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礼!太好了,可算是找到了!】林逃逃激动的在心里大叫。
这可是她突破境界的关键。她能不激动嘛!
四目相对,徐恩礼本就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
眸光来回打量着秦谓和他手中抱着的软绵绵的小女娃。
是她!
不是他记性好。
而是这小女娃已经漂亮到让人过目不忘的程度。
那一身素衣好似绿叶,衬着她粉嘟嘟的面颊,犹如三月桃花。
最叫她记忆深刻的,要属那双灵动的眸子,犹如一池春水涟漪万千。
给人一种仙子坠入凡尘的错觉。
就这样一个人,任谁见过,都绝对不会忘记。
他记得,她叫逃逃。
感受到徐恩礼目光所在的秦谓,好似宣布主权般,一把就将人抱在怀里。
“徐公子这爱管闲事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呢!”
原本冷着脸的徐恩礼,嘴角一扯,发出一声冷哼。
林逃逃眉头高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十打十的不对付。
下一刻,徐恩礼伸手过来想抱她。
秦谓眼疾手快的退后一步,直接叫徐恩礼扑了个空。
徐恩礼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秦谓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家逃逃同徐公子不熟吧?”
“你家?”徐恩礼眉头微蹙。
“当然是我家的!我是她小舅舅。”秦谓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林逃逃【诶?阿公阿婆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儿子了?】
偷听到心声的秦谓,眼角直抽抽。
这小妮子果然与寻常人不同。
这事要落人家头上,人家想的,肯定是什么时候有他这么个小舅舅。
她倒好,想的却是她阿公阿婆什么时候有了他这个儿子。
一语不发的徐恩礼疑惑出声:“舅舅?”
秦谓点头:“对啊!我是她小舅舅。”
徐恩礼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二人目光对视。
谁也不让着谁的样子。
林逃逃却是着急上火。
【怎么偏偏就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呢!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才找着接近徐恩礼的机会,白白砸在他手中了。】
秦谓心头一颤。
逃逃是为接近徐恩礼而来?
为什么?
徐恩礼身上有什么她需要的吗?
钱?
绝不可能!
徐家是有钱,可他秦家的钱也不比徐家少多少。
如今秦家的家业几乎都在小妮子名下,她决无可能是冲着钱来的。
等等!
他突然想到什么。
难不成,就如同当初的他一样,是因为徐恩礼这小子……会死?
一想到这,秦谓就觉得悟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逃逃为什么要出手救徐恩礼。
难不成……是逃逃能从救人这件事里,获得什么重要的东西?
而且他能肯定,绝对不会是金银。
虽不情愿,他还是把人放了下去。
蹲下身,正色道:“你同谁来的?”
“阿娘。”林逃逃翻着白眼回答。
不用脑子想,也该知道她不能自己跑来吧!
秦谓点头起身。
“那就劳烦徐公子把逃逃送过去了。”
徐府内宅,是绝无可能让人随意进出的。
秦谓的手一松,林逃逃就转身向着徐恩礼走过去。
机会啊!
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是到手了。
她伸手之前,凌空而画的符咒已成。
在接触到徐恩礼的手的那一刹,符咒消失,只余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金光在徐恩礼的手心处。
此时的徐恩礼,只觉一股异常的温热触及手心。
低头看去,只见小女娃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也就没有再多想。
得逞的林逃逃,别提有多开心了。
心情舒畅得连脚下的步子,都轻盈了许多。
这一百多号人的大单,到此,就算是到手了。
只要静待禁锢解开即可。
乐乐呵呵蹦蹦跶跶的林逃逃,并没有察觉身边之人的目光。
一向冷情冷性的徐恩礼,嘴角扬着一抹难得的幅度。
生平头一回觉得,或许有个这样可爱的孩子也不错。
林逃逃还没到后宅,就遇上了找过来的王金枝。
“逃逃!你怎么跑那边去了!”王金枝一把将人抱起。
想责备吧,又觉得这么小的娃,哪里懂什么事。
说起来,都怪自己大意,才让孩子跑丢了的。这事,怎么也不该责怪孩子。
向徐恩礼道了谢,王金枝就牵着娃转身进了内宅后院。
回到原来的坐位,徐大奶奶就把之前就端上来的枣儿糕递了过来。
“瞧把你紧张得!她就在我府里,还能丢了不成?”
王金枝不好说话,礼貌的笑了笑。
后来,一堆女人们,又叭叭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直到徐大奶奶开口:“时辰不早了,也都饿了吧,可别饿着了你们家老爷。”
从这打趣的话中不难听出,徐大奶奶今儿的心情格外的好。
王金枝正想借口离开,却被徐大奶奶一把拉住。
“既然来了,就吃过饭再走。”
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等到了前院,各家奶奶们,都坐到了自家老爷身边。
她们被徐大奶奶安排在离主位最近的主宾位上。
对面端坐着的正是徐恩礼。
而旁边位置,偏巧又是秦谓。
一落座,秦谓就笑呵呵地冲他们这边举杯。
王金枝回以微笑。
林逃逃却是被端着矮桌穿梭在院中的丫鬟婆子们吸引。
准确的说,应该是被美酒佳肴的香味吸引。
以至于,连带着徐家老爷和众人的目光都没注意。
女人们俯首帖耳的解释过后,众人才将目光挪开。
随着徐家老爷举杯,酒宴开始,音律悦耳。
女人们尽显仪态,男人们推杯交盏。
期间还有不少谈论生意上的事的。
这有钱人家摆席,和穷人家摆席可完全同。
就好比上回去王三宝吃席,那就真的是吃席。
除了吃,啥也没干。
可这有钱人家不同。
说是吃席,更多的却是谈及买卖。
所以吃的东西不过一刻钟左右,就都撤干净了。
然后就会换上一桌瓜果和酒水。
从酒便能辨别出,这酒还同方才吃饭时喝的不同。
林逃逃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热闹的场景。
突然有人大声道:“今儿徐老爷大寿,我便让我家伶儿弹上一曲当作贺礼。”
“我没记错的话,期雪今年十五了吧?”徐大奶奶笑问。
一娇俏女子缓缓起身,矮身行礼:“再有一月,就是十五了。”
“几年不见,都出落得这般模样了。早就听你母亲说你琴艺了得。今儿,可是有耳福了。”
“不过是解乏的玩意儿,不值一提。”
话音落下,琴音随之而起。
实话实说,是真的好听。
比大师兄弹得都好。
不过……比起那只狐狸的琴技嘛,就稍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