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不来就出人命!

“你要干什么,啊——救命!”

“时墨!你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他紧接着又敲了两下门。

眼瞅着里面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他只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霍晏司连忙给薄润拨去了电话,他罕见的用严肃的声音说道,“立刻来华庭酒店,十五楼。”

“我有事。”

“有个屁事,赶紧来!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

“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医药箱,记得带齐全点。”

挂断电话,他担心的朝房门看了一眼。

说实话,时墨是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让旁人辨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时墨这么生气,经过这一出,慕妤那丫头少不了吃点苦头。

“……”

此刻,房间里。

“啪——”

慌乱中,慕妤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陆时墨脸上。

他脸微偏,缓缓正过脸,眼神阴翳的看着慕妤。

赤白的灯光照的他右脸上的巴掌印是如此的清晰,一道指甲划痕从他颌骨到唇角,衬着他此刻的脸色很是恐怖。

“又打我?”

他眼底生着冷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谁给你的胆子?”

他暗沉的黑眸死死的锁紧她。

每上前一步,慕妤都跟着抖一下。

她是真的怕了,此刻的陆时墨,远比那次在警察局的他更可怕。

“三番两次的不跟你计较放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陆时墨很好惹?你慕妤可以踩在我头上为所欲为?恩?”

男人有力的手指捏起她抖得不成样子的下巴,逼着她抬头跟他对视。

“别碰我。”

半响,慕妤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别碰你?”

陆时墨冷脸沉铸,他视线放肆的在她已经破碎的裙装上扫视,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力,“你现在是我陆时墨的未婚妻,我就算碰你也是应该的。”

慕妤顿时吓哭。

不可以的,他们之间根本没可能。

她大眼睛里含着眼泪看着他,脸色煞白的模样让陆时墨心里烦躁的很。

“不准哭!”

慕妤眨了眨眼,两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老子让你不准哭,再哭现在就你!”

他暴怒的模样让慕妤心生恐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掉的更欢了。

她努力挣扎开他的手。

“你滚,不准碰我!”

慕妤将身边能扔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朝他扔了过去,“离我远点!”

以陆时墨的实力,这种攻击对他来说就如毛毛雨,完全可以躲开。

但现在,他竟然一动也不动的任由她将东西扔在自己身上。

一把将她扯过。

“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都不会听话!”

陆时墨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的怒气,像是拎小鸡一样拎起她直接扔床上。

“你滚开,救命啊!”

慕妤吓的脸色惨白,赶忙朝床的另一边爬,刚爬出去一段距离,脚腕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

“放开我!”

她哭喊着去踢他,却轻而易举的被陆时墨压制。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被死死的摁住,动弹不得。

“身为我陆时墨的未婚妻,在我没解除婚约前,你还想着去找别的男人?你下贱到什么程度,就这么需要男人?”

“跟谁睡都不跟你!”

“呵。”他黑眸里蕴着滔天怒火,似要将她焚尽。

刺啦——

慕妤大脑里一片空白。

“陆时墨,你不准碰我!”

突然,身下的女人变得很是安静。

他动作一顿。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猛地撑起身体看去。

身下的女人眼睛紧闭,完全没有一丝反应。

“慕妤。”

他拍拍她的脸,她完全没反应。

大脑里的愤怒顿时消散了大半,他皱眉,“慕妤!”

“……”

“该死!”

他松开慕妤的手,面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床上。

从她身上下来,他掐腰,仰头闭上眼睛,咬肌清晰的浮现出来。

自从离开法国,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情绪失控过了。

但现在,有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能挑起他的情绪,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反应,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女人。

片刻后,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扯过一旁的被子,扔到她身上,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一开,蹲在墙边吸烟的霍晏司立刻站起来。

“时墨,那丫头……”

他面色沉着,“叫薄润过来。”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

闻言,陆时墨烦躁的扯开领带,扭头看向霍晏司,“给我支烟。”

霍晏司给他递过去,点燃。

他朝房门瞥了一眼。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那,陆老三该不会一气之下把人给咔吧了吧?

正想发问,陆时墨偏头看他,颌骨上那道划痕瞬间展露在他眼前。

“嘶——”

霍晏司倒吸一口冷气。

“那丫头弄的?”

颌骨上火|辣辣的,陆时墨眯眼吐出一口香烟,冷嗤,“跟只小野猫一样,爪子锋利的很。”

“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陆时墨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两个男人靠在墙上吸烟,薄润拎着医药箱急忙蹿火的跑过来。

“怎么回事,你伤到哪里了?”

薄润打开医药箱,焦急的打量着陆时墨。

“不是我。”

薄润顿时松了一口气,“谁啊?”

他看向卧室的门,轻抬下巴。

“我去看看。”话音刚落,薄润看着他的脸,皱眉,“哎,你脸怎么破相了?”

陆时墨踢了踢他的医药箱,“少废话!”

“……”

在薄润拎着医药箱刚进了房间后,陆时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黑眸幽沉,一把将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抬起长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