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队长和副院长见面后,两人进行了友好的问候。
显然,萧队长经常送人来这里,他俩已经非常相熟。
萧队长介绍我们相互认识后,副院长用智慧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就是李航呀,贺强队长跟我提过你。说你少年俊才,堪当大用。幸会幸会!”
我尴尬一笑。
贺强为了拉我进特事科,一直说我能,这我能理解。
但逢人就吹,这就有点过了。
副院长很快就收起笑容,变得非常严肃。
“你们今天要见的李瑁,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会见他的流程,你们必须绝对听从我们的安排。”
副院长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上次的刘芳,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们险些酿成大错。”
我蓦地一惊,“难道李瑁比刘芳还危险?”
“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副院长一边把我们往里面引,一边拿过一袋资料向我们展示。
第一张照片就非常血腥恐怖。
照片中的人就是李瑁,他表情惊恐,面目狰狞,脸上全是血痕,嘴中咬着一样血糊糊的东西。
“这是他监狱服刑时候监狱方拍下的照片。”副院长将照片递给萧队长。
萧队长看了看,将照片递给我,凝眉问道:“他把狱警的耳朵咬下来了?”
“不是,是他自己的?”副院长说。
他的声音非常沉稳,不疾不徐,一连淡然。
显然,这种血腥场面,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不值得大惊小怪。
“他咬了……咳咳……”我急忙自己打断自己。
李瑁咬下他自己的耳朵这种事怎么可能嘛,我真是差点说话不经脑子。
副院长道:“他用手生生把自己耳朵扯下来了,然后吃掉。正因为这样,他才被送到了我们这里来治疗。”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惊讶问道。
“他说是一直有诡在他耳边吹气,白天黑夜,不止不休,所以他扯掉了自己的耳朵。而不听为净。”副院长说。
我听过诡的那种碎碎念,确实很令人心态爆炸。
几分钟都令人受不了,更别说是持续不断。
李瑁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可以想象。
“那他为什么又要吃掉自己的耳朵呢?”我继续问。
“关于这个,连他自己都有两个版本的说法。开始他说,耳朵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死,他也要死有全尸,所以把耳朵吃了。”
“后来他又说,一直在他耳边吹气的诡,就是想要他的耳朵,所以他才扯下自己的耳朵吃了,不想给诡。”
我特意看了一眼萧队长,他紧绷着脸,双眉横成了一条线。
显然,作为刑侦队长,他见过各种血腥场面,见过各种变态杀人狂。当对自己如此狠的人,他听着也是新鲜。
副院长又递了第二张照片给我们。
照片中的主角依旧是李瑁,面容依旧可怖狰狞,嘴上同样咬着东西,不过不是耳朵,而是一根手指。
“手指也是他的?”萧队长问。
副院长摇头,“是我们这一名工作人员的。有一次他去送饭,李瑁突然就疯了,把他的手指咬了下来。”
说话的同时,副院长又拿出来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地面照,地上有两根断指;第二张工作人员的照片,他被咬掉了三根手指,看照片似乎都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次又是为什么?”我问。
副院长:“他被送到我们这儿来之后,表现一直挺正常。被他咬掉手指的工作人员,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在我们看来,他们都快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李瑁这人很敦厚老实。平时我们这里需要什么搬搬抬抬的,他都会帮忙。”
“谁会想到,很平凡的一天,他会突然对和他关系很好的人下那种毒手。”
萧队长和我差不多,听得直皱眉。
“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吧?”萧队长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副院长耸耸肩,“从那以后他就言行怪异,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没有一句话是正常的。咬人事件至今,这里一直对他进行最为严厉的看护。”
“事发前没有什么征兆或者什么能刺激到他的东西吗?”我问。
“这我不知道。发生咬人事件的时候,我还没来这里工作。今天是我负责接待你们,所以我特意温习了这些过去。”副院长说。
不知不觉间,副院长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接待室。
副院长优先看向萧队长的配枪,道:“萧队长,为了你们和工作人员的安全,你不能带枪进去,这是这里的铁规,希望你理解和配合。”
萧队长略一沉吟,果断卸下配枪。
接着,两名警卫又让我和萧队长将笔等硬物全都交出来。
当他们看到我随身携带一个破输液瓶的时候,惊出了表情包。
“李先生,你带这个做什么。”副院长问道。
“这是他的特殊器物。”萧队长说罢,附在副院长耳边小声补充了一句。
两名警卫可能听不到,但我却听得清楚,萧队长说的是:他是特事科的人。
副院长震惊至于,表示秒懂。再看输液瓶时候的眼神,变得很是复杂,好像对它很忌惮,又非常的好奇。
我养着女诡的玉佩,也被要求放下。
我胳膊上的叫魂线,他们看了一阵后,同意我戴着。
确定不会有能伤害到他人或者让李瑁自残的东西,副院长这才带着我们去看他。
这精神病院关着不少的人。
我们一路走,走了几分钟,进入另一栋大楼。
这里的情景和之前的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这里看管严厉,设有多处居高哨站。
据副院长介绍说,哨站上的警卫人员,全都带着麻醉枪和橡胶子弹,防止这里的人搞出什么意外。
里面的所有精神不正常的人,男的都是有两条y染色体的,属于非常暴力的那种。
女的也是不遑多让,全是多条人命在手的精神病犯。
而其中一些人命,是他们来到精神病院后犯下的。
楼中,不断传出各种惨叫、怪叫和嚎哭,听得人头皮发麻,好似进入了地狱。
诡我是不怎么怕了,但接下来要面对一楼的危险人物,我的心中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紧张感。
我可不想突然之间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或者一个头,一下子把我耳朵或者眼睛给整没了。
进入大楼后,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这里。
从第六层楼开始,这里开始出现符咒。
我本以为是精神病人张贴的,一问才知道,是特事科的人张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