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连忙擦擦嘴,顺便也帮聂苍擦干净,一路小跑到手术室门口
没一会儿,潘泽宇就被推了出来,小男孩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都是汗水
“这是怎么了!”按道理不应该呀,之前她看别人做接骨手术出来都麻醉还没醒
主治医生出来后摘下口罩,看状态似乎也很不好啊,满头的汗:“这个病人对麻药不耐受,打了麻药对他的作用不大!”
“这意思是他全程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做手术吗?”聂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差不多吧,用了一点其他的麻醉,有一点效果,能够减轻一些痛楚,但是···”医生叹了口气:“不敢用多,他这身体严重营养不良,用多了怕人过不来,不容易啊,这么小年纪都忍下来了!”
医生对于潘泽宇十分敬佩,一些大人都没有办法做到这样
聂清伸手摸上潘泽宇的脑袋,像是冰块一样冰凉,一直发抖:“潘泽宇?潘泽宇?”她轻声喊道
潘泽宇眼睛微微睁开,就看到了一脸温柔看着他笑的聂清
“清姨~~”他声音小小的
“你真棒,你现在好好休息!”聂清说完,在他胸口放了一张黄符,上面有些复杂的纹路,外人看起来跟天书一样,这是聂清之前画着玩的止痛符,没想到刚好能用上
符咒下去,潘泽宇的呼吸开始平稳,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希望能做个好梦,聂清心想
聂苍身高刚到病床边边,看不到潘泽宇,但是他看到弟弟的手,他伸出手握上,好冰哦,聂苍想着;弟弟,睡个好觉~一股绿色的灵气从聂苍的掌心流到潘泽宇身上
而那边聂木木已经将空掉的餐盒收拾好了,一点都没有剩下,聂清母子俩胃口是真好啊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安顿下来后
聂清看着面前的小黄,面色沉沉,而小黄在聂清面前,那叫一个摆烂啊,就是合计着聂清和它沟通不了,整个参体直挺挺的躺着,不管她说什么它都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聂清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两小只,又看着这个烂泥一般的小黄
“我跟你说啊,如果你是为我儿子好那我很欢迎,如果你有其他什么想法,我劝你收一收,否则我聂清拼上这条命都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世界上,我说到做到!”
小黄打了个冷颤,太吓人了,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小黄朝着聂清哔哔叭叭哔哔叭叭吐槽了很多
聂清拎着它,将它头朝下塞回到土里,嗯,世界又清净了
她看着窗户外漆黑的夜色,心中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只女鬼如同贞子一般,惨白的脸缓缓贴向玻璃,和聂面面对面,鬼脸不断的扭曲,变形,眼睛发红,流血,嘴巴冽到后脑勺,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
聂清看着面前这个女鬼跟变戏法一样,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幼稚!”
“嘤嘤嘤!”没想到那女鬼一听到聂清这样说,好像遇到负心人一样,哭着飘走了
聂清觉得这个医院的鬼都奇奇怪怪的
她来到床边,给床上的两小只盖好被子,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刚要进入状态,窗户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她吗?”
“就是她!”
“哎哟,都说了别惹她,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你没看到她身上发金光吗?”
“没有诶,可能我鬼气微弱都没有看到她身上发着金光!”
“绕着她走就对了,我和你们说啊,尤其是小张,你鬼气微弱,刚死不久,小心一不小心就冲撞的魂飞魄散了!”
“我知道了肥姐!”
聂清耳朵里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她唰的一下睁开眼,把窗户外面飘着的鬼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跑走
“等一下!”聂清低声喝道
那些鬼好像一下就被人定住了,动弹不得
完了呀,这是他们的想法,要秋后算账了吗
“这位大人,我们无意打扰!就是经过这里而已啦!”带头的肥姐,人如其名,生前应该吨位有200斤以上,像一颗球一样
“你们三十来个一起经过,骗鬼呢!”聂清看着外头密密麻麻黑黑鬼影说道
“嘿嘿,嘿嘿!”肥姐陪笑道,心中赫然,怎么办,怎么办
然而他们想象中惨烈的情况没有发生
就见聂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的元宝,响指一声,就看那些元宝全部烧化完,外头飘着的鬼手中都出现了一个元宝
他们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宝,又看了眼里面的聂清
聂清:“好了,不要来吵我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鬼们晕乎乎的飘走了,想象到没被打,还有钱拿诶
聂清回到座椅上,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小黄看着人都睡着了,这才悄悄的自己从包里跑出来,它出来后,飞到聂苍的身上,在聂苍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聂清睁眼看了下,见没有其他动静,又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聂清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大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打开房门,远远的就看到一群护士围着在一起,聂清还听到了阵阵哭声,特别大,嗷呜嗷呜的
被围在中间的人看到了聂清,突破重重阻碍,扒开那些阻拦她的人
那些人没有防备,被推的东倒西歪
聂清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老妇人吗?就看她满嘴的水泡,一个个有黄豆那么大,密密麻麻的,仔细看里面还有流动的脓水,随着妇人嘴巴的颤动,有些豆豆破了,里面红的黄的一起流出来,看起来怪恶心的
“救救窝,窝错了!”就看那妇人拉着聂清,眼看就要跪下
“别跪,想好就别跪!”也许是被聂清的语气吓到
那妇人真的就没有跪下,一动不动的站着
“救窝,窝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聂清挑眉问道
“我嘴巴臭,不应该乱说话!我活该!”妇人眼泪都掉下来了
昨天做了一晚上的梦啊,在梦里,不断的播放着她骂人的话语,骂人一句,那些鬼差就拔她一次舌头,像人那么大的钳子啊,把舌头活生生拔了出来,她还看到她的舌头在挪动,痛的她晕死过去,然而晕死也没办法逃过啊
长舌头的痛不比拔舌少,钻心的疼
一个晚上她疼死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了
本来那些她骂人时候的快感,如今都变成了催命符一样的存在
那些骂人的话她再也不想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