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文主动毛遂自荐,听着他这么说,在场的所有人一致同意。
“好,那么接下来便进行第二……”张温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叶轩将其打断。
“张老,请稍等一下!”
额!
见着叶轩忽然打断,众人都疑惑不解。
刘松又跳了出来:“叶轩,你打断张老干什么?难道张老做裁判,你有什么不满吗?”
叶轩冷笑着瞥了刘松一眼:“刘少,你急什么。”
“张老活了近百年,在医道上已经沉浸七八十年,我自然是信服的,我并非阻止张老做裁判,只是对于第一场比赛还有疑问。”
“大家都检查了我的辩药结果,但对于李神医的辩药结果,还没有仔细看吧?”
“接下来我要检查一遍李神医的结果,如何?”
哗!
花园内一片哗然。
没人是傻子,叶轩这番话的潜台词意思,谁又会听不出来。
李江脸上涌现出怒火:“叶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区区辩药,你觉得我还会出现错误吗?”
“刚才你不是就错了吗?”叶轩反问了一句,瞬间让李江哑口无言,空有汹涌的怒火却无从发泄。
“好好好!”
“既然你叶轩觉得我的辩药结果有问题,那你就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李江大吼,他连续说了三个好字,足以可见内心的怒火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哗啦啦!
众人马上让开一条路,随后叶轩走到李江的这一边,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他拿起第一株药材,扫了一眼后随即放到了一边,然后是第二株,第三株,第四株……
刘松看着这一幕,冷声讥讽着:“叶轩,你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
“第一场辩药你之所以能赢,不过只是你运气好,从古籍当中发现了那十八种药材的隐藏药性罢了。”
“李神医学医三十八年,在辩药这么基础的环节,又怎么可能出现错误。”
叶轩没有回应刘松的话,不过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叶轩的动作猛然停顿下来。
这一停顿,瞬间仿佛是抓紧了所有人的内心。
“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停了,难道有问题?”一人忍不住开口,伸长了脖子,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内容。
“这株药草错了!”
“这不是食人草,而是嗜血草,两者生长在阴寒之地,与普通的食人草没有太多区别,但根须却有细微的不同,不仅仅如此,嗜血草根须的尾部,略微有着红色的斑点,这是其身份的证明。”
叶轩将一株药草放在桌子上,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药草的根须尾部,有着几个红色的斑点。
那斑点非常小,仅仅只有发丝粗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的确是嗜血草!”立刻有人点头赞同起来。
旁边不少人神情都有些尴尬,这些都是刚才给李江检查的人,他们先入为主,认为李江不会出错,因此没有仔细的检查,结果出现了这样的错误。
李江神情一僵,脸色相当难看:“这是我刚才看走了眼,不小心出现的错误。”
叶轩瞥了他一眼:“对于医者来说,一点点错误都可能导致病人丧命,这可是刚才李神医你教我的。”
这一句话好像是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李江脸上,让其脸颊都不禁感觉生疼。
众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个都神情怪异。
堂堂奇医李江,现在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教训了,但偏偏还无法反驳,当真是……
叶轩反击了一句后没有再抓着不放,他继续检查起来,很快,又停顿了下来。
“这一株也错了。”
“阴月草,此草一般生长在墓园的所在,汲取阴气而生,性寒,对于常人而言有害。”
“但你写的却是月草,虽然两者只是一字之差,但月草对常人而言无害,而且生长地也是普通的荒野。”
“一个在墓园,一个在荒野,就算他们长得相似,可药性差距如此之大,你是怎么分辨错误的?”叶轩眯着眼睛,毫不留情的河池着。
啪!
众人全都沉默了,只感觉仿佛是听到了一道耳光声。
叶轩继续检查,又过了十几株药草后,再度停顿下来。
又一次见到叶轩停顿,所有人的内心都不禁提了起来。
难道又错了?
不会吧,李江可是奇医?
怎么会出现三次错误!
众人眼里都不禁有些不敢相信,但叶轩却用话语无情的击溃了他们的幻想。
接下来的时间内,叶轩又指出了三次错误,如同是三道无形的耳光,几乎要将李江的脸都打肿。
李江的辩药检查最终结束,叶轩一共找出了足足七处错误,众人不禁看向李江,果然见着后者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
静!
空气中的气氛十分沉闷,那种压抑的气息,好像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终,还是由张温文打破了平静。
“这一场辩药正式结束,接下来是第二场——识人!”
张温文开口,终于是扭转了花园里面的气氛。
李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紧握着双拳,看向叶轩的目光仿佛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他知道,自己的名誉已经一落千丈了,堂堂奇医,基础的辩药竟然出现了七次错误,等事情传遍岭南,足以可见对他的声望到底有多大的打击。
不,我还有机会。
只要在接下来的识人与治诊中大获全胜,我就可以扭转今天的败局。
想到这里,李江暗自下定了决心,决定拿出真正的实力。
他绝对不能再输!
……
两人各自走回了原本的位置,药材已经被刘家的佣人清理收回,很快,十个病恹恹的男女从外面走进来。
这十人每个人都身染疾病,其中几个人甚至面色苍白如纸,气息虚弱的仿佛是一阵风都能够吹倒一般。
“两位,接下来十人当中,依旧是每人选择五个病人进行诊断。”
“你们不能借助任何的仪器,只能通过望闻问切的方式诊断出这些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