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新的!”我说。
贺强眉头耸动了几下,问道:“你们还有蓍草吗?我和黑蛛的早就用没了。”
他们一层楼,消耗居然比我们七层楼都大,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消耗,每次传送,图和蓍草都留了下来。
要说贺强是真的虎,蓍草都没有了,他和黑蛛居然不随着最后一批赶紧传送回去。
看来,贺强和黑蛛,可比红狼那家伙敬业得多。
他们一定所做好了不回去的准备,目的就是要找到阵,将它封印。
我对贺强和黑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我自然没有!
虽然我也是强硬要求进来的,但主要是牵扯到王萌萌,为了救爸妈,这才给了我动力。
什么天下为公,侠之大者,去他娘的吧,我还没到那个境界!
“你不要纠结传送的事。秦柳不是说了嘛,我能即画即用。”
“啊?”贺强一脸懵,“他说的随画随用,不是指封印阵,而是指传送阵?”
我心中骂了一句,挺聪明的贺强,是被我的新身份惊傻了吗?怎么脑子突然卡顿了?
“封印阵能画能用,传送阵自然也是一样。如果真能,就能提供一条证据,证明我真有天师血脉。”
我内心是激动的,我比谁都想知道答案。
贺强恍然大悟,激动得拍了一下手掌。
我从包中拉出淬阴笔,本想花在天台上的,但一琢磨,我画的阵太过强大,这要是永久留在这里,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什么不好的存在。
想了想,我既然连诡都能补,那画在空气中也合理吧?
我挥笔凌空一画,空气中居然真的出现了线条。
扫了贺强他们一眼,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显然,我这操作,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贺队,别愣着,快去把其他人喊上来,从这里把大家传送回去。”我喊话道。
贺强眼珠一装,立刻就带着黑蛛和刘芳行动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带着所有幸存者,弄了楼梯,从
阵图在我脑海中,但画起来并不快。
他们全部上到天台后,我才画了一半。
看我凌空作画,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贺强则在一旁训话,不想进精神病院的话,这次的经历,就当做是一场梦。
回到现实社会后,谁敢到处宣扬到处讲,影响了社会治安,打乱了现有的社会秩序,那就呆在精神病院,永远别想出来。
此刻站在这里的人,不论是病人还是护工,都只是精神间歇性不正常,并不是真的傻。
贺强说的话,他们当然理解。
他们心中清楚,讲不讲是一回事,就算讲了,也不会有人信,毕竟他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阵图画好后,我让大家站在阵图
光斑闪过,人员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最后只剩下我和刘芳两个。
刘芳是特意留下来的,像是有话要跟我说。
“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出去之后,我不想再回到精神病院。现在你是天师身份,完全可以命令贺强,压着他一头。”刘芳道。
听得出,她真的是恨透了精神病院里面的日子。
我含笑点头道:“你放心,就算我不是天师身份,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刘芳抿嘴一笑,给了我一个赞誉的眼神,“还有一件事,我的第四人格。”
“出去后我就想办法。上次和你说过了呀,最好把你的主人格和其他人格都集中到一起,你亲自解决的比较好。”我说。
“能这样自然最好。我真是做梦都想亲手宰了他。”刘芳道。
谈论几句后,我们同时站在阵图
抬手一摸阵图,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身子被撕裂成了无数小颗粒。
风云变化,天地震荡!
再睁眼时,我们已经回到现实中,站在四号楼的天台上。
斜阳洒在我们身上,宛若新生。
看着真实的天空和太阳,感受着大楼高处的呼呼冷风,呼吸着不如乡村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情舒畅。
之前摸不着看见的空气,此刻的存在感,却如此的强烈和真实。
以前没有好好看看天空,就算看了,也只会感叹宇宙的浩瀚和缥缈。
而现在,天空,触之可及。心不再像那个虚假的事假一样,孤独得令人绝望。
我遥望远方,看着阳光从着对面的高楼照射向我们。
真感受这被以前忽视的美好,我猛地发现,在阳光的光影力,对面大厦的楼顶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我们。
因为逆光的缘故,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但她的身影,我很是熟悉,她就是王萌萌。
她一定是知道我们进了黑雾,所以一直在那里等着看结果。
现在她看到我能从黑雾中出来,接下来,只怕会想更阴险恶毒的法子对付我。
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和贺强招呼一声后,立刻冲下楼。
“黑蛛,你带上一队人去帮忙。”贺强命令道。
“是!”
伴随着阵阵脚步声,我身后跟了黑压压一队人。
黑蛛快步跟上我,和我齐头并进,问道:“对面那人是谁?”
“我的仇人。到楼下,你让人把所有出口看住,我进去找人。”我道。
“没问题!”黑蛛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倒了大楼下,黑蛛立刻找来大楼的保安,向他问大楼的所有出口,让他们带着人去把出口堵住。
因为亮的是只安局的身份,大楼的人员很是配合。
有了大厦人员的帮忙,我得意第一时间去监控室查看监控。
看了一遍后,发现王萌萌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大厦。
我气得想捶墙。
她这一走,接下来一定会作妖。
我现在越来越强,自然不怕她。
但爸妈还是面临着她的威胁。
看了看时间,我们这次进入黑雾,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两天。
我正和贺强交代一些情况的时候,忽然接到秦兰的电话。
“航哥,你人呢?怎么两天没接电话?我还以为你也……呸呸,你在哪?”
“我在精神病院呢?怎么了?和咪咪姐吵架了?”我问。
“没有。妈妈打电话来,说叔叔婶婶好像身体有变化,但婶婶又不当回事儿,想让你回去看看。”
我听得一怵。
我妈就是那性格,该她信的时候,她死活不信。不该她信的时候,她又花钱都要信。
现在他们身体突然出现状况,只可能是借命又出新问题了。
如果借命流速不变,我之前给他们套的功德,可是能坚持一星期的。
我心中很是紧张,不知道是王萌萌发现异常了,还是我信错了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