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傅怒意上头,“人证物证俱在,此容五皇子信口雌黄在此狡辩。”
一个文官出列,“皇上,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不是五皇子跑到大臣府中大力屠杀的理由。”
后面以白太傅为首的文官也都纷纷站出来说话。
“父皇……”五皇子害怕的看着轩辕帝,现在就看轩辕帝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了,如果轩辕帝非要袒护他,任这些大臣怎么逼都没用。
反之,他危矣。
而太子却皱紧了眉头,这件事情表面看是他得利了,实则不然,父皇多疑,这样一来,反而会让父皇对他有防备,甚至后面还会想办法打压他,这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原本以为,五皇弟冲动的出去找人,被有心人利用后,顶多就是查到到五皇弟与罪臣之女有来往,这件事怎么样都牵扯不到他身上,毕竟这是五弟自愿的,就算是被父皇责罚那也是怪他愚蠢。
可现在事情闹的那么大,这就牵扯到了皇位之争。
难保轩辕帝不会怀疑他是因为要稳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不被威胁,所以心狠手辣要铲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兄弟。
太子走出来向轩辕帝求情道:“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有蹊跷,别说五弟跟白太傅无冤无仇,就算是有仇,五弟也不会蠢到兴师动众的跑去太傅府杀人。”
“对,皇兄说的对,父皇,儿臣再蠢也不会毫不遮掩的去刺杀太傅府,还让御林军发现。”五皇子爬到轩辕帝脚下拉着他的裤脚。
轩辕帝又嫌弃的一脚把人踹开,“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
转而看向轩辕瀚宇神色幽暗,“太子也这么觉得?”
轩辕瀚宇敛下心中愁绪,坚定道:“是,儿臣觉得这事还有待细查。”
他看出来,他这是被父皇给怀疑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帮五皇子求情。
白太傅可不管那么多,五皇子到他府上烧杀是事实,他现在只想看到五皇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出轩辕帝有松动的迹象,想要轻拿轻放,白太傅怎么愿意,今天就算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他也要为钊儿讨回公道。
上前猛的一跪,砰砰磕头,“皇上,老臣一生兢兢业业,历朝三代辅佐君皇,如今却落的个这样的下场,老臣心寒啊!”
这就是逼着轩辕帝做出处罚了,被臣子逼迫,轩辕帝心中不悦,但看白太傅的样子,今天要是处罚的轻了,难免白太傅不会狗急跳墙,呼吁天下文人,对他口诛笔伐。
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又有诸多见证人,虽然五皇子一直喊冤,但他的人跑去一品大员杀人放火是事实。
又有一众文官压着,要求严惩五皇子。
最后五皇子被轩辕帝下令杖责五十,赔偿白太傅修缮房屋的银两,受完刑罚,立刻前去与二皇子一起看守皇陵。
这样子的处理结果白太傅虽说心中不满。
但五皇子是皇帝的儿子,作为臣子他也不能让皇帝为了白府杀了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皇子造反,皇帝都不一定会诛杀,更何况,他只是对一个官员动手。
说白了,就是皇家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太傅隐下内心仇恨,咽下这口气,等以后在寻找机会报复。
白莲钊被送往太医院治疗。
在太医院的全力努力下,虽保住了一命,但因双腿事先被打断,又被烧伤严重,往后只能躺在床上,没有恢复的可能。
淑妃知道五皇子的情况,哭得死去活来,跑去找轩辕帝求情,被劳公公拦在殿外。
开玩笑,他要是让淑妃进去了,那他的职位也不用要了。
进不去,淑妃只能在殿外哭喊。
轩辕帝在里面被吵的头疼,搁下手中的笔。
“皇上,可要老奴出去将人叫进来。”劳公公将一杯温度适合的龙井放在轩辕帝案首边。
轩辕帝揉揉眉心,“宣。”
他倒要看看淑妃能说出什么来。
淑妃一进来,就开始哭求,“皇上,皇儿一向做事稳妥,不会做出真的鲁莽的事情来,这事一定是被有心人算计了。”
轩辕帝不耐烦,“爱妃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求情的事就免了,这事已经下了定论,不会更改。”
“皇上……”淑妃扑到轩辕帝脚边哭求,“皇儿被打了五十大板,已经痛晕过去了,这会再让他去皇陵,他会死的。”
轩辕帝眉头一皱,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让太医给他治疗,将伤养好一点再过去。
“爱妃请回吧!”
“皇上……就不能不去吗?皇儿已经处罚得够重了。”
轩辕帝敛下神色,已经被烦的没有多少耐心,“淑妃,朕的耐心有限。”
给劳公公使了个眼色。
“淑妃娘娘,请吧!”劳公公做了个请出去的动作。
在轩辕帝身边伺候多年,淑妃当然看出轩辕帝压抑的怒气,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只会惹怒轩辕帝,淑妃只好先回去,后面再想办法。
轩辕帝重新拿起纸笔,却久久没有下笔。
“德全,你觉得这件事,是五皇子嚣张到毫无顾忌的对官员下手,还是真有人在背后算计这一却?”
劳公公一愣,恭敬道:“这……奴才并不懂这些个弯弯绕绕。”
轩辕帝看他一眼,说:“你啊!还真是个老人精,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轩辕帝会这样说,就是闷了想找个人唠嗑了,劳公公不会不知好歹,薄了皇帝的面子,说道:“皇上那老奴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疑点,老奴蠢笨想不通,如果那些暗卫不是五皇子派去刺杀白府的,那谁又有那么大的能力将五皇子府最信任的心腹都收买了,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他为何多此一举,让五皇子的心腹去刺杀白太傅府,在嫁祸给五皇子,直接将五皇子秘密杀害不是更简单。
如果是五皇子派去的,就像淑妃说的,五皇子做事一向沉着冷静,怎么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而且还好巧不巧让御林军亲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