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住手。”
安宜气得心脏紧缩,粉色蕾丝的胸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一起一伏的。
贺知舟冷沉的眸光,不自觉的顺着她微微抖动的玲珑腰线,而缓缓下移。
没了白衬衫的遮掩,她的腰可真细,腿又直,一上一下夹击着,臀部轮廓愈加圆润圆滑。
黑色发圈在挣扎中断掉,海藻般的长发柔顺披散,落在白皙细嫩的背部,遮住大半春光,半遮半掩的另一小半,也就更为诱人。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穿牛仔裤这么好看。”温热的呼吸中,安宜挣扎的手腕被握住,她下意识的往回拉,却被毫不怜惜的一扯,直接被带着翻了个面,砸到男人坚硬的胸前。
他身上的衣服倒是好好的,她却只剩胸衣了,毫无阻挡的这么一砸,砸得几近变形,她双眸含泪,痛呼出声:“你能不能轻一点?”
圆睁的怒眼,微蹙的眉头,再往下,是抿得死紧的樱桃小口,和大片如雪如霜的纯白。
美人在前,自持冷静如贺知舟,也难掩诱惑,捉着她下巴的手往上一抬,铺天盖地的吻,就如草地上狂奔的骏马,疯狂席卷而来。
“放开唔”安宜双手使劲的推搡着,努力抗衡着。
男人掐着她腰的大手不紧不慢的攀爬而上,不轻不重的一捏,她痛得又叫,半咬的牙关由此松开,他强势的唇舌也好长驱直入、搅动风云。
久违的粗暴,安宜抗拒的抬手就砸,但因为两人贴得太近,那点力道落到他胸口就自主减速,变成了无异于调情的隔靴搔痒。
安宜气得都快要哭了,见怎么推打,男人都不为所动,她心一横,手直接往他腰下探去。
他被捏得一紧,微红的眉眼浮起戾意,双手将她一抱,放到了旁边的传菜台。
“我本不想这么快的,是你自找的。”嘴上不肯饶人的啃咬,大手也没闲着,三两下,他就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扣子,手扯着裤腰往下一压,两条裤腿就这么被退至腰间。
毕竟是紧身牛仔裤,脱起来可没那么容易,但也够了,足够贺知舟自由发挥了。
肌肤相贴的触感,安宜瞳孔紧缩:“你别这样,别!”
这可是餐厅包厢,包厢门根本没有锁的,他的未婚妻宋薇薇,她新认识的朋友沈向远,都还在外面等着他们。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要做不要脸!
不知安宜的心声,就是知道了,贺知舟也不会在意。
略显粗粝的指尖,从她腰腹处肆意滑下,在腰下打转,直观而强烈的快意,安宜心都快跳出来了。
“真的别,别玩了贺知舟,昨晚闹那么久,我身体还痛着呢!”
这话可算起了效果,贺知舟还真停下了。
但也只是一瞬,他又动起来:“别怕,我会轻一点。”
这是轻一点的问题吗?
轻一点能解决问题吗?
安宜又羞又气的都快要哭了:“宋薇薇还在等你呢,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娶她,一定是很喜欢她的,就算她事先知道你我的事,你也不想她当场撞破,亲眼目睹吧?”
倒是会祸水东引。
贺知舟手一沉,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安宜腰折断。
折到一个满意的弧度,他手停下来,腰贴过去,哑声:“是不想宋薇薇亲眼目睹,还是害怕沈家那小子亲眼目睹?”
还真动真格了!
安宜气到头脑发白,头昏脑涨的不想再废话了:“有区别”
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请问,你们餐厅的洗手间在哪边?”
是宋薇薇!
安宜脸色剧变。
不敢再硬气了:“放开,贺知舟你快放开我。”
宋薇薇现在就在外面走廊。
而她被贺知舟压在包厢的传菜台,传菜台在门口右手的位置,离房门很近,离一墙之隔的走廊当然也就更近。
如果宋薇薇听到动静,把门推开,那她
眼前一片空白,呼吸都快要不受控制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贺知舟,不让他继续作恶下去。
讲道理没有用,她就只能求他,无论用上什么办法,只要压下他的怒火,别赶在这会儿乱来就好了。
“是在那边吗?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门外,宋薇薇的声音还在继续。
门内,安宜双手着急的往后面划拉,扑了个空就低求出声。
“她等会上完洗手间还要从这里过的,贺知舟我求你,就当我求你了,别在这里,别在这里乱来可以吗?”
“今晚,今晚我在枫林岸等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用等晚上了,待会穿好衣服我就走,就近开个房间等你,多久我都等你,好不好?”
意志一步步崩塌,底线一步步降低。
一向倔强的女人,连求字都用上了,可想而知眼前的场面,对她来说有多么的惊恐、羞耻、为难。
贺知舟是想要安宜的,商场试穿鞋子那会就想要了,但他是有欲望,却不是欲望作祟的动物。
在安宜想清楚问题的关键,知道他是因什么而动怒,他就打算放过她了。
但不能放得太容易。
以免她不长记性,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
“知道错了?”微凉的薄唇,危险的压下,贴在了她凸起性感的肩胛骨:“以后还敢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野男人了,嗯?”
“再有下次,你知道我脾气的,安宜。”
贺知舟走后,安宜费了近五分钟,才把简简单单的两件衣服穿好。
手指头哆嗦得不像话,像过了电,伸不直,也拿不稳。
弄不好安宜索性就不管了,也不敢管了,就着包厢水龙头的流水,简单把满是泪痕的脸蛋清理干净,连座位都不敢回,她往另一边的侧门溜走。
一路碰到好几个服务员和顾客,看到她通红的眼,和比眼更红的唇,他们面面相觑,都在猜测,她紧张又羞耻,生怕被看穿罪恶,只能尽可能的把头抵着,以图长发能挡住大半的脸。
好不容易顺利的走出餐厅,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敢逗留,更不敢违约,她用导航查了最近的酒店,用手机叫了网约车过去。
蹲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往回看,一眼贺知舟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清冷衿贵的侧颜,连喝水的动作都那般慢斯条理。
包厢传菜台那个强势火热、无耻卑劣、疯狂残暴的男人,仿佛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一次比一次过分了,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男人疯了般的钳制?
安宜鼻子发酸,努力的吸住眼泪,把遥望的视线也一并收回,转身,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那川川不息的车流。
餐厅里。
宋薇薇耐心等贺知舟把水喝完,才把盛好的汤给他推过去。
“电话打久了,话说多了人也渴了吧?那就先喝点汤,这家餐厅的汤做得不错,算是他们家的主打菜。”
温柔又小意的模样,哪像之前雷厉风行、不用给任何人脸面的女强人。
再强势的女人,在中意的男人面前,都有小女人的一面。
要不是这男人足够强势,足以让她心悦诚服,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收起傲气的一面,偶尔扮一扮他喜欢的温柔甜美小绵羊呢。
深知贺知舟与安宜的感情,宋薇薇也不着急,反而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对了知舟,我刚刚路过安秘书那边,只看到沈少一个人,他说安秘书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大周末的能有什么急事,该不会是知舟你给安秘书安排的差事吧,要我说安秘书当时是有点小脾气,但也是出于喜欢你会那样,你明知这一点,就应该对她多包容,不要像对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公事公办,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