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自由的飞鸟

“忆平,我信你,但不会勉强你,勉强得到的东西从不会长久,我也不想伤害谁,只是想要一个长长久久的爱情,所以我会等你,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起来,自从结婚后,有了孩子后,李忆平觉得爱情这个字好像在自己感官中消失了,取而代之只有亲情。

此刻,听到程月说起,感觉很久违,又有了青春的冲动。

爱情,这个东西很奇妙。

一见钟情叫爱情,长相厮守也叫爱情,似乎跟男女相识的时间没有半毛钱关系,或者也可以说,这种情感只是男女荷尔蒙的碰撞,融合了就是爱情,没融合就成了劳燕飞分。

算一算,李忆平和程月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李忆平不敢确定这是爱情,但程月说是,他就认为是爱情。

与李忆平不同,苏江北对于爱情分得很清楚。

他与沈渝是爱情,与夏澜是旧情之后的感情,与麦朵是类亲情,与欧雪以及花妹那些女人是友情,这些关系从不会混淆。

所以,苏江北认为李忆平和程月是偷情,或者说是奸情,即便这种想法不太符合兄弟感情,但他还是这样认为,因为他不想看到一个完整且温馨的家毁在这种感情上,不想李忆平成为被他恨的那种人。

“程月,你和忆平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我跟忆平以及他的妻子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很不赞同你们继续下去,甚至也可以说是反感。”

当程月走进办公室后,苏江北先是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又望着程月笑了笑:“不过,感情与工作无关,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以让你留在玲珑科技,依旧担任董事长助理的职位,并且还想向股东会提请,让你担任公司的董秘。”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程月能从最普通的前台接待,一跃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助理,绝非是靠阿谀奉承,一定有其出色的工作能力。

另外,在股权相争中,程月作为玲珑科技的全权代表,能在短时间内替安玉舒处理好股权的私下购买,这与她的能力不无相关,苏江北可以恨自己的母亲,却不会怀疑她用人的眼光。

管理好一个企业的根本就在于用人,会用且敢用有用之人,从而达到以人治人,将人力转化为效力,继而创造出循环利润。

既然程月的工作能力没问题,又是玲珑科技初创时的高管,对公司各方面的人与事也都了然于胸,没有理由不用。

至于她与李忆平的感情问题,确实与工作无关,也与个人能力无关,苏江北不想将二者混为一谈。

程月礼貌一笑:“苏总,在谈工作之前,我想先回答一下您对我在感情方面的看法,可以吗?”

苏江北点了点头:“可以,你说。”

程月略一欠身,面露微笑:“我理解您的不赞同与反感,但我觉得您也应该理解我对爱情以及好男人的追求,即便这个追求在外人看来很卑鄙,可在我心里却不这样认为,我对李忆平的好感,完全是出于对美好未来的渴望,就像顾城所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我想我应该有寻找光明的权利。”

道理是这个道理,而且就算不对,也只属于道德谴责的范畴。

苏江北不想跟程月掰扯道德,没必要,况且在他看来,道德这东西从来都是强者的工具,弱者的枷锁,极具双标性。

“你说的没错,我无从反驳。”

苏江北并没有承认理解,只是找不到反驳之词。

“谢谢!”

程月笑了笑,继续说道:“您说感情与工作无关,非常感谢您的理解,而且我也赞同这个说法,感情与工作是两条平行线,可以守望,却不会交织牵绊。”

说着,程月坐直身子,面露自信:“至于我的工作能力,虽不能自夸自擂,但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有据可查,相信您也能查到,因此我有信心胜任苏总打算交给我的工作岗位,绝不会让您失望。”

苏江北点头:“那好,如果可以的话,从明天起我们就能共事,希望你的重新加入,能让玲珑科技再次走上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对于程月的任用,一则是因为李忆平的请求,再则也是因为程月有这个能力,但这个任命瞒不过沈渝,程月离开后,苏江北便给沈渝打去电话,告诉了她,并且解释了原因。

当然了,他自然不会提李忆平。

沈渝很大度地赞同:“行吧,你要是觉得她确实有用,那就留着,反正你是玲珑科技的当家人,一切都由你做主,我不干涉。”

苏江北故意说道:“多谢老板的支持!”

“哦豁,还晓得老子是你的老板。”

沈渝故意表示不满:“既然晓得,为撒子不提前说一声,搞楞个先斩后奏,是不是想造反呀?之前让我说情,就猜你有心思,果然没猜错。”

这话还不假,云端科技是玲珑科技的控股方,沈渝自然是苏江北的大老板,以前就是,现在依旧不变,只是有时候总会反过来,搞得云端科技的所有职员都认为苏江北才是最终决策人,宁肯得罪沈总裁,也不能得罪苏副总。

程月重回玲珑科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玉舒的耳朵里,毕竟玲珑科技的管理层并没有大换血,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得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她就拨通了程月的手机。

“程月,生我气吗?”

“安董,这是福祸交换的代价,况且我也知道您为了我,求了很多关系,我已经知足了,不生气。”

“唉,是我没本事,也不得不承认斗不过他们,只是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这心里一直都不舒服,如果想回上海,还到我身边。”

“安董,我想留在重庆,不想回上海了。”

程月说的是真心话,虽然上海有家,有父母与弟弟妹妹,但那个家与家人对程月来说,就像一座压在背上的大山,压得她总感觉喘不过气,也总想逃离。

来到重庆后,虽然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却觉得活得很轻松。

即便要经常往家里寄钱,但感觉不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应付,只要点下转账的确认,一切烦恼就与自己不再想干,与那个家也毫无关系,自己是自由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