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真难。
想低调点都不行!
好在这些人只是被邪气入侵,并不像小浩那样是魂被吓跑了。
不然的话,这么多人,一个魂一个魂的去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让老妈拿来一根针,将姨父的大脚拇指刺破,然后给了林雪霁一个眼神。
林雪霁会意,嘬嘴便吸。
集聚在姨父脚上的黑气,真被她隔空吸了过去。
旁边的人看不到林雪霁,只见到一股黑气从姨父脚上飙出,吓得纷纷后退。
林雪霁吸了黑气,居然满脸的满足和享受,甚至轻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好的东西。
吸完了,她还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向其他病人。
看到这里我已经发现,其实不用我动手,她也能把人体内的黑气吸出来。
但我不能让她直接来。
一来大家看不到她,若是只看到黑气自己流出,这我没法解释。
二来嘛,只有我参与动手了,救人才是我的功劳,他们才会给我钱给我物。
当然啦,最重要的是,能刷功德,这才是我现在最最最继续的东西。
我没有急着去救下一个人,而是先观察姨父的情况。
他的气色已经恢复正常,但无论小姨怎么叫他,他都没有醒过来。
“小姨,让一让,我来。”
小姨看看我,急忙让开。
我活动了一下脚踝,踢了姨父一脚。
看我居然踢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老妈老爸更是相互看了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
“小航,你……”
小姨表情复杂,看起来想骂我。
因为我刚刚一脚,看起来着实不轻。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姨父连咳几声,趴在地上呜哇一声,吐出一口黑水来。
大家见了,吓得又再次退避三舍,惊呼不已。
小姨更是吓得面色惨白,直接哭出来了,想去扶又不敢扶,只能抓着自己的膝盖呼喊姨父的名字。
姨父兀自吐了一阵,抬头说道:“我没事,我感觉好多了。”
小姨愣了一下,这才上前去给他擦嘴。
须臾,姨父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气色甚至比他正常的时候都要好上一些。
“轻松,实在是轻松。这一吐,我感觉卡在我胃里十几年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小航,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本领?”姨父很是欣喜的看着我。
他脸上写着两个字:想学!
“敢开殡葬用品铺,没两把刷子怎么行。”我道。
姨父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也对,这行业,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
以前他们都对我这个职业有成见,现在是时候改观改观了。
以后,或许他们依旧不会和我频繁往来,但见着我,他们也不至于是嫌弃、避讳不想接触,而是会变成一种敬畏,甚至还得讨好我。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家里就不会遇到点邪门事情。
看到姨父恢复正常,其他人又睁着抢着让我救他们的人。
我让他们先别嚷嚷,而是和姨父确认,他家中还有没有藏着银子。
如果有,必须交出来,否则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快点老实的告诉小航,你到底藏没藏?赚不完的是钱,这种邪门银子,我们绝对不能要,你快点呀。”小姨使劲推着姨父。
“真的全都上交了。就算没交全,我也绝对不敢再藏了。”姨父信誓旦旦的说。
“那就没事了。你们是不是带了只鸡来?”我问。
“对对对,是的。”小姨急忙转身找了找,在一片乱糟糟中找到了她带了的纸箱子,里面放着一只大公鸡。
遇到怪事就要找一只大公鸡,这是村里的传统。
至于鸡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的能力,我也不知道。
反正祭祖要杀鸡,叫魂要杀鸡,去拜山神或者其他那些河神井神也要杀鸡,总之遇事不决杀公鸡。
“你这孩子,怎么能要小姨的鸡呢?妹呀,你别理他,他不懂事,你们把鸡带回去,杀了给妹夫补补身子。”老妈说道。
“老妈,瞧你说的,人家小姨他们大老远的带来,这是他们一点心意,也是一种精神信仰,我不收像话吗?我只是收一只鸡,又没要钱什么的。我要是不收,他们反而会不好意思。以后都不好走往。”我一本正经的说。
“对对对,小航说得对。这鸡呀,你们必须收。那个,我们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就带了点钱来。”
小姨说着,从她挎着的小包里面拿出几张红色大钞。
老妈撇了我一眼,直接挡到我前面,死活不肯接钱。
小姨死活要给。
“姐呀,这个时候你见外什么呀。你和姐夫生病住院,我们也没能赶得及去看一眼,有事却第一时间跑来找你们,这心里面啊,实在过意不去。”
小姨硬将钱塞给老妈,“这钱你必须拿着,不要嫌少。”
一推二拒三辞,在众人的劝说下,老妈只能同意把钱手下,回头还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无辜,钱又不是我收的,瞪我干嘛!
其他人好像全都悟了,抢着送礼送钱。
爸妈还是拒绝,但根本不管用。
很多人趁乱把钱扔桌子上,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我让他们排好队,挨个被他们治疗。老妈则在桌子边嘟囔着捡钱。
在我和林雪霁的配合下,一切都很顺利。
没有特别严重的病人,都只是邪气入侵,扰乱他们的神智。
有些没带鸡来的,问明白不必一定要给鸡后,跑到村卖铺买了些吃的喝的扛我家来。
一时间,我家像是过年了一样,屋檐下堆满了小礼品,特别是一箱箱的饮料,都堆成一面墙了。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老妈告诉我,他们一共撒下一万多元钱。
除了确切知道几个是给了多少之外,其他那些钱,根本不知道谁家给了多少。
“你这孩子,说了不要不要,你怎么就不听呢?人情世故懂不懂呀。这都要钱,以后我们要是有个什么事让人帮忙,那可怎么办?”老妈责备道。
“我们也带只鸡带几百块钱去呀,礼尚往来嘛。你去找人算命,不也给结缘钱的嘛。”
最后两句话一出,我突然有点后悔。
我只是和老妈开玩笑,但我怕她会联想到借命符的事。
好在老爸反应快,立刻就把话接了过去,顺着老妈的意思,故意说了我一顿,又分析了一下我收钱收礼的适当性。
他这两头不得罪的和事佬行为,倒是真把老妈的思绪给打乱了。
老妈将钱递给我,让我收好。
我喜滋滋收下,虽然不多,总比一个仔都没有的强。
后续,还陆陆续续有人送我家里来。
这些都是家里有车,外面有人的比较富裕的家庭,行动起来快捷。
送去医院治不明白,得知我这里能行,立刻就出院拉我这来了。
一直忙碌到晚上,贺强打来了电话,跟我说李瑁的当年和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