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内,婴儿如啼似笑的声音,一声声,一阵阵,穿心彻骨,令人汗毛倒竖。
守在院墙外的特事科队员们,本就是和诡异打交道的,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
此刻听着里面的啼哭、怨笑声,全都露出胆怯神色,冷气暗吞。
“好强大的怨气。”
“而且不止一个。”
“这是突然出现的,前几天都没有,好奇怪。”
“喂,墙上的兄弟,你先下来吧,等待支援比较好。”
“支援来了你们就进来接应我。”
我答了一句,立刻跳进院内。
落地的瞬间,顺势一滚,并没有摔得够呛。
看看个人终端上的异能检测表,能量峰值已经达到巅峰,比我们在黑屋世界里面还要夸张。
这地方如此恐怖,难怪那些司机都不愿意来。
这谁来谁死的节奏啊!
豪宅从外面看就很豪,但阴气却非常的重。
加上天空乌云盖顶,涡流中罩,感觉豪宅随时都会被吸上天,又似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会从天上落下到豪宅之中。
豪宅的二楼,窗帘无风自动。
帘子后面,明显站着一个人影,正居高临下看着我。
“王萌萌?”
我想要直往里面冲,但考虑到她现在可能是003诡异,我又冷静了下来。
再抬头看是,那个人影还在。
只不过,已经被帘子遮住,似有似无的朦胧感。
怎么办?
我有点犹豫了。
就这样冲进去,属实是不智,完全是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但如果退出去了,又错失了机会,实在是心有不甘。
正进退两难之际,豪宅的大门开了。
杨建华朝着我喊了一声,快速朝着我冲来。
刚跑几步,她身侧的绿化从中,突然传出呜哇一声的哭声。
杨建华立刻停下脚步,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别乱动。”我急忙叫住她,快速冲过去。
“可能是小诡。小心点。”杨建华道。
她如此冷静,我心中略安。
“你不是有特别的配枪吗,先开它两枪试试。”我道。
杨建华立刻拔出配枪,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瞄准,连开两枪。
特事科的枪能对付人,但不会对人造成伤亡,自然不用担心。
两枪过后,里面的哭泣声消失了。
我让杨建华跟在后面,我拿出小白的哭丧棒,带头走在前面。
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只要敢出来,丢头給它一棍,多强的诡都得躺下叫妈妈。
花丛中静悄悄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谨慎。
我小心翼翼地用哭丧棒拨开花丛,发现放着一只灰色的布娃娃。
刚刚杨建华射出的“子弹”,现在还留在布娃娃身上。
我很是惊讶,刚刚的哭声,是这洋娃娃发出来的?
我捏了捏,它上面并没有什么录音装置。
“它……”
“哇嘎嘎嘎嘎!”
我刚紧绷的心弦刚刚放松,回头要和杨建华说话,布娃娃突然咧嘴发出怪笑,眼珠子快速翻转着,张口朝着我的脸咬来。
“卧槽!”
我被吓得魂都要丢了,大骂一声将它扔在地上,抬脚就是一顿猛踩。
“xxx的,让你吓老子!”
一脚下去,布娃娃直接被踩扁。
噗嗤一声,它的双眼,喷出一阵黑烟来。
我急忙捂住口鼻后退。
黑烟快速窜到杨建华面前,凝聚成一双大手,猛地抱住杨建华的腰,飞空而去,最后飞入到豪宅里面。
伴随着杨建华的呼救声,里面还传出阵阵挑衅邪笑,叽叽咕咕,呜呜哈哈,听的人心烦意乱,神魂颠倒。
我急忙抬手捂住耳朵,闭眼念起清心咒。
一阵之后,那嘈杂刺耳的声音才从我耳边消失。
地上,还掉着杨建华的一只鞋子。
我急忙看了看个人终端上关于杨建华的信息,上面显示,她还活着,就在这豪宅里面。
救人要紧,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要闯一闯。
“喂,那个谁,华华公主呢?”豪宅院门口,负责监视的几名特事科队员朝着我招手。
“她被诡抓进去了。你们在这里等到援军,我先进去救人。”我道。
“你疯啦?这明显是个陷阱。这样进去等于送死。快出来等援军吧。”
“等到援军来,黄花菜都凉了。你们就站在外面别乱动。我不想再多救几个。”我道。
说罢,我义无反顾地朝着豪宅里面走去。
背后,传来特事科队员门的议论声。
“这小子真不怕死。是云城来的吧。”
“云城那些都是不怕死的主。特别是特别行动队的那些,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没办法,云城是发现天师封印级诡异最多的地方,他们负责守护那里,不疯一点都不行。”
“那我们听他的,就在这等着,别进去让他分心。”
进入豪宅的门,不知道是本身就没有锁,还是被刚刚抓走杨建华的诡异給撞开了。
一楼的厅,非常的空大,高处留着三层楼那么高的空间。
仰头看去,穹顶是七彩的,画着很多看不明的图案。
这都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屋内客厅,到更像是一个教堂。
屋子四面墙上,也画着诸多的壁画。
其中一副是水墨山水,高处云雾缭绕,一行仙人在乘风飞行。
而其他的壁画,色调和画风都显得非常阴沉暗黑。
旋转楼梯的墙上,画着一个巨人“圣母”,她身边有很多很多小孩。
那些小孩的表情,千变万化,各不相同,但看起来都不像是在笑,而是在哭。
特别是画在“圣母”身上的那些,小孩都不是独立的,更像是一颗颗头生在圣母的身上,密密麻麻,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画上的人,我虽然形容她是“圣母”,但这并不是西洋画,而是敦煌壁画的风格,画风很是邪门,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看着画,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画中那些人的眼珠,明明没动,但总给我一种他们的目光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的感觉。
他们给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感觉随时能活过来,七手八脚将我抓入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