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腻歪,倒是让沈渝忘了刚才的问话。
起身时,她勾了勾手指,示意苏江北凑近点:“手头有事儿没,要是没事儿,我带你出去飞一圈?”
“飞一圈?撒子意思?”
苏江北没听懂,还猜偏了意思,以为是那种神魂颠倒的“飞”,苦笑不得:“大姐,至于这么着急吗?现在是上班时间,等下班回家再“飞”不行吗?我明白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也理解你这三十如狼...”
话未说完,沈渝抬腿就踢了过来。
“胡思乱想撒子嘛!”
一脚没踢到,沈渝又追着跟了一脚:“摩托,老子说的是骑摩托带你飞一圈,你鬼扯个撒子,撒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敢躲,给老子乖乖站在那里。”
“我没说四十如虎...”
“你说喽,别动!”
苏江北听话,老实地站在原地挨了一脚,这一脚恰好被几名走进茶水间的员工看得一清二楚,几名员工不明就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笑着低头,不去看挨踢的新董事长。
“哎,你们堵在门口干啥呢?”
萧楠准备烧一壶减肥茶,见此情景,赶紧询问,得知真相后,笑着赶人:“该干嘛干嘛去,有什么好看的。”
随后,她又打趣地说道:“你俩能不能行了?打情骂俏就不能挑个人少的地方吗?怎么说人家也是新一任董事长,刚上任就挨踢,这不成了妻管严嘛,Sunnie,你多少也得给苏董事长留点面子呀!”
沈渝挺不好意思,毕竟当众踢苏江北还是有失体面,借着萧楠的话,赶紧拉过苏江北的胳膊,满脸是笑:“好好,让董事长丢面子了,对不起啊,走...姐带你去飞。”
办公大楼的地下车库内,一辆崭新的哈雷摩托停在沈渝的汽车旁边,摩托车的整体颜色中规中矩,只有油箱和后座部位是红色。
“这叫峡谷红。”
“为什么叫峡谷红?”
苏江北围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心里也痒痒起来,摸着车身,问正在汽车里换衣服的沈渝。
“我怎么知道,买的时候,人家就这样介绍的。”
沈渝穿了一件紧身半袖的黑色短体恤,配了一条棕色低腰宽松的束口裤,脚上的高跟鞋也换成了深棕色的工装靴,就连近视镜也改成了带度数的墨镜,站在苏江北的面前如同变了一个人,飒得晃眼。
“噢噢!”
苏江北望着眼前的沈渝,有些不敢认了。
如果这身打扮放到麦朵的身上,苏江北会毫不意外,当初麦朵在酒吧驻唱,多数时间都是这类装扮,很潮很酷,苏江北也见惯了。
沈渝从没有这样穿过,一直都是正规女装,此刻站在苏江北面前如同变了一个人,飒得晃眼,也别有风姿,尤其是腰间裸露的部分,恰到好处的肉感更将成熟女性的诱惑显露到了极致。
“噢撒子,不习惯?”
沈渝分腿掐腰,故意摆了一个pose。
苏江北笑着摇头:“不是不习惯,是从没看过这样的你,以后除了工作时间,倒是真的可以经常这样穿,显得很放松。”
说着,苏江北朝车内望了一眼,好奇地问道:“我呢?穿什么?”
“没你的,就这个。”
沈渝得意一笑,从车里取出两个头盔,塞给苏江北一个:“你就是一个乘客,戴好头盔,搂紧我的腰就行了。”
“哎,你这...倒是也给我准备一套啊,我这身也不配套呀!”
苏江北不满地嘟囔了几句,无奈地戴上头盔,又抬手在头盔上敲了几下,确保安全性,随后跨坐在沈渝的身后。
“哎,是让你搂着,又没让你乱摸。”
“不是乱摸,你这腰不是露着嘛!”
“露着也不让你捏肉呀,哎哎,苏江北,你怎么还往裤带里伸?”
“哈哈,我就是想抓牢点,怕你给我甩下去。”
“赶紧的,好好搂着,姐这就带你去飞。”
“飞个锤子,一定要慢点骑...”
苏江北的叮嘱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摩托车急驶出地下停车场,在路口稍作停顿,即刻拐入主干路,穿梭在拥挤的车流里。
虽然戴着头盔,苏江北依旧能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啸,这让他有些担心,却很快就被自由驰骋的快感所取代,开始兴奋起来,不由地嗷了几嗓子。
通常情况下,路上的摩托车多是男人骑车,后边撅着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很少有像沈渝和苏江北这样颠倒过来,而且苏江北的穿着过于职场化,戴个头盔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乖乖,爽吧,以前没体验过,现在真的挺喜欢这种感觉呢,这就是骑着心爱的摩托,载着最爱的男人奔向自由的感觉。”
沈渝拧把,车速又提高了几分,说话声随着风声传进苏江北的耳朵。
苏江北赶紧提醒:“慢点,别太快了。”
摩托车从解放碑到洪崖洞,再到滨江路,一路看尽山城的热闹和人潮涌动,以及一闪而过的江景。
车子飞驰到一处转弯时,恰好有洒水车在给城市清洁,沈渝丝毫没有减速与躲避水流的意思,压住弯道直接水流下冲了过去,凉凉的水打湿了衣服,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最终,摩托车停在江岸边,沈渝摘下头盔,冲着夕阳甩了甩头发,回头望向衣裤半干的苏江北,笑起来,笑得美,很开心,很惬意。
黄昏是浪漫的,难怪夕阳会爱上它。
落日余晖淡染在沈渝的身上,与身侧的江景融为一体,仿佛是一幅浪漫唯美的油彩画,苏江北静静地望着,随后缓缓上前,展开双臂将沈渝拥在怀里。
沈渝揽住苏江北的腰,低声细语:“乖乖,今天让你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我,会不会更爱我?你呢,还有别的样子吗?”
苏江北低头吻着沈渝的额头:“我爱你,不管什么样子都爱,至于我有没有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你会看到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我,到那时,你会讨厌,会憎恶。”
沈渝笑道:“是说你成为老头子的样子吗?我有想过呦,也梦到过,如果你真要是老得不像样子,我可能就不喜欢你了,但从你现在的模样来看,等你老了,也会是一个帅老头,丑不到哪里去的,放心吧,我不会讨厌你的。”
苏江北笑起来,但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他说的那个自己,不是老了的样子,而是他的本来面目,是被仇恨包裹到扭曲的苏江北。
不,那不是苏江北。
应该叫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