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陆诗宁笑得都要直不起腰,让身边的嬷嬷告诉张姨娘朱顺全是个什么人。

“贱人,你的好女儿可真是去享福了,你这当娘的就等着她来带你翻身,哈哈哈……”

张姨娘根本不信,她着急地去找老太太商量陆紫鸢的婚事。

“老夫人,鸢儿呢?”张姨娘一见老太太就急吼吼的找陆紫鸢,她的后半生就靠这个女儿了。

老太太将一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你女儿的聘礼,卖身钱。人早就被朱郡王带回府!”

老太太觉得很累,示意李嬷嬷将今天宴会的事告诉张姨娘。

“不会的!不会的!”张姨娘听了李嬷嬷所说只觉得眼前一黑,“朱郡王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真心喜欢鸢儿。”

张姨娘不相信朱顺全真的一百两就打发了他们侯府,还当众将人带走。再不济,也要一顶小轿子将人抬进门。

什么都没有,这是将她的鸢儿当成什么人了?

视线落到那一百两银票上,只见老太太飞快地将银票拿起来收进怀里。

这可是朱郡王给她的!

张姨娘跪在地上,抓着老太太的裤脚,“老夫人,咱们就这么不管鸢儿了吗?能不能去求郡王先将人放回来?”

“不怕死你就去!”老太太不再看张姨娘一眼,“李嬷嬷,扶我去休息。”

折腾这么大半天,老太太有些精力不济。

张姨娘瘫坐在地上,心里一阵绝望。之前升起的希望全部落空,张姨娘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

陆临川听着下人所说,让下人推着急匆匆地来到福安堂,心里一直责备老太太,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擅自做主都不同他商量一下。

想着陆紫鸢,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陆临川还想着利用她做点什么,这下倒好,浪费了一颗好棋子。

见到陆临川,张姨娘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世……大公子,紫鸢好歹也是你妹妹,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进火炕……”

张姨娘满心期待着陆临川能出面去同朱顺全交涉,哪知现实又给了她沉痛一击。

“张姨娘,鸢儿既然已经被朱郡王带回府,此事便到此为止。大长公主府,陆家惹不起。

这都是她的命,张姨娘就祈盼着鸢儿命好能得郡王欢心。其他的姨娘不要多想,安分待在后院照顾父亲。”

陆临川的话像是寒冬里的狂风冷厉中又透着无情,他望向张姨娘的目光中,蕴含着警告与威胁。

张姨娘在他的凝视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不禁全身颤栗,仿佛再多言一句,她的下场便会很凄惨。

“哈哈哈!命,都是命!庶女的命就是这么低贱……”

张姨娘状若癫狂的大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从地上爬起来风一般地冲出院子。

生怕张姨娘不管不顾跑去管朱顺全要人,老太太急得大喊:“快拦住她,快拦住她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

万一惹恼了朱顺全,陆家怕是再难以在京城立足。

“祖母,你将后院的事打理好即可,其他事都有孙儿筹谋,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陆家便能再次站在人前,且是一鸣惊人!

在这之前陆家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尽量低调的让人忘记咱们。”

陆临川寄希望于柳如烟说的那种武器,他相信只要圣上见识过武器的厉害,定能龙心大悦,大肆褒奖他。

到那时承恩侯府便会再现往日繁荣,他也会被恢复世子之位说不定皇上一高兴让他直接承爵

“祖母也是着急,正好平宁伯府又给递了帖子,祖母这不想着利用紫鸢,唉,只怪夏家人太过狡诈,怕是识破了祖母的计谋。”

老太太又将事情怪罪在夏云锦和夏家人身上,一家人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老太婆。

夏家,就是他们陆家的克星、天敌。

与此同时,京郊三十里外的玉屏峰,群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山巅之上,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如一道天然屏障守护着京城的宁静。

玉屏峰半山腰有一处深潭,是高处流下的水流汇聚而成,还未靠近水潭便能听到哗哗的流水砸入幽潭的声音。

水潭边上,两人并排而站,其中一人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让人看不清真容。却能从衣料上辨别出此人非富即贵。

另一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亦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凌王坐着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可见他身上的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说话的人刻意压着嗓子。

“先生提供之毒果然厉害,现在是腿,相信用不了几日谢煜连眼都会瞎。”

面具下的脸笑得肆意,一个又瞎又瘫的人,再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只是斩草不除根,只会给自己埋下隐患。

面具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只有死人才能让人高枕无忧。

“主子另有任务交代,想办法将清音阁的那几个姑娘安排进那些肱骨大臣的后院,尤其是夏府,主子强调必须有一人能被夏家的赎身,不拘夏家哪个男人。”

面具男脸上有些犯难,将人送进其他官员府邸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夏府,怕是有些困难。

夏家男子在京城算是另类的存在,后院无妾室无通房,就连同僚聚会去喝个花酒,夏浔舟那父子几人从不参与。

家风清正的有些让人头疼。

给他们家后院塞女人,这事怕是比登天还难。

见面具男没有回应,斗篷男的不悦的声音响起,音调又冷又沉,“怎么?办不到?若是办不到……呵呵,后果你知道!”

面具男的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奇痒奇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不想再尝第二遍。

“能,能,本,我一定想办法。”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斗篷男纵身一跃消失在峰峦叠嶂间,声音回荡在峰峦之间,也砸在面具男的心上。

一个月,一个月正好是他体内的毒发作的时候,该死,面具男十分憎恨这种身不由己被人操控的感觉。

待他身上的毒解掉,一定要让黑斗篷在内的那些人全都跪在地上喊他爷爷。

面具男狠狠踢向那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石子坠入潭中,激起一圈圈涟漪,随后恢复平静。

在深潭边又站了一炷香的时间,面具男匆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