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特来为她号喜脉

即便在来了京城之后,她先是嗓子突然间变哑,刚刚治好了嗓子,又很快就遇上了她不习水土之症的发作,嗓子再次变哑。

再后来,她又染上了风寒,到后面风寒都已经治好了,嗓子却无端的沙哑着直到现在,让她也不能自医此症。

但是她认为,土生土长南方人的自己之所以嗓子会变成这样,多半是跟这北地非常干躁、又比较寒冷的气候有关。

总之,这也可以说是她不习水土之症的后遗症了吧!

待她一回到了南方那种空气湿度高一些、又温暖一些的地方,必然就会慢慢恢复正常的。

更何况,嗓音能否恢复正常,她现在其实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除此之外,她确实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之处啊!

这又何需战爵逸传了当今皇宫里医术最高者,来此为她叶霜柔看诊呢?

男人见妻子处在如斯惊讶的状态已经有一会儿了,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虚掩着嘴巴,刻意清了清嗓音后,这才语带深意的向她解释。

“霜儿,你我做夫妻已经有一段时日,本王是让高太医来看看你是否已有喜脉?”

叶霜柔轻轻蹙眉,眨巴着一双乌黑晶亮的美目,却在心里思忖着。

自从她被人设计陷害成是她给战爵逸、颜白莲下了那种药,她被狗男人冷酷无情的强了又强的那晚起,事情过去已经有一个多月。

她被他怀疑可能怀有身孕,故而这才特意传高太医来了冬晴苑,非要为她诊脉的。

而她的明察暗访,她托轩哥哥的人脉关系寻觅,巧茹一家人至今依然杳无音讯,当初污陷她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当然也就无从查证!

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不能只凭猜测就断言是战爵逸、颜白莲、抑或是这二人共谋的下药事件。

假若此事再这样毫无进展下去,她势必要来个引蛇出洞,兴许更有一定的作用。

战爵逸见妻子处在深思状态之中,冰寒星目扫向高太医,对他打了一个手势,神情寡淡的吩咐:“你,去给王妃诊脉。”

“是,翊王殿下。”高太医恭敬领命,连忙从搁放一旁案几上的药箱里取出了脉枕。

再走到叶霜柔的面前拱手施礼后,他微笑着说道:“王妃,请容许下官为您诊脉!”说着,他便将脉枕轻轻放在了叶霜柔这边的案几上。

叶霜柔这才连忙回神,眉眼温和的看向年龄、身材都与她外祖父差不多的高太医。

她点点头,轻声回话:“高太医,其实我也懂得医术之人,也清楚自己并无身孕。”

高太医一怔,看了看案几上叶霜柔之前放下的那些药包,随即又连忙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那位矜贵清傲、也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战神翊王的身上,他喃喃道:“翊王殿下,您看这,这……”

这,是诊脉?还是不诊呢?

战爵逸剑眉轻蹙、星目微微一眯,舌尖顶了顶后牙槽,置疑目光‘咻’地直射向叶霜柔,嗓音冷冽。

“霜儿,你是真的没有怀上孩子?还是曾经怀上了,医术高超的你已经设法私下流掉孩子了?”

在说到后面时,男人的声音不免都有些轻颤了起来。

是啊,他这位几乎是全能的妻子,无论是施针扎穴位、还是用上药物,要想避孕或是安全流掉胎儿,都可轻易做到。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让战五撤了对妻子外出时的悄然追踪。

而刘福、高太医心中则是震撼于这位王爷的话,生怕王妃真如王爷说的那样,那就糟糕了。可是他俩又哪敢吱声儿呀,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战爵逸的疑心病又发作了,这让叶霜柔非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然后,她的明眸定定的看着男人,很是坦荡的回答了他:“王爷,我并未做过任何措施,更是不曾施过针或者是药流过、以此来不想要你我共有的孩子。但是,我没怀上就是没怀上!”

见男人还是存有疑虑之色,她又说道:“若是王爷你不信,大可让高太医为我诊脉即知!”

战爵逸目光灼灼的看着眉眼、言行间,尽显一种坦荡荡之感的叶霜柔,他乌黑浓密的好看剑眉又是一蹙。

旋即,他又点点头,“好!”

男人话音一落,便向高太医打了一下手势。高太医心领神会,叶霜柔也将手放在了脉枕上面。

高太医连忙躬身上前,格外认真的为她诊起脉来,好一番望、闻、问、切之后。

高太医走回战爵逸的身旁,拱手行礼、恭敬禀报:“回王爷,王妃真的不曾怀过身孕,也就没用任何法子流过孩子了。”

“而王妃这次的月事刚刚过去十来日,接下来的半个月之内,正是王爷要孩子的最佳时机!”

可他最后的话语,当即让叶霜柔顿时眼角一跳,却让战爵逸眸光一闪,灿若繁星。

管家刘福则是哑然一笑,而且他还是笑得合不拢嘴的那种。

倏地,战爵逸抬手优雅的摩挲着坚毅的下巴,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星目半眯又陡然睁开。

接着,男人便对身旁的二人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吩咐了下去:“高槐,你先回去,瑶儿那边你适时去看看、跟进一下即可。”

“刘福,本王近些时日就住在冬晴苑了,本王与王妃今晚的膳食,你看好时辰带人送来此处便好!”

“是,翊王殿下。”

“是,王爷。”

高太医、刘管家二人赶紧躬身领命,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一个50几岁、一个40来岁的两个人精,当然是看出来了,这位翊王今夜迫切想要与翊王妃生娃娃的喽!

高太医甚至还心想,原来翊王并非传闻那样厌憎丑妃。

但他无伦如何也绝不敢与他人谈论这些,毕竟祸从口出。吃皇粮的、吃官家饭的明白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过了好半响,叶霜柔这才从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向优雅端坐在另一张主位椅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