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以身相许?

“墨儿,这是你带回来的姑娘吗?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

沈菁茹轻柔地笑道:“老夫人,你误会了,我是白公子请回来为你诊治的大夫。”

“大夫?”老妇人双眼中的亮光似乎都暗了不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儿子。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大夫,可不多见。”

她脸上的笑容又扬起来,推身边的儿子:“还不赶紧给姑娘倒茶?”

白非墨笑着温声道:“娘,你别急,我这马上就去。”

沈菁茹也自己拿了个矮几坐在床边,双眼落向妇人盖着被子的肚子。

肚子高高隆起,竟像怀胎六七个月的妇人。

妇人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娘别怕,我这不是什么怪胎,只是当年怀着孩子时遭人暗算,孩子胎死腹中,没法出来而已。”

她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见人,便是因为这诡异的死胎,被很多人誉为灾星。

当年她男人出意外身死,婆家以她怀的是灾星为由,非要逼她落胎,给她灌了落胎药。

结果是胎儿死了,却没有生下来。

婆家便以灾星附体为由,将她赶了出来。

当年小小的儿子陪着她在雨夜中走了很久很久。

如果不是儿子跟着出来,当年的她会直接自杀身亡,而不会再拖着死胎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她的儿子带她走南闯北,也找了无数大夫,却都没法将她腹中的胎儿弄出来。

药倒是吃不少,也是因此,她现在除了这个死胎,还会经常腹痛。

大夫都说她是伤了身子,她其实也不想再医治了,她已经习惯了。

只希望她能在死前,能看到儿子成亲生子,她便满足了。

沈菁茹听她说完的同时,也为她把完脉。

白非墨在旁边紧张地问道:“夫人,我娘,如何?”

如果连她也没有办法,只怕她娘真的就这样了。

“你娘的眼睛,应该也不是很好吧?”

沈菁茹淡淡道:“死胎长达十八年之久,几乎已经与她长为一体了,想要摘除,确实不容易。”

“更何况,你娘她这些年来乱七八糟的药吃了太多,伤了胃与肝脏,她体虚体弱……”

“说白了,她现在其实就只剩下一副架子在这里,五脏六腑皆中了不同程度的毒。”

白非墨身上散发出一股低冷气压:“毒?”

“对,毒!”沈菁茹完全不受他的情绪影响:“有人为因素的毒,也有平时服药时积累的药毒。”

他身处那样的位置,肯定有很多仇人的吧?

有些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

“你,有办法吗?”白非墨一双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能在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有!”沈菁茹也很干脆:“你娘的情况复杂……”

“夫人这边请。”白非墨连忙将她邀请到外面:“娘,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与大夫商量下治疗方案。”

鬼医的诊费可不低,他不想让他母亲为此担心。

沈菁茹睨了他一眼,又回头看向床上的妇人。

“白夫人不必担心,只管放宽心便好,你这病,我能治。”

说着话,她随着白非墨走出去,走到旁边的正堂。

“你确定,真的能治?”他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动摇的迹象。

沈菁茹勾唇:“我可以先为你娘把她肚子里的死胎拿出来,五十万两黄金。”

“如果后续的解毒与调养,不需要我出手的话,你也可以另外找你信得过的大夫。”

她体内还有十多种不同的毒素,五脏六腑也亏损严重,一般人想要将其调养好,未必有把握,或者需要花上数年时间。

她却有自己特制的丹药。

至于死胎?确实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胎儿与母体长在一起是个麻烦事,她需要连着数日施针,让胎儿从母体剥落,再利用鬼手取出来。

瞳术与鬼手同时施展所需要的真气极大,施针也需要真气,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夫人能治,那自然是全部交由夫人诊治到底。”

白非墨脸上露出轻柔的笑容:“不知道后续还需要多少?可否容我半月?”

他一直知道鬼医出手,费用极为昂贵,也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可,五十万两,黄金!

好狠心的女人!

沈菁茹笑得邪魅:“后续的治疗主要是解毒与调养,如果你自己能寻来那些昂贵的药材,我可以免费为你加工炼制成丹药。”

他自己寻来药材,她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毕竟她的成丹率可不低。

看在前面的五十万两黄金上,免费也未尝不可。

白非墨紧紧盯着她:“你要用什么办法,为我娘取出里面的胎儿?”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他也不用为此烦恼了。

“这个就是我的秘密了,如果白公子不放心,也可以不治。”

做手术的时候,她是不会让外人看到的。

除了影竹,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她会鬼手与瞳术。

白非墨笑起来:“本公子既然能找上夫人,自然是信任夫人的。”

他细细端量着她,眉梢高高挑起:“我知道夫人现在单身带着双生儿女,不若,夫人为我娘治好病,我以身相许,如何?”

“我这副皮囊,想来也能比那个不解风情的皇爷,更能取悦夫人。”

沈菁茹双眼晶亮,笑道:“这个可以,本夫人正好身边还缺一个像白公子这样的人才,那就,五十万两黄金,外加你的卖身契?”

白非墨:……

脸上的笑容差点端不住。

感情,在她的思维里,以身相许,便是卖身为奴的意思?

他凑近她身边,大手搂向她纤细的腰肢:“陪吃陪睡?”

沈菁茹睨了他的手一眼,笑道:“白公子如果不想要手的话,只管继续。”

白非墨骨节修长的大手,在离她腰几公分的距离停下。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

近到,他呼出的气息,都能呼到她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玩笑的成分。

好吧,她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可为何,她这笑容中,竟让他莫名感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