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深处，婆娑低笑了一句：‘呵，可不是么……’
小丑川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便干脆沉默下来，挠了挠脸颊，笑而不语。
埃斯特班空着的一只手捂了捂心口，似乎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怎么说呢……
我当时对这具身体……变得特别熟悉。不用想，我就知道该怎么打！怎么爬行，怎么扭动身躯做假动作，怎么利用身长的优势，怎么利用这些蜈蚣一样的手脚……
我变得非常兴奋，那种兴奋的程度前所未有！我被那根长枪撕开了身体，甚至都不会痛！甚至……甚至觉得……”
“爽？”这话是小丑川说的。
埃斯特班并没有说出来，但小丑的性格有点贱，他本来都想好不吱声了，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犯贱接茬。
埃斯特班愣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音量都小了许多。
“听出来的啊。”小丑川斜眼看他，阴阳怪气道：“你刚才叫得那么骚……”
埃斯特班老脸一红，想狡辩，但总觉得自己说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夏国队友。
他可太像哥谭市那个混账小丑了。
说不上哪里像，但就是像！
明明他的扮相妆容，都和自己熟悉的哥谭小丑相去甚远，反倒更像是麦当劳叔叔的形象。
可能……最像的就是这种让人哑口无言的混账味道！
“总之。”
埃斯特班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他正色道：
“我怀疑这个游戏可能将各个狩猎者的灵魂，都拘束在了角色数据里，或许，只要在一些特定的时刻，玩家特定的表现就能够触发这些隐藏的机制……或许，刚才我就接触到了，真正的妖僧的灵魂也说不定呢……”
小样，猜的还挺准。
“嗯……按照午夜梦魇设计者的尿性，我觉得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小丑川敷衍了一句。
“那你觉得，触发条件究竟是什么呢？”
埃斯特班捂着心口，拧着眉头思考：“是不是每个玩家都可以触发，无论是狩猎者还是逃亡者？这算是游戏本身的玩法之一，还是一个漏洞，刚巧被我碰上了？”
“很难说啊。”
小丑川瞄了一眼罗盘上的指针，开始手动把控方向盘，调整了一下方向，“听起来像是个漏洞，毕竟，你没有看到系统提示文字不是么？”
“也是。”
埃斯特班表情看起来有点难受，微微喘息，情绪却有点激动：
“如果是漏洞，那也有个触发条件！我如果能复制刚才的条件，就能再次变成……那种亢奋的状态，我觉得那种状态的我，起码比常态要强个4成！可触发条件究竟是什么呢？”
是啊，是什么呢……
小丑川心里很清楚，埃斯特班刚才获得的奇妙体验，根源在自己这里。
他心念一动，打开了‘角色模板融合系统’的面板。
自己那低调到毫无存在感的外挂，突然更新之后，已经多出来了一个可以随时调出查看的面板。
荧光线条勾勒的面板，就这么悬浮在视野的中心，看起来和游戏的界面完全融合在一起，风格统一，难分彼此。
面板布局简约，如下所示：
【角色模板融合系统20版】
【已融合角色：7】
【正在融合角色：1】
【角色外联功能：已解锁】
【曾联结：艾斯特班·罗德里格斯】
【对接角色：妖僧婆娑】
【联结方式：自链接】
【范围内可联结目标：艾斯特班·罗德里格斯】
【你的精神力数值：15926/22094】
【毁灭意志：（8012↓）】
【声望：92】
刚才面板第一次跳出来的时候，凌一川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毁灭意志’提示词，居然是自己系统的一部分？
也是角色模板系统，最先外显在眼前的一部分。
还有‘声望’也是个没想到的词条，让他小吃了一惊。
至于终于被数字化了的精神力，倒是没有让他很惊讶。
小丑川先前在地下通道休息的时候，就已经研究过面板，通过意识去触碰“点击”了每一个词条。
简单说明一下吧，前两个词条没什么特别的。
‘已融合角色’点开以后，就可以看到每一个狩猎者角色，并且能看到他们7个名称后方的括号里，显示的100融合度。
曾经在‘诸天惊悚模式’中融合的那位名叫‘凯恩李’的华裔杀手不在其中。
凌一川猜测，大概率是因为那家伙并没有死去的原因。
‘正在融合的角色’就是狂笑小丑，融合度82，按照过往经历，他知道必然是得等到结束了副本，出去以后，通过小说写完剧情，才会达到100
而‘角色外联功能’便是这个20版最大的新功能，也就是能够让杀手人格从自己的意识中短距离离家出走，去和其他玩家融合的操作。
他查看了功能的说明，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类似于一种“劳务派遣”，凌一川可以通过消耗一定的精神力，将已经完全融合的人格，派遣出去，和其他适用狩猎者角色的玩家融合。
其中有三个联结模式。
分别是：浅层本能联结；深层记忆联结；完全覆盖联结。
埃斯特班刚才的情况，就是属于第一种。
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有融合妖僧婆娑本人的记忆，只是拥有了一些妖僧对身体的熟练度，战斗的本能，以及他那种奇妙的，以痛为爽的重度抖属性。
第二种，就会让他融合婆娑的部分记忆，狩猎者人格可以选择性的共享。
第三种，则相当于短时间的夺舍。
玩家的人格会被关入小黑屋，身体则完全由狩猎者人格支配。
以上功能看起来都很简单，而这个系统的麻烦之处，则在于这三种联结功能所要消耗的精神力，并不是一个固定值。
刚才在休息的时候，凌一川试着“点击”‘范围内可联结目标’，也就是埃斯特班本人。
然后发现，面板上显示埃斯特班此时和妖僧人格的共振频率为12，如果要再次进行‘浅层本能联结’，系统给出的预估消耗是：‘155点精神力/秒’。
怎么说，蛮贵的。
而现在他再次开启查看，此时显示埃斯特班此刻和妖僧人格的共振频率仅有6，如果要进行‘浅层本能联结’，系统给出的预估消耗是：‘328点精神力/秒’。
翻了一倍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