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爵转眸看向江老夫人,微一躬身。
“江伯母,江家出此不幸家事,小辈心内哀伤,夜不成眠,却因身体染疾,故迟迟未能前来吊唁,还请见谅,希望伯母克制哀思,保重身体。”
应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南爵说完对米安安一点头,“安安,下来,跟我回家。”
可她没动,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眸色一暗。
“安安,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米安安终于有反应了,但只是嘴巴动了动,好像有话说却什么也没说,脚依旧不动。
南爵没有耐心了。
她想什么呢?
难道不想走吗?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握住她的手。
“有话回去再说。”
米安安虽然还面带迟疑,但她最后还是松开江家夫人跟他走了,几步一回头,眼神不舍。
“阿姨,您一定要节哀,保重身体,我有时间还会看您的。”
她被南爵牵着手走了。
其实米安安离开的,因为还没见到江冰洋。
可她又不想把事情弄的复杂。
田美兰已经没有理智了,她之前打电话把娘家七大姨八大姑的弄来助威,还有吊唁的江家亲属。
他们之所以没现身,那是因为隐藏起来了。
南爵带着警察来,硬生生把田美兰的计划破坏了。
万一这个女人再发疯一声令下……埋伏的人蜂拥而上。
而南爵本就身负重伤,虽然身边有警察但也不安全。
先走吧,以后有时间再过来。
就在这时候。
门口玄关处。
“安安是来找我的,是我客人,谁也没有权力把她带走。”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威慑力十足。
江冰洋?
南爵停下了脚步,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米安安面露欣喜,江冰洋他……回家了?
她盯着门口。
谁知,随后映入她视线的却是一个黑色的轮椅。
在轮椅上端坐一人就是她想要见到的江冰洋。
他还穿的一套宽松肥大的蓝白道住院服。
“江冰洋?”
米安安甩手挣开南爵的束缚,跑到江冰洋身前,蹲下身,抓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而江冰洋自从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南爵,布满红血丝的眼神充满杀气。
对米安安的话充耳未闻。
“冰洋,你的伤好些了吗?”
米安安又问了一次。
江冰洋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凶狠的眼神浮现一丝暖意,他轻轻摇头。
“我没事,安安,你要和他回去了吗?”
米安安点头。
“嗯,是啊,我中午就来了,可是发生了不愉快,脱不开身了,他特意来接我的,本来我还犹豫呢,好不容易来了却没看见你,还觉得遗憾呢,现在看见你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安安,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江冰洋这句话轻的只有米安安能听见。
“这个……我……”
米安安有些犹豫,她回头看向楼梯,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再一找,原来,田美玉陪着江家夫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