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获得这么多孤魂野诡的信任,我心中还是蛮感动的。
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他们。
看来,萌萌已经开始失去耐性,开始控制她的傀儡们用强的。
小白还告诉我,他和这些诡一起,也是打不过那些傀儡诡的。但最后他们明显都不敌的时候,那些傀儡诡像是受到了撤退命令,全都逃走了。
我和小白对了一下时间,傀儡诡们逃走的时候,大概就是我夺回寿衣裤腿的时候。
萌萌知道我又觉醒了右腿,她不敢继续冒险,所以将对付我爸妈的那些傀儡诡撤走了。
如果被我赶上,那些傀儡诡,将一个都活不成。
看得出,萌萌打造那么些个能让小白都受伤的傀儡诡,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我记下了前来帮忙的那些孤魂野诡们的诉求,答应会尽快帮他们完成。
他们的诉求乱七八糟的,我得分类整理一下,有些能一次性完成的,就不用我分好多次忙活。
我加固了父母身上的功德光盾后,打算先回铺子里面。
毕竟这里是医院,我如果在这里“做法”,不妥。
“道爷,不需要我在这里留守吗?”小白道。
“不用。我已经知道是萌萌在搞鬼,那就没事了。”
小白不解,“就是因为知道是她,所以才要防备呀。”
“暂时不需要。她这一战已经落败,不可能这么快又对我爸妈用强。”我说。
我当然希望小白能时刻守护在爸妈身边,但毕竟是人诡殊途,爸妈本就只剩下半天命,长时间和小白为伍,只会让他们身上的功德光消耗得更快。
我年轻,而且觉醒了一些东西,扛得住小白的带来的负面效果。
“如果萌萌也觉得您会这么想,于是趁虚而入呢?”小白继续道。
我呵呵一笑,“她没你这么聪明。就算她料到了,也不值得她冒险这么做。”
“为什么?”小白扑闪着黑黝黝的诡眼。
“因为她的第一目标是我。不能对付我,单对付我爸妈,没什么意义。慢慢磨,慢慢搞我心态,让我忙于刷功德,而抽不出时间来去找她对付她,这才是她需要的。”我说。
小白一幅恍然大悟的样,“道爷厉害,看东西比小的通透多了。”
话没说完,小白就露出了疲态。
看得出,这一战,对他的损耗非常大。
萌萌居然拥有能专门对付阴差的傀儡诡,这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炼出来的。
她早就提防着阴差,大概是她也知道,她这样借命活着,迟早会搞出乱子,所以来一招有备无患。
……
回到铺子后,我立刻将女诡放了出来。
女诡依旧魂魄涣散,像喝了假酒一样。
别说让她睹物思回忆了,就是把她给怎么样了,她也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没事,交给小的就好!”
小白表现的很积极,左手拿着勾魂索,右手拿着哭丧棒,围着女诡又唱又跳。
我听不懂他唱的什么诡语,只能在一旁静静看着。
随着小白转圈圈,哭丧棒和勾魂索同时发出幽蓝的“电光”,两道光不断在女诡身上交织。
被“电光”一缠,女诡的三魂七魄还真的就并拢了,渐渐合为一体。
“搞定!道爷,你叫叫她的名字,她就可以醒过来了。”小白说。
我冷瞥了她一眼,“我要是知道她的名字,还有搞这么多事情吗?”
小白一愣,随即尴尬抓头,“瞧小的这脑袋瓜,倒是把这茬忘了。那只能道爷您轻拍她的天灵盖。”
我眉头一蹙。
这小白说的是真的吗?
我一掌拍下去,女诡不得灰飞烟灭?
我根本不敢用力,只是在女诡头上轻轻抚了一下。
饶是如此,女诡还是像遭五雷轰顶一样,全身剧烈颤抖,感觉随时都会散成无尽光点。
颤抖了一阵,女诡终于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我正怀疑小白是不是搞反了,女诡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清澈,甚是灵动,我见犹怜。
“道爷,可以了!”小白的声音忽然钻进我耳朵。
我一机灵,猛地回过神来。
我是照着偶像女星的样貌给女诡画的脸,现在近距离从她眸中看到我自己的身影,一时间有点出神。
我拿出化妆盒给女诡看。
还没说点什么,她就很是激动地把化妆盒夺了过去,双手快速地抚摸着。
看她这样,我也就没打断她。
好一阵,女诡激动道:“道爷,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化妆盒呀!”
看她激动,我也跟着激动。
“道爷,您是不是在狮子山悬崖底下捡到这个化妆盒的?”女诡问。
我惊喜点头。
都不用我做任何提醒她就能想到这个,这效果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倍。
“道爷您看,这化妆盒上面有个‘娅’字。”
我早就看到那个诡画符了,根本看不出那是一个字。
“娅就是李丽娅,她就是我闺蜜的名字。”女诡激动说。
“你的名字呢?”我问。
这女诡说话怎么有点分不清重点。
女诡的兴奋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僵冷和苦楚。
她转动眼珠想了半天。
“我的名字,我……我记不起来!”
我和小白都懵了!
闺蜜都名字都记起来了,自己的名字记不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你不要急,慢慢想。李丽娅会不会是你自己的名字?送东西,东西上写的名字不应该是你的吗?”我试图安慰她。
女诡却很是坚定地摇头。“不是,李丽娅就是我闺蜜的名字。她家住在城湾区504。”
“这会不会是你家的住址?”小白有样学样。
我急忙咳了一声,示意小白别插嘴。
我们如果一味的给她引导,引导对了那好说,如果引导错了,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女诡倒是依旧很坚定自己没记错,但就是对自己的身份想不起来一点。
她想起自己和闺蜜坠崖,想起她死了闺蜜活着,但就是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
看女诡实在痛苦,白嫩的脸上都结起了青黑色的血光,我只能让她停止思考,把她关进新的一块玉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