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拉斯维加斯赌场里。
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身着紧身黑色皮衣,她露出精致的下巴和烈焰唇,正不断在赌场里巡视。
倏地,她视线瞥向一旁,漂亮的眼眸微敛。
下一秒,她擒住了年轻男人的手。
“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做贼?”她嘲讽道。
此时赌场里人生嘈杂,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刚好也壮大了小偷的胆子,他另一只手朝腰间一摸,下一秒手里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眼睛里狠毒必现,“贱人,别耽误老子好事,不然有你好看!”
“那你来让我好看啊。”
小偷恼怒,匕首直直划向她胸口。
慕妤快速躲开,握住他手腕狠狠一折,匕首应声落地,她运足了力气的一脚重重踢在了小偷胸口。
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发现这边的异常。
她弯腰将地上的钱包捡起来走到一位火辣美女身边,“美女,在这种地方,钱包要看好。”
火辣美女怔了一下,随即结果钱包上前,“谢了。”
慕妤点头,转身刚想离开,却发现女人跟了上来,“hello,我叫曼蒂,能认识一下么?”
慕妤点头,“我是罗拉。”
闻言,曼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妤的面具,旁边倏地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曼蒂,你别撩她。”
慕妤跟曼蒂闻声看去,就看闻淮征上前。
“杰森,你认识她?她不是赌场里的巡视官么?”曼蒂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当然,我介绍她来的。”闻淮征上前,“你别对她下手,她有老公和孩子。”
曼蒂一脸惋惜,临走前,朝她抛了个媚眼,“美女,我期待着你摘
“……”
“额。”慕妤搓了搓手臂上气的鸡皮疙瘩。
闻淮征淡笑,“你离她远点。”
慕妤一噎,一想到刚才曼蒂又是在她手背上轻滑,又是抛媚眼的,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摘啊。”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晋城?”闻淮征问道。
慕妤敛眸,手指搅着面具上的带子,“过一阵子吧。”
“你不想陆时墨和难宝?”
慕妤眼底一暗。
怎么不想?
她的男人,她的儿子,从她来拉斯维加斯的第一天起她就在疯狂想念他们。
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无陆时墨。
他越是不在意,她心里就越难受。
因为她,她的男人和儿子被无数人谩骂,明舟财阀股票狂跌,正疯狂抛售,损失不计其数。
那种知道自己背叛的感受,好似有成千上万根针在细密戳着她的心脏,将心脏戳的千疮百孔。
夜深人静时她无数次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这件事。
但总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陆时墨对她绝对忠洁,她也要求自己对陆时墨绝对忠洁。
“好了,我不问了。”闻淮征换了话题,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还有四个小时下班,到时候我看来接你。”
“好。”
闻淮征走后,慕妤没有立刻回赌场,而是点燃了一只香烟。
她看着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啪嗒将打火机阖上。
吸了两口烟后,从兜里拿出手机,调到通讯录。
通讯录里只保存这两个号码。
一个是闻淮征,另一个是陆时墨。
她食指点在号码上,犹豫了半响,随即将号码狠狠的拨了出去。
几秒后。
一道软软的小奶音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喂,你好。”
是难宝,她的宝贝。
滚烫的泪倏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你好,请问你要找我爹地么?”小奶音再次传出来。
慕妤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几秒后,手机里再次传出来声音,“爹地,有人给你打电话哦?”
她心跳骤然加剧,几秒后,男人冷漠的声音传出来。
“喂?”
慕妤几乎是抖着手将手机挂断,随后虚脱一般的靠在了墙壁上,重重的喘着气。
与此同时,晋城。
陆时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来点显示美国。
他心里瞬间揪了一下,眼眸微缩。
是慕妤?
他迅速将电话拨了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爹地。”难宝仰着小脑袋,揪着爹地的裤腿晃了晃,“手机里没有人说话。”
陆时墨刚点头,就见小家伙眼泪汪汪。
“爹地,我想妈咪,她去哪里了。”
陆时墨心里大痛,将他抱起来轻抚着儿子的小后背,淡声道,“妈咪出去玩了,难宝很快会见到她的。”
难宝圈住爹地的脖子,小身子哭的一抽抽的,“妈咪……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很久不回来,呜呜,爹地我好怕妈咪不回来了。”
“不会的。”陆时墨眼眸坚定,“爹地会把妈咪找回来的,她舍不得难宝的。”
“……”
半个小时后,周婶儿从外面进来。
“先生,刚才送来一件快递,写的是你签收。”
陆时墨接过快递,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后,将快递打开。
拿出里面的东西后,他眼眸骤然收缩。
一共十多张照片,全都是慕妤。
其中一张照片,慕妤的背景是一号赌场。
他墨眉紧蹩。
一号赌场他知道,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
慕妤在拉斯维加斯?
所以刚才那通来自美国的电话,是慕妤打来的!
他压根来不及多考虑,起身交代了周婶儿一会儿给陆让打电话让他接难宝去老宅,一边给祁麟打电话,“准备飞机,半个小时后飞拉斯维加斯!”
“是,boss!”
半个小时后,琳琅湾私人机场里,一架私人飞机起飞。
十二个小时后,拉斯维加斯。
陆时墨眼眸里血丝乍现,眉眼间一抹疲惫。
祁麟问道,“boss,要不要先联系安东尼先生?”
“不用,在这里守着。”
现在是下午,赌场里人很少,刚才祁麟进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慕妤。
寄给他的照片里,大部分都是晚上拍的。
陆时墨没离开,而是在车上等。
四个小时后,天色渐黑,赌场门前人渐渐多了起来。
倏地,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