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魔教教主和缥缈圣女22
事实是这样?孟文瑶知道自己误会了月朗之,诚恳的道歉:“你假扮魔教教主和他结盟,我以为你怕他看出端倪,所以才不会让他活下来。”
“你以为,每一个见过我假扮魔教教主的人,都能猜到我的真实身份?”
“有这种可能啊!”
孟文瑶看不懂月朗之那是什么眼神,只好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嗯,他要是也和本公子睡了两晚,猜出来也是有可能。”
突然提到那两晚,孟文瑶脸色瞬间涨红,瞪了月朗之一眼,转身进了月二夫人的房间。
房间里的月二夫人还在偷偷流泪,孟文瑶心一软,哄道:“姑姑,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几个月之后,朗之哥哥自己回家了。”
只当是孟文瑶宽慰自己,月二夫人神情并没有多少放松,仍旧是长吁短叹道:“大嫂撑着一口气就等着朗之回去,这次虽然灭了魔教,但是朗之永远都回不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给大嫂说。”
“姑姑,吉人自有天相,也许我那个梦就是朗之哥哥给的什么暗示呢,咱们先收拾下回去,可能真的有好消息也说不定。”
说道回去,月二夫人拉着孟文瑶的手道:“瑶儿,我听说行之邀请姚公子去云水宗,刚好你和姚公子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和姑姑一起去云水宗,你们在相处一段时间,要是觉得合适,就趁机定下来吧。”
因着谢少卿的死亡,孟文瑶已经没有了婚约,但是要立刻订婚,心里还是有点不那么急切的。
她含糊道:“再说吧,父亲不见得会同意。”
次日,云水宗和缥缈宗祭奠了谢宗主和谢少卿之后,各自返程。
也不知道月二夫人和孟宗主怎么说的,孟宗主爽快的同意孟文瑶去云水宗做客。
“瑶妹妹,出来和我们一起骑马吧。”
马车一边的月行之开心的邀请孟文瑶出来,而另一边的月朗之黑着脸,咬着牙道:“不准叫他行之哥哥。”
正要开口的孟文瑶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气的放下车帘谁也不理。
不到十日,一行人回到了云水宗,月大夫人撑着病体出来迎接大家。
“大伯母,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这么大。”
月行之飞快的上前扶着月大夫人,对站在旁边的男子喊了一声:“父亲。”
月二宗主看了回来的一群人,开口想问有没有月朗之的行踪,但是看月大夫人病弱的身体,期盼的眼神,又无声的咽了下去,生怕问出来让月大夫人更伤心。
他早就收到月宗主的飞鸽传书,知道江湖众人在魔教搜寻多日,毫无任何踪迹,当即收敛神色,对着走过来的月宗主道:“大哥,你回来了。”
紧跟着走过来的月二夫人,赶紧拉着孟文瑶上前道:“大嫂,看看这丫头你还认识不?”
“大伯母。”孟文瑶乖巧的喊了一声。
“认得认得,这丫头小时候在咱们这里住了好长时间,就喜欢盯着他朗之哥哥玩。”
月大夫人说着话就去拉孟文瑶的手,她干枯冰凉的手让孟文瑶心头不停的发颤,她回头看落在后面的月朗之,就见他已经偏头看向别处。
“大伯母,咱们快回去吧。”
听着一个个的都劝她回去,月大夫人就知道儿子八成是没找到,她微微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见他红着眼睛对着自己摇头,月大夫人孱弱的身子,瞬间又无力了几分。
“回吧。”
月二夫人和月行之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月大夫人回去,月宗主和月二宗主落后一步互相说着最近江湖里的事情。
走在最后的孟文瑶面色不善的看着月朗之,红着眼睛道:“你今天承认身份吗?”
月朗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敢看孟文瑶的眼睛,他看着多年未见的宗门,幽幽道:“不。”
“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人多,孟文瑶气的都想踢月朗之一脚。
“左护法还没找到。”
“他不是死了吗?”孟文瑶诧异道。
这下,月朗之终于停下脚步,认真的看孟文瑶道:“你不了解魔教的人,他们都有九条命,只要不是亲自看到尸体,都有可能活过来。
那几天我去追谢宗主和左护法,到的时候谢宗主已经身受重伤,我即刻下崖寻找,根本没有找到左护法的踪迹,他很有可能逃走了。”
与月朗之的谨慎不同,孟文瑶不在乎道:“那又如何,他如今是丧家之犬,你就是光明正大的回来,他难道真的敢过来吗?”
看着孟文瑶眼中明亮的神色,月朗之心中一痛,把孟文瑶拉到一旁,认真道:“瑶儿,天长宗随着谢宗主勾结魔教,以后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以后江湖第一大宗就是我云水宗,这是我祖辈父辈多年心血。”
孟文瑶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疑问道:“然后呢?”
“即便我回到云水宗,左护法不过来指证我,但是我在魔教待过十年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我会给云水宗抹黑的,会有损云水宗在江湖上的地位。”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打算和你父母认亲了?”
月朗之抬头去看云水宗那高耸入云的古树,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想今天去给父母磕个头,然后从此消失在江湖,就当我也死在魔教了。”
孟文瑶以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万万没想到月朗之始终走不出自己的心结,她拉着月朗之的手,劝道:“你看到你的母亲了,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少天,你的事情,不仅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是你父亲和母亲多年的期盼,你总该听听他们的。”
良久,月朗之缓缓点头。
晚上,接风宴之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月朗之在孟文瑶的看压下,一步三磨蹭的走到了月宗主的院子外面求见。
刚服侍月大夫人吃过药,月宗主就满脸沉痛道:“夫人,都是为夫无能,至今没有找回我们的朗之。”
这些年来,月大夫人不知道期盼过多少次,又失望过多少次,她早已经心如死灰。
“夫君,行之那孩子不错,我早就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朗之就当他是外出游历去了,我也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