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好奇道：“夫君还有大哥你们说了什么，四哥怎么火急火燎的想要回宫？”
秦羽道：“越王一心想要验证，大地是圆的，这是急着回去找父皇，要一只舰队，进行实验。”
李丽质等人惊讶道：“大地会是圆的嘛？那人不就掉下去了吗？”
“李泰说了，有万有引力，人就掉不下去。”
“大地竟然是圆的？”李丽质还是不敢相信。
秦羽也不解释，笑道：“越王实验结束以后，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
李承乾回到皇宫的时候。
李世民一家子正在涮火锅。
看到他们，顿时就把脸给拉下来了，斥责道：“大过年的，你们不在皇宫里待着到处乱跑干啥！”
李承乾捅咕捅咕李泰。
李泰说道：“孤知道，秦羽过年的时候，家里好东西一定多，所以就去索要了一些牛肉回来，孝敬父皇。”
李世民顿时喜笑颜开：“孩儿有心了。”
李泰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
看到李世民终于算是笑了，李承乾松了口气，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觉得是李世民偏心。
好在李泰喜欢科学，否则一定会对他的储君之位产生威胁。
李世民问道：“你们吃过了吗！”
“已经吃过了，父皇，儿臣有一事求你。”
李泰道。
“什么事？”
“儿臣要组织一次航行试验，还希望父皇支持。”
“航行试验？”
李泰解释道：“儿臣猜测大地是圆形的，需要船队，沿着一个方向航行，到时候一定会回到原点。”
“大地是圆的？”李世民听到这个，有些震惊。
“如果大地是圆的，人为什么不掉下去。”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李泰解释道：“因为大地有引力，父皇忘了，儿臣发表的万有引力定律了吗？”
李世民心中无法平静，只好看向长孙无垢：“观音婢，你觉得大地是圆的么？”
长孙无垢皱皱眉头：“大地为什么是圆的？有什么证据吗？”
李泰道：“正是这样，儿臣打算，进行一次远海航行，验证我的猜想！”
李世民面色突然凝重下来：“此事日后再说，今天是大年三十，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不说其他的。”
这个问题，对李世民来说，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自古以来，皇权天授。
科学的理念，必然会对神权理念造成冲击。
所以李世民不想深究此事，想要避而不谈。
李承乾很会察言观色，一看苗头不对，赶忙捅咕李泰，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李泰只好老老实实地闭嘴。
虽然在秦羽那已经吃饱了，但他们还是陪着李世民，吃了一点。
李世民不再提及远海航行之事，只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吃饱喝足，李承乾三个人告别离开。
一出门，李泰就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李承乾道：“此事关系重大，父皇也要时间考虑。”
身为太子，他也能够明白李世民在担心什么。
李恪道：“李泰，要给父皇考虑的时间。”
李泰只好点头。
太极宫中，三人走了以后，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垢：“观音婢，你觉得泰儿的想法，靠谱吗？”
“这大地莫不是真像泰儿说的那样？”
“船只归来，先看到桅杆，然后才能看到船身，李泰就认为大地是圆的，唐科院里多番宣传他的理论，朕以为他只是闹着玩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真要搞什么环球航行的实验。”
唐科院对于大唐来说，重中之重。
一举一动，李世民都很清楚。
要不然养着那些飞骑是干什么的
地圆之说，只是在唐科院内部流行，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现在李泰要进行远海航行，必然会对外界的思想造成冲击，由不得他不慎重考虑。
长孙无垢问道：“二哥是担心，会对皇权造成一定冲击吗？”
“是！这正是朕的担心。”
“臣妾目光短浅，也看不出其中的一些奥妙。”
“只是此事该如何处理。”
长孙无垢道：“怕是宰辅们也无法解决，不如让秦羽进宫来，问问他的想法？”
“倒是忘了这小子，此事明天问他！”
如果说大唐谁最了解科学，那就是秦羽了。
长孙无垢笑着点头。
……
第二天。
大年初一。
时间来到了贞观九年。
李世民一大早把秦羽召进太极宫。
秦羽去见李世民的时候，顺便把李丽质还有襄城公主也带了过去。
李丽质和襄城，各自找各自的母亲去了。
秦羽和李世民进了书房。
书房经过了改造，壁炉里燃着火，暖和的很。
李世民笑着道：“你可知道，朕找你来，有什么事情？”
“可是为了越王要远航的事情？”
秦羽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
大唐的皇权没有后世西方那么大，但是君权神授的这个特点，必定会对远航航行造成阻碍。
李世民看向秦羽：“泰儿已经和你说过了？”
“是的。”秦羽点头。
“你如何看？”李世民问。
秦羽道：“我觉得越王的理论应该是对的，远航可以验证。”
“朕不是说这个，朕是说这个理念，如果真被验证成功了，会造成什么影响？你应该明白朕的心思。”
“陛下以为，皇权是神授的对吗？”
“这……”
李世民自然不迷信鬼神。
没有他拼了命打江山，杀了亲哥亲弟，哪有他今天的一切。
“如果皇权神授，杨广的江山为何会丢？老天为什么不帮他？”
秦羽继续输出：“皇权神授，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百姓们吃不饱肚子，才不管你是皇上，还是天子。”
这些李世民当然知道。
但是作为统治者，这种说法是有利于他的统治的，他也就只能默认这个说法。
“可这远航实验。”
“陛下要记住，江山是大唐将士们用大炮轰来的，不是上天恩赐的。”
“继续！”李世民竖起耳朵听着。
“我以前就跟陛下说过，想要江山永固，用什么思想蛊惑百姓都没有用，只要让他们吃饱肚子，感受到公平和正义，他们就会万世太平，不然，暴秦，强汉，怎么会都成为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