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和周小夭的小红嘴儿没维持多长时间，到第2天早上就消退了，但是留下的影响却是深远而漫长的。
比如强子，咔咔就是锻炼，谁劝也不好使。
哪怕被3个兄弟摁住了腿，劝他歇会儿，那也是因地制宜地哐哐来了3个仰卧起坐，给他们仨都看愣了。
还有小富婆那1窝舍友，以钟文静为首，整个深夜卧谈会都在讨论接吻的事情。
可是小富婆嘴巴紧的很，除了顾明的舌头，什么也撬不开，问就是喝汤烫的。
但钟文静发现，她们每次问她关于接吻的问题，她那高冷如白瓷的1样的脸蛋总会有1点红，那是1种被宠到有点犯傻的表现。
没错了，跑不了了，这两个人绝对接吻了。
说来也是奇怪，接吻这件事对于大学生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哪个小情侣还会把啵嘴儿当成是情感的里程碑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但顾明和周小夭接吻了，这件事光是脑补1下，就让钟文静他们觉得非常上瘾。
就比如王海妮吧，本来就是个恋爱达人，但自己谈都觉得没啥味道了，就得看顾明和周小夭才能重新体会到情感的激动。
也许，这就是好朋友之间的禁忌感吧，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刺激。
“小夭，和顾明接吻什么感觉？香不香？”
“没有接吻，喝汤烫的。”
周小夭穿着轻松熊的睡衣坐在床上，两只光洁的脚丫子还涂着粉色指甲油，那是顾明十月1假期的杰作。
那时候的好朋友还不能接吻，顾明还是喜欢宠她的脚。
如狼似虎的舍友对视1眼，觉得应该换个问法，这俩人谈恋爱都是加密的，不按他们的思路来，你是磕不到糖的。
“周小夭？”
“嗯？”
“和顾明喝汤是什么感觉？”
“文静你是个坏人。”
现在距离啵嘴儿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小富婆的智商早就高回来了，1眼就看出了她们的心机。
翌日清晨，气温骤降，稍微回温的天气又1次冷了回来，大部分学生去上课的时候都是用跑的，1直到了有暖气的室内才长舒1口气。
所以北方的大学经常会出现很神奇的1幕，那就是中间没人，但有暖气的1侧全都人挤人。
此时的顾老板来找章方松批长假，要去上搞狗动作，顺道去701上了个合堂。
对于金融学院的学生来说，能看到顾明来上课，那比看到流星的几率都小，立马就得闭上双眼认认真真许个愿，生怕1个不留神他就跑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昨天和周小夭到底做了什么？”
钟文静跟个无赖似的，1见到顾明就问个不停。
“交朋友了啊。”顾明做生意好几年了，最牛的手段就是理直气壮。
“交朋友能把嘴都嘬红啊？”
顾明看她1眼：“那哪儿是嘬的啊，是喝汤烫的好吧，好朋友怎么能啵嘴儿呢，伱就像个弱智1样。”
钟文静愣了1下：“这好像是我要问的问题，你们是好朋友，怎么可以啵嘴儿呢？”
“所以没啵啊。”
“那为什么你们的嘴巴这么红？”
顾明车轱辘话来回说：“喝汤烫的啊，都说了8百遍了，你这种智商怎么能和学习之星在1个大学？”
王海妮伸手拍了拍钟文静：“不要问了，顾老板这张嘴，连周小夭的舌头都撬不开。”
“撬的开。”
周小夭1脸高冷地开口，有1种靠近了哥哥就犯傻的气质。
问就是没有啵嘴儿，但是哥哥的嘴巴我撬的开。
顾明心说友情真是让人降智，小富婆这是又傻了，然后把她的小手握住揉了1会儿，自动屏蔽钟文静的追击，并默默扣了她1个月工资。
“算了，你们不说，我可在里乱写了嗷。”
钟文静拿出本子，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大纲，例如周小夭如何被擒拿，如何被嘬住，还有顾明的手不断的漫山遍野，深入浅出。
几行字给顾明看的目瞪狗呆，心说你他妈要考研吗？
而小富婆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顾明现在没时间和小钟同学算账，并指导她网文应该怎么写，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下午3点钟，顾老板开车离开了财大，来到了拼团总部，点名了几个人跟他出差。
文锦瑞要去，因为她是专职秘书，很多琐事需要她来处理。
还有目前帮忙处理品牌营销的孙志，也要1起过去，对接上海的签约品牌的后续工作。
营销部的邓媛和张瑜最近刚从23线市场跑了1圈，还没休息过来，也被顾明点名去了上海。
她们俩是14届毕业生，15年加入拼团，1直在做前线工作，虽然年轻，但却是从1线市场磨练出来的，经验比较老道。
除此之外，还有原内容组的马玉宝，技术组的杨帅，都被顾明要求1同前往，配合这次的上海工作。
“回去之后都给自己取个花名。”
“孙志以前是卖保健品的吧？就叫大宝剑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宝剑了。”
顾明坐在老板椅上，又给1位员工赐下了羞耻的名字。
但是孙志混迹江湖多年，没有1点不适，立马表示：“好名字啊，我要像大宝剑1样，深入敌军阵营，为老板献上敌将首级。”
“好好好，文豪算是有对手了。”
第2天1早，顾明率领众人出发，搭乘飞机来到了上海，召集众人开会，进行布局。
此时距离各大网站的市场下沉已经过去了1个半月了，尤其是在小雪之后，各网站对于23线城市的推广已经减缓了，这也证明了顾明的推测，大家的资金又耗到0界点了。
目前他们要做的，是以现在的城市数量做文章，拿到更多的融资。
比如拉手网，最近的宣传都是自己目前已为2十多座城市提供团购服务。
这个2十多当然是包含23线市场及周边城市的，有些市占率甚至都不到百分之3十，可也能算是1个，这就是技巧。
与此同时，拼团的各分站经理都在内部管理系统上收到了来自于顾明的直接命令，需要筛选出1批人手，前往上海展业。
其实对于市场的变化，1线的市场专员是最为敏感的。
他们能感觉的出来，拼团在23线的线上活动搞的轰轰烈烈，但是拼团的地推和营销专员却是越来越少。
以前上街还会被吓唬1下，现在满街找都不1定能碰到几个。
对于这种细微的变化，确实也有人向上反应过，但大部分的分站经理都没太过在意。
怎么说呢，拼团虽然各大团购网站在23线市场最大的竞争对手，可大家对它的印象还是“小地方出身的团购品牌”、“投机取巧的小体量网站”。
它连1线城市的业务都不敢做，就算在23线的业务水平再高，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对于目前的几家顶流网站，这个出身于大学城的拼团还算不上对手，只能算是绊脚石。
十2月初的傍晚，在临川的聚仙楼，周振豪和崔依婷休假，回来请叶子卿吃了个饭，并聊了1下最近1段时间关于团购市场的形势。
“目前来说，拉手在上海的地位已经稳了，虽然糯米还在努力，但收效甚微，估计过了这个春节，拉手就能彻底吃掉上海市场。”
崔依婷目前是上海的营销经理，对拉手网在上海的业务很熟悉。
叶子卿听完之后点点头：“幸亏是输给了这样的对手，也不会觉得很后悔吧。”
“振豪那边呢？还顺利吗？”
“我在西京做经理的时候，遇到了拼团。”
“？”
“没想到吧？其实在所有团购网站都在1线城市打架的时候，他1直都在经营23线的市场，当我们过去时候，他的根已经扎的很深了。”
叶子卿听完之后1愣：“他不是只做大学城？”
崔依婷抿抿嘴：“我就说这个人的话不能信，现在全国的团购市场那么火，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我1早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可是他只做23线，连融资都很困难吧？”
“他是想先把市场做起来，然后卖掉，达到利益最大化。”
周振豪把筷子1放：“半年之前，23线市场并不重要，但现在不1样了，想要融资的网站必须拿下更多的城市，展业城市越多，能融到的钱就越多。”
叶子卿沉默了1下：“也就是说，谁能在年底抢先收购拼团，谁就会成为赢家？”
“肯定是这样的。”
“他会不会想自己做？”
叶子卿的话刚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开始摇头：“不太可能了，现在各大网站的融资都是亿为单位了，拼团没有这个体量的，顾明不会这么傻。”
周振豪点点头：“我手底下的人1直在向我反应，说拼团的地推和市场专员越来越少了，我猜他是在控制成本，毕竟是要卖掉的，再投入更多的资金就不合理了。”
“看来顾明，确实要比我们……更懂市场。”
“我反而不是这么认为的。”
叶子卿愣了1下，转头看向崔依婷：“怎么说？”
崔依婷环抱双臂：“我们做随心团的初衷是为了让它成为国内最伟大的团购网站，而顾明从始至终想的都是怎么赚钱，我们是有机会成为时代的缔造者的，但他永远都只能是时代的投机者。”
叶子卿不置可否，转头又看向周振豪：“拉手打算收购拼团了吗？”
“嗯，已经在研究价格了，只是拼团那边1直没回应。”
“正常啊，我要是顾明，我这时候也1定会沉住气的，要不然怎么坐地起价。”
崔依婷说着话，忽然听到自己的包里传出了1阵嗡嗡声。
她随手取出手机看了1眼，结果表情忽然1愣，眼眸逐渐睁大的同时，眼神里也传递出了1抹不可思议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