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倦。”
李美怔了一下，看见游牧紧皱且严肃的眉头，就知道他这不是气话。
二十多年前见游成光，她就喜欢上了他，不然也不会在游成光什么都不承诺给她，且知道游成光有妻子的时候还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
那时候她一心想嫁给游成光，后来游成光原配去世，她如愿以偿嫁进游家。
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离婚，游成光打她时也没想过。
她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看着游牧。
“倦倦……我，我……”
游牧很清楚母亲在这方面的懦弱，她太爱游成光了。
他搓了下手指，撇开脸，语气生硬，“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到底打了你多少次你自己清楚，我不可能每次都帮你。”
旁边，月牙视线本来盯着他脸上那道划痕，听见话后担心的伸手捏了捏游牧的手指，示意他不要生气。
游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时，游成光被司机搀扶出来，一见到游牧就指着他骂骂咧咧。
“老子真是瞎了眼了，早知道当初应该掐死你，混账东西……”
游牧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动屏蔽他的话，再次看向李美。
李美知道儿子是认真的，她局促的握紧了手里的包。
“倦倦，我……我再想想吧。”
游牧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手机给我。”
李美怔了一瞬，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递过去。
“锁屏密码是你生日。”
闻言，游牧划屏幕的手指一顿，点头，输入密码。
不到半分钟，他将手机递了过去，“有事打我电话。”
说完，他带着月牙转身嘲朝不远处的车走去。
身后，传来游成光骂李美的声音，骂她生了个混账东西等等。
在警局门口，游成光不敢动手，只敢骂几句泄愤。
游牧没管。
这些年他跟游家基本断了来往，如果李美不愿意离开游家，他也管不了太多。
车门关上，他脸被月牙掰了过来。
“老公，你破相了哎。”
上车前他一直沉浸在愤怒中，没觉得疼，这会儿月牙一说他才发觉左下颌有点疼，掰下车顶的镜子看了两眼。
左下颌有道七八公分的抓痕，往外渗着血丝。
那会打架被游成光抓了一下脸。
“没事，不严重。”他啪的一声将镜子阖上，发动车离开。
月牙看了眼后视镜，
游成光和李美依旧站在警局门口，游成光情绪激动的朝李美大吼。
她收回视线看向游牧，见他眉间褶皱平展了一些才放心。
她眉眼弯了弯，“不如我们去旅行结婚吧。”
“……”
恰逢前方路口红灯，游牧停下车才扭头看她，唇角微翘，“确定？不要盛世婚礼了？”
豪门之间经常会被比较，婚礼这种事丝毫不能马虎，几乎百分之百的豪门在旅行结婚和盛世婚礼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盛世婚礼。
像陆家这种地位的家族，掌上明珠的婚礼肯定很耀眼。
盛世婚礼，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
这是陆家小公主该有的排面。
不过，各种盛世婚礼月牙见多了，丝毫没有新鲜感。
她从小性格洒脱，有个性，特立独行惯了，会选择去旅行结婚，游牧丝毫不意外。
他笑了。
“不愧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