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仔细看去,却是觉得这绝色女子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
一张苍白消瘦的脸颊,略显黯然,眼底似乎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的愁绪,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这时一楼大堂内坐着的宾客也连忙起身,口中还不停的欢呼着。
“师师姑娘!”
“师师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师师姑娘,可否与在下一同把酒言欢,谈古论今啊。”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秦川,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脑中瞬间炸了。
师师姑娘?矾楼?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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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前世让大诗人为她卖命,让皇上为她争风吃醋,更是有着半个王朝风流故事的起源者。
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风流才子,都想一掷千金见她一面,可没想到这就见到了。
这一刻,秦川仔细地回想着李师师的往事,就像是大脑内有着一个搜索引擎一般,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李师师呢原名叫做王师师,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经营着一家染布店。
可惜她出生不久,母亲就不幸染病去世了,因为李师师没有母亲,所以呢据说她是靠着喝豆浆长大的。
因此身体非常的瘦弱,还特别容易受到惊吓,经常动不动就哭。
并且呢她的父亲,因为被人算计,入了大牢,最后无故惨死在牢中,而此时的王师师只有四岁。
好在呢,她被矾楼的李婆婆收养,才不至于流落街头,自此之后呢,王师师改为姓李,成了矾楼的一员。
按照记载,李师师本身天资聪颖,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歌舞更是一绝。
想到这里,秦川似乎知道怎么做了,眼下的李师师还是刚刚抛头露面,并不是这矾楼的角儿,或许现在也是唯一能让她保持完璧之身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秦川便决定,若是横生变故,那么自己便派张让出面解决,很少有人会不给张让面子,毕竟要顾及秦川。
也就在这时,李婆婆带着几个小厮端着各色的佳肴送了上来,并且上前,想为秦川几人倒茶。
可张让却是一把接过,随后转身为秦川斟茶,这一幕也被李婆婆注意到了,只是秦川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李婆婆便吓了一个激灵,转身便走了。
“几位公子,请慢用,有事情您直接叫我就行。”
秦川却是不看桌上的佳肴,也不看杯中清澈的茶水,而是盯着楼下的李师师。
张让与韩信还以为秦川这是典型的好色,其实不然。
秦川只是好奇这位能让半个京师都为之疯狂的女子,纠结有何魅力,他只是想一探究竟罢了。
并没有一丝邪念。
李婆婆在楼后,便是转身上了大厅中央的高台上,走到了李师师的身边。
“诸位公子,我家师师今日开盘,诸位可自行表示心意,若是得师师姑娘青睐,便可有机会同师师姑娘饮酒作诗。”
听到李婆婆的话,台下的文人雅士们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一个个上前将自己所作的诗词念了出来。
而那些大腹便便的巨富们,则是直接十分有诚意的拿出银子。
李师师自然是喜爱这些诗词的,可李婆婆自然是喜爱这些银子的,但终归还是要看李师师的意愿。
想到这里,李婆婆有些隐晦地看了眼秦川所在的阁楼。
秦川也是来也一丝的兴致,道:“张让,准备笔墨。”
说罢,秦川挽起衣袖准备将那首诗做出来,送给李师师。
而楼下大堂中,李师师在听着一首首的诗词,总是觉得差了那么几分意思,有些甚至不如自己所作。
一时之间,竟有些觉得无趣。
可这时,张让拿着秦川刚刚做好的诗词走了下来,可他并未交给李师师,而是直接给了李婆婆,让她代为转交。
李师师打开纸张一看,瞬间花容失色。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
知音难觅啊。
李师师顿时觉得这首诗就是为自己而作的。
赞美和同情,并规劝自己找个知心之人出嫁,以解愁苦。
仅仅凭借一首诗,李师师已经将这位未曾谋面之人当做了自己的知心爱人,可出嫁,自己又如何能出嫁呢。
即使她想,可那作诗之人,是否愿意将自己从这矾楼之中赎出去呢。
但与李师师想法截然不同的是李婆婆,她看着张让,这一刻她的脑子有些乱。
她竟一时之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若是楼上那位贵人真的看中了师师,今后师师注定不愁吃穿,并且会荣耀一时。
可随即,她又想到了师师的身份。
也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师师姑娘,不知我严某可入得了你的眼。”
这话听着客气,可却及其的不客气。
李婆婆也是在这矾楼待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自然知道这位来者不善。
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位可是当朝左相严嵩的儿子啊!
这场的除了楼上那位,谁又能压他一头。
可严世蕃是万万想不到,秦川居然会在这里,因此,他认为自己是最大的,想要以权压人。
李婆婆只觉得自己是夹在两头受气,可李师师却是柳眉微皱,神情有几分不悦。
严世蕃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怒道:“怎么,我严某亲自到此,那是看得起你,师师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严世蕃还是有几分气场的,因此他一发火,周围的商贾们便纷纷退去,不愿自找没趣。
至于世家?现在世家正忙得焦头烂额呢,哪里还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一起女子身子,更何况还是矾楼的女子。
周围的文人也是认出了严世蕃的身份,碍于严嵩,只能是一个个怒目而视,却不敢言语。
严世蕃看着众人的模样,指着他们哈哈大笑:“哈哈,师师姑娘,你看,只剩下我了,看来今晚只能是我陪你饮酒作诗,谈古论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