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居所内,谢瑞麟一行人快速在复杂的院落内穿梭。
村长的居所从外面看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四进宅院,然而进去之后,众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复杂。
四处都是相同的景色,长长的道路旁就连摆放的石头,衰败的花木都一模一样。
一行人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却还是没有找到哪怕一间房间。
许承泽走在最前面,一把踹开路边的石块,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谢瑞麟走上前,看着石头上的印记面色凝重:“我们五分钟前就来过这里了”。
他环视四周:“我们怕是进入鬼打墙了”。
“那怎么办”,许承泽恼怒:“这破地方,要是灵力还在,我早就一把掀翻了它!”
“承泽别急”,谢瑞麟眉头皱起,但是他也只能安慰。
但是许承泽急起来,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谢瑞麟,破口大骂道:“老子能不急吗,林错这个贱婢生的狗杂种,区区一个私生子也敢猖狂,老子早晚弄死他”。
这句话丝毫没有顾及谢瑞麟,直接触及了他最难以忍受的部分。
谢瑞麟面色一僵,眼中涌上恼怒,又被他压下去。
“消消气”,谢瑞麟僵硬的手拍了拍许承泽,然后脸一转,看向了队伍里的精神系灵术师,道:“几位可有走出这里的方法吗?”
然而,刚刚还大放厥词,扬言绝对没问题的几个灵术师,此时却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言不发。
谢瑞麟眼中涌起怒气。
上官娇冷喝道:“一群废物!”
众人面色难看,然而却都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可是指望着这些世家子弟,能带他们出去呢。
谢瑞麟面色却突然变得冷硬,低声道:“既然诸位没办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娇娇!”
上官娇恶劣一笑,说道:“准备好了谢哥”。
只见上官娇掏出一个葫芦法器,娇笑一声拔出盖子。
巨大的吸力迸发。
“啊啊啊!”几个精神系灵术师发出一声惨叫,竟然被吸干了精神力,转眼间纸人直接碎裂,变为一摊摊白灰。
“这是什么东西!”其余灵术师纷纷噤若寒蝉,如临大敌地看向上官娇。
谢瑞麟笑了笑道:“诸位莫慌,这个法器只能吸取精神系灵术师的精神,对大家是没有危害的”。
上官娇恶劣笑道:“反正找不到路他们也没什么用,拿来喂葫芦刚好”。
所有人都挤作一团,惊恐地看着她手里还在摇晃的葫芦。
一个女生怯生生开口:“可是据我所知,精神系灵术师的灵术,和他们的灵魂有关,你这样不是等于把他们的灵魂给…”
“谁让他们没用呢”,上官娇毫不在意:“这样的人,应该为能够喂我的法器而感到荣幸”。
上官娇一脸得意。
“好了”,谢瑞麟出声,轻飘飘地揭过刚刚的事,微笑道:“诸位放心,娇娇的法器可以为我们指路,有了这几位的牺牲,我们就能出去了”。
上官娇笑了一声,向天空中抛出葫芦。
无形的精神丝弥漫,葫芦径直向一个方向飞去。
三人立刻跟在后面。
其余人对视了一眼,也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
此时许多人已经在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这些世家子弟做事是这种做派,他们就不该跟来。
然而此时已经入了鬼打墙,再退出也晚了。
他们只能跟上去,还要感谢三人的恩德。
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走后,三个身影无声地出现在那里。
原本振臂一呼,就能引得所有诡异附和的村长,此时却犹如一具行尸走肉,麻木地跟在前面两人。
钢琴师火热的眼神看向林错。
然而林错却没有看她,而是面上带着嘲讽,看着走远的灵术师们的背景,冷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世家,从来不把人当人,在他们眼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有血统”。
钢琴师双眼带上悲伤,低声道:“阿错…”
林错猛地转过头,厌恶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眼神”。
钢琴师被吓了一跳,赶紧道:“我…”
“哈”,林错却直接打断她,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下手毫不留情:“你在可怜我?”
“嗯…”钢琴师痛苦得双眼圆睁,然而她的手却完全没有反抗,脸上依旧狂热,仿佛献祭般喊道:“阿错”。
“闭嘴!别叫这个名字!”
林错一把把她让开,厌恶怒喝。
“阿…”钢琴师丝毫不去管自己的伤势,也不计较这个人刚刚差点杀了她,而是又扑上去,心疼地想要拉起林错的手。
林错再次甩开她,一丝余光也没有分给狼狈倒在地上的女人,双眼犹如粹毒。
他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看着前方渐渐远去的纸人们喃喃自语:“一群伪君子,都该死…”
林错大踏步跟在众人身后,钢琴师赶紧跟上。
被留在原地的村长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才迟钝地缀在后面。
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
路边的草坪凭空出现两双脚印,枯萎的草叶被扒开,两个人影出现在原地。
赭安一脸震撼,仿佛人生观都受到了冲击与重塑,喃喃自语道:“精神力,居然还能这样用吗?”
辞酒没有理他,而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前面两拨人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
想不到吧?,
螳螂捕蝉,你姑奶奶我在后!
回想起刚刚那些人的场面,辞酒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世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就好办了”。
她现在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辞酒脸上扬起阴恻恻的笑容,一旁的赭安无声的打了个寒战,看着大佬脸上可怕的神色,默默闭嘴,乖巧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