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眼峰的风景,确实很不错。
从这里能俯瞰整个王家庄。
萌萌家的别墅,在这里看,依旧显眼,而且多了一重怪异之处。
别墅位于村子最上方。
没有山上的路,但通往村外的路却修了六条,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六足怪虫正在吸血王家庄。
我承认,萌萌搞得我有点神经质。
只要是和她有关联的东西,我都能脑补出很多的东西来。
她家的别墅到底像不像六足怪虫,又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用意,不得而知。
我正在天马行空想着,一行人骂骂咧咧从一条小路钻了出来。
听他们讨论,是里面有个“疯婆娘”阻止他们继续往前,所以引起他们的不满。
我顺着小路看去,樱桃树下,站着一名女子,一半头发遮住了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们骂,非常的泼辣。
阳光下,她的影子被照射得老长。
她应该是管理员,我不想和她纠缠,决定绕路走。
还有路一直通往山顶,越往上越陡峭。其中一段,必须是通过铁链攀爬。
路两边,都用铁丝网拦着,隔几米就会有禁止翻阅的警示牌。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翻过铁丝网,朝着被禁的狮眼峰绝壁走去。
往里面攀爬一段,到了刚刚那个管理员赶人的上方。
从这里能看到,管理员站在一栋看起来像是碉楼一样的建筑前面。
我悄悄越过,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走了不足五十米,我忽然感觉浑身乏力。
除了左手,手脚更是酸软得要命。
就算是坐着,双腿也在剧烈颤抖,根本停不下来。
这症状,居然比那些写生的学生还要严重。
这地方,果然有问题。
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别说继续探寻,就连下山都得做滚。
簌簌……
突然间,我听到草木摩擦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果然见到草木摇动,看起来速度还不慢。
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东西,立刻左手蓄力。
只要对我不利,管他是什么东西,先一拳将其轰翻。
草木被拨开,一张阴恻恻的脸从草丛中探出来。
是那个管理员。
“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真是活腻了吗?”
她冷幽幽说着,手脚并用朝我爬来。
近距离的看,我才发现,她的一只眼睛是青白色的,而且眼瞳是歪的,很是骇人。
“你是人是诡?”我攥紧拳头问道。
虽然我之前看见过她的影子,但李咪咪说过,有影子的,不一定就不是诡。
“你希望我是人,我就是人。你希望我是鬼,我就是鬼。”她边说边继续朝我爬来,速度快得就像是野兽。
顷刻间,她就怕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手中,握着一支注射器。
“睡吧,睡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怪异一笑,用那只斜瞳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更知道她要给我注射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在她要注射的瞬间,左手暴起,给了她一拳。
女人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力气出去,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我一拳,一声怪叫,朝着下方滚去。
滚了几滚,她抓住草木,又噌噌噌朝我爬来。
速度真的是比猴子都快!
“喂,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去死过人的地方看看。”我大声叫道。
“你找死!”
说话间,她又爬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她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靠太近。
我看她摸向腰间,不知打要掏什么武器。
我双脚乱颤,根本无法站立,想逃的话,只能往下滚,但一定很快就会被她抓住。
我大脑快速做着分析,如果她是真的管理员,她应该不会杀了我。
但我不能赌,因为我总觉得她神经不正常。
就算她不杀我,让她给我来上一针,这也很费事。
如果这一针把我左手的能力给扎没了,那更是和杀了我全家没什么两样。
现在我要救我们一家三口脱离被借命的危机,这左手是我的战斗力保障呀。
很快,她从腰后面摸出一把水枪一样的玩意。
我心中一凛,这是要凉的节奏呀!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的枪上有一个标志。
这标志,昨晚在北河边伏击冤诡的特事科队员使用的枪上也有。
“你是特事科的人?”我急忙问道。
她要开枪的动作果然停止了。
“你说什么?”她问。
“我也是特事科的。”我一边表明身份,一边去掏包中的身份卡。
她拿枪瞄着我,显得很警惕。
看到我的身份卡后,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斜着的那只眼睛好像也正常了一点点。
“难怪你还有力气打我。”她朝我走来。
证明她是特事科的人后,我心中大石头就落下了。
她扶着我回到了那栋碉楼一样的小房子里面,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你的左手就是你的本领?”女人盯着我的左手问道。
“算是吧。为啥这么问?”我问道。
女人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反击我。能拿到这张卡的,能力都不俗。我加入特事科八年了,他们还没给我发这张身份卡。”
女子语气和目光中无不透露着羡慕和抱怨。
“这里,就你一个?”我问。
“嗯,当然是我一个。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一个人怎么敢呆在这里?真是搞笑,能加入特事科的,能有几个是正常的。”
我:……我感觉我还算正常的啊!
“我不喜欢与人交流,融不进熙熙攘攘的社会。幸亏有特事科这个部门,能让我在这里清净。”女人说。
“你就是负责阻止游客进入里面?”我问。
“对。我是守异人。”
女人把她的证件给我看了一下,还真是“守异人”这个称呼。
全称则是“特事科守护异常地带的人员”。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去庄河白塔诡屋时候,遭遇的那两个在坟场巡逻的人,应该也是“守异人”,但他们应该不是这个女人一样的正式编,可能是临时雇来的。
“那些画画的学生走不动道,是你搞的?”我问。
“当然是我。我的责任就是阻止他们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进入异常地段。你来这里做什么?”女人盯着我。
“我来调查一下两闺蜜死亡之谜。”我说。
女人哼道:“这有什么好继续调查的?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案子不是早结了吗?”
她突然话锋一转,“但最近好像真的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