于他的时代也在过去，将来是属于下一代的了。
刚刚认识薛仁贵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如今已经是大唐的宰相。
等到他们退休，秦羽的时代，就真正结束了。
如今朝中的臣工，多数秦羽都不认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多发行点股票呢？”李承乾问道：“早知道，朕就多买点股票了。”
金矿源源不断的财富，加上投资秦羽的各项产业，皇家根本就不缺钱。
“这次股票发行，要是陛下购买太多，民间就没多少了。”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只认购三份。”
“你们猜猜最后多少人登记认购？”李承乾对此很是感兴趣。
秦羽沉思道：“估计几百万人？”
“几百万人？”李承乾惊道：“长安才不过千万人口，抛开孩子，差不多等于全部登记了？”
“陛下是不是忘了外地人？”秦羽笑道：“那些外来人口抢购的不比长安的少。”
铁路还有水路的开通，让南北交通相当便利，加上此次认购时间长，足够他们来到长安来了。
今日见到的外地人还只是一部人，到了后面，过来认购的只会更多。
李承乾兴奋的笑起来：“这样可就真热闹了。”
如今李承乾待在宫内，也是闲得很。
“这是挺热闹。”
秦羽和他扯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他揉揉额头道：“年纪大了，就耐不住寂寞了。”
当初他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隐身状态，就是对付五姓七族的时候，才明着跟他们斗了斗。
不过即便是他不出面，也跟长夜中的明月一般，格外显眼。
谁让这世上的新鲜事物，都是他发明的呢。
……
时间飞快。
每一天，银行都会汇总报名的总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