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淮盯着青岱那只被他自己揉捏得红彤彤的肉嘟嘟的耳垂，心里痒痒的。
自然，没太能第一时间集中精力注意到青岱的问题。
同时，他还放下了捂着右腰的手。
下场就是，又被青岱戳了一下。
“啊！”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叫出来了。
青岱冷哼了一声，笑得挺坏心眼的，“可以回答了吗？”
说完，便率先走出了电梯。
秦越淮揉着右腰也赶紧跟了上去，只不过看到自己安排过来暂停电梯运行的人后，又若无其事地扯了扯笔挺的西装，神色自然地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那个要跳楼的孕妇看不到的右侧方死角，观察着楼上的动静。
原因无他，他们现在也不能离开这。
“对了，你怎么跟着我一起下来了，你应该回病房好好休息啊！”看到孕妇身上的病号服后，秦越淮这才意识到青岱也还穿着病号服呢。
听到他这话，本来就不乐意在医院这种地方躺着的青岱横了他一眼，“别扯开话题，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秦越淮回想了一下青岱之前的问题，嗯，没想起来。
“你刚才……”顶着青岱无语幽怨的视线，秦越淮好歹是从脑海里翻出来耳朵听过的一段话。
不好意思，那段时间他正在幻想耳垂的触感呢。
“那当然是因为她并不想死啊，”秦越淮决定先回答这个本源性的问题，“之前消防员也和我说了，她是因为彩礼的事和男方起了争执，她现在所求的是她男朋友能站出来表态。”
“可惜，那个人真的不是她的良配。”秦越淮望着坐在窗口上一边观察楼下一边和房间里对骂得脸色涨红的女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青岱也在看着她，话却是对着秦越淮的，“你的意思就是她不会跳下来吧，那既然她不会跳，为什么要麻烦这么多人来这一出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秦越淮摇了摇头，“万一有意外呢？”
“真奇怪，”青岱打量了秦越淮好几眼，“你劝我时，说一定会跳的是救不下来的不必救，这个一定不会跳下来的反而必须劳师动众地救。”
“我可没说一定会跳的不必救啊！”秦越淮真想拍拍他的脑袋瓜，这脑回路怎么想的。
幸亏这附近没有狗仔记者之类的，不然又要被送上热搜了。
看着青岱不解地眼神，秦越淮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一心求死的人，我们如果没能救下，不必自责，因为我们只能拯救她的生命而挽救不了她的灵魂，救下一次防不住下一次。”
“再说，”秦越淮指向天台上已经开始慢慢下滑的橙色身影，“那群人，他们是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去救的，一次两次无数次，只要有人通知了他们，他们都会尽快赶到，风雨无阻。”
“他们没失败过吗？”
“有啊，甚至有时候连带着自己都赔进去了。”
“他们就……不会伤心自责吗？甚至还有畏惧。”
“因为他们是英雄，英雄有情也无情。”
“有情在于无论是谁，无论在哪，无论何时，一通铃声他们就永远会第一时间奔赴。”
“无情在于逝去的无论是战友还是普通人，他们都不能沉湎于悲伤。有自责又怎样，为了这个城市的其他人，他们也不能畏惧。”
看着天台上奔波忙碌着架设备绑安全装置商议救援方针的消防员们，这是青岱第一次这么近地了解到，这个世界渺小而又伟大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