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见陈宇川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悉心照顾着她。
她手背打着点滴,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陈宇川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难道他还喜欢自己?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宋沁臻随即摇了摇头,一阵恶心感袭来,令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不禁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一片素净的白色房间,只有几盆鲜花稍微有点亮色。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给你叫医生。”陈宇川起身接了杯热水递到宋沁臻面前。
宋沁臻自己挣扎着,试图坐直身子,陈宇川手伸过来被她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开,冷漠道,“用不着,我自己来。”
言语之间充满了倔强与疏离。
陈宇川的手顿了一下,悬在半空中,“医生说你再晚点来医院,都要胃穿孔了,你不感谢我送你来医院,还恶意相向,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宋沁臻冷笑一声,秘书当时就在旁边,宋沁臻完全想要让秘书送她。
她一个劲让陈宇川放下自己,可他却置若罔闻,现在又跳出来说要感谢他。
“我有求你送我来医院吗?难不成你指望我像条哈巴狗一样对你感恩戴德?”
宋沁臻身体有些颤抖,像是掉进旋涡之中难以自拔,“别忘了之前是谁亲手送我进监狱,你现在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宋沁臻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就算她已经不在意陈宇川这个人,但他所加注在她身上的伤痛却难以忘记。
“宋沁臻,我们能不能别再这样针锋相对了?”
“不能!”宋沁臻回答得很干脆,明明针锋相对的人是他,她从来不会主动挑衅别人给自己惹麻烦。
是陈宇川和宋沁雅一次次来招惹她,不是今天当着同事面闹出笑话,就是明天给她拿回来个满是陷阱的合同。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
宋沁臻早都跟他划清界限,陈宇川却越来越逾矩,每次都在她的界限边缘试探,让人身心俱疲。
陈宇川地站了一会儿,表情变得阴冷,“没什么好说的?当初要不是你出轨,我们陈家也不会受到波及,花费大半身家来帮你宋氏。”
男人沿着床边坐下,眼里阴霾厚重地落在宋沁臻脸上,“要不是我,公司早没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讲没什么好说的?”
宋沁臻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攥紧,留下深深褶皱,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那段往事,“陈宇川,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你连自己做的龌龊事都不敢承认,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公司的事。”宋沁臻心如死灰,一想到之前就忍不住哽咽。
“我有说错吗?你就是出轨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陈宇川咬牙切齿,这段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年间他也投注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可当他透过那些站在前面拍照的媒体看见宋沁臻身上的斑驳,他就知道,她真的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