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腿,我也看着他的腿。
但他并没有腿。
腰上穿着短裙,下身空荡荡。
再看他的脸,套着一条黑丝,模糊不清。
手中的电锯,轰隆有声。
“你为什么不穿黑丝?既然不喜欢穿,那就别要这腿了!咩嘻嘻嘻嘻~”
他声音尖刺,笑声刺耳。
眼看他挥舞着电锯就要朝着我的腿切来,我急忙指着他后面,道:“你看他那个算黑丝吗?”
那家伙果然停手,转身去看。
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拳打在他拿电锯的手上,将电锯打掉。
然后飞扑上去,将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腰上,左手按着他,右手抡拳就打。
“老子阳关开朗大男孩,我为什么要穿黑丝?”
“老子喜欢看黑丝,不等于我就要穿黑丝。”
“你踏马连腿都没有,好意思强迫人穿黑丝!”
“欠揍的家伙!啊打打打打!”
红狼居然临阵出卖队友,这让我非常不爽,把气全撒到了这套丝袜的无腿诡身上。
开始的时候,无腿诡还挣扎,几十拳下去之后,他渐渐不动了。
我转而用左手打他。
几拳下去,它却魂不飞魄不丧。
我心中暗暗吃惊,不管他是人是鬼,挨了我左手的揍,怎么着也会有魂魄反应,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会是因为被刘芳攻击过后,把我的能力也干消失了吧?
在我愣神的功夫,地上的诡突然“活”了过来,挣扎着拱起身子,差点将我掀翻。
我顺势拨了他一样,将他仰面按在地上。
“还敢动?谁让你把黑丝套头上的?给我摘下来!”
我怒吼着,一把扯掉他套在头上的黑丝。
扯掉一看,我不由得一怵。
这家伙的黑丝里面,还是黑丝。
他的头,就像是黑丝织成的一样。
一双白森森的大眼睛,布满黑丝。
这尼玛,真的是眼里全是黑丝呀!
我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一血黑色的碎末瞬间落了一地。
他的头居然是软的,就像是一团毛线球。
我皱眉皱眉,手在他脸上猛地一抓。
没想到,他的头,真的是线织成的。
而那一层黑色,则是干了的血。
血块被震掉后,可以看见,那些丝线是白色的。
它们也不是普通的线,看起来更像是筋一样的东西。
“妈的!”我一把抓过电锯,直接把他的头锯成两半。
果不其然,整个头都是黑丝,没血没肉没骨头。
看它没了动静,我这才松手站了起来,拿着电锯走向在一旁看戏的红狼。
“小子,你……你想干什么?你快把电锯放下!”红狼面露惊恐,该是被无腿诡拿着电锯追出心理阴影来了。
“你居然出卖队友。”我愤怒质问。
红狼边退边说道:“我这是转移目标。你不是也用转移目标的手段欺骗它吗?我本来想让他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之后偷袭它,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和我用同样的战术,抢先出手了。事实证明,你是一名合格的特事科成员。”
我内心真有给红狼一电锯的冲动。
“你一开始没逼着我换黑丝短裙,是不是就留这一手?”我质问。
红狼扯了一下嘴角,道:“事实证明,这一招确实有用,不是吗?你先把电锯放下。”
我心中堵得慌。
这种被队友出卖的感觉,真心比被敌人打败都难受。
正要好好和他理论理论,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我急忙转身一看,被我锯开头的无腿鬼居然飘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一电锯朝着他劈去。
没想到,劈空了!
其实并没有劈空,而是电锯从他身上劈下,却像是劈到了空气一样。
“咩嘻嘻嘻!就凭你也想对付我?我可虚可实,现在你根本就抓不住我。你不穿黑丝,严重违规,我一定会在护士长巡视之前锯掉你的双腿。”
无腿诡怪笑着,遁入墙中。
可以可能到,它一直在墙上移动,尖声尖笑着挑衅我,嘲讽我。
“你的左手本来可以按住我,可惜你没有把我打死。现在我在墙里面,有本事用你的左手把我从墙上抠下来呀!咩嘻嘻嘻!”
看着它在墙上时隐时现,我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以为,你遁在墙里,我就拿你一点办法没有吗?”
无腿诡笑得越发阴邪,“有本事你钻进来打我呀。”
红狼冲上来,冲着墙上的鼓包就是一拳。
墙皮都被他打脱落了,但里面的无腿诡却笑得越发的超嘲讽。
显然,红狼的攻击对他造不成伤害。
红狼红着脸,很想出气,但又有力无处使,很是气恼。
“别管它,我们先去和刘芳汇合,等它出来了在干掉它。”红狼气呼呼说道。
“我现在就要它闭嘴。”我道。
红狼双眉倒竖,更加红温,“见好就收,你逞什么强?你还能把它从墙里面抓出来不成?”
“就是就是,刚刚按住我的时候,把我干掉不就行咯。可惜,你们干不掉我的!咩嘻嘻嘻嘻!”无腿诡在墙内拱火。
我冷冷一笑,没理他们,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红狼看我这样,正要发怒。
我前面忽然出现两道影子,然后快速立了起来。
红狼见状,如临大敌,闪步后退。
“快让开,是影诡!”红狼大叫。
他话音刚落,我面前出现的两只影诡朝着我鞠躬行礼。
“你……这是你养的?”红狼大惊。
我没理他,指挥着两只影诡进墙去把无腿诡抓出来。
无诡鬼见了,尖刺嘲讽:“就它们也想抓过?哈哈哈哈!它们连诡都不是,只是纸人残魂吧。这都敢拿出来献……噗……咚!”
无腿诡话没说完,就被两只纸魂从墙里面拖了出来,按倒在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它们只是纸魂,怎么可能抓得到我?”无腿诡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吼声。
我冷笑道:“没错,它们确实是纸魂,可它们并不是普通纸魂。还装不装?再跑啊?不跑了?”
我问一句,就给对着无腿诡头来上一拳。
几拳下去,它的头就扁了。
它已经丧失了反抗力,但还是嘴硬:“你抓得到我,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找到机会,我就锯掉你的双腿。”
“那就没办法了。”
我从包中摸出输液瓶,对着无腿退一照,将它吸进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