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秦川睁开眼感叹道,一旁的上官婉儿听闻这话,也是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陛下,该起了,别误了早朝。”
“嗯。”
秦川目光有些呆滞,他在想这皇帝当得一点都不能随心所欲,真没什么意思。
忽然,他想到了那个当了几十年道士的帝王,他都能几十年不上朝,却依然掌控着朝廷,现在想想,确实是厉害啊。
不过他的后代就挺悲催的。
这个人可不能学。
就在秦川胡思乱想时,婉儿已经起身穿好衣物,开始服侍秦川穿衣了。
而秦川的脑海却是依旧在天马行空。
他在想,若是自己来到这个朝代,如果不是皇帝的话,那么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也许是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当个逍遥快活的富家翁吧。
又或者,被贪官污吏给害死?
可有一点他能确定。
四书五经是要学的,历代前朝的诗词是要背的,古典名著是要读的。
而且自己前世没有任何耕田劳作的经验,所以来到这个朝代耕田劳作自己也不会。
至于琴棋书画自己更是一窍不通。
还有什么民间剧种,横渠四句这些自己更是只见过却不会。
那么自己若是个平民,能干什么,或许也只能赏一赏春花秋月,观一观夏雨冬雪,做一个岁月静好的大武子民吧,祈求皇帝能够爱民一些。
想到这里,秦川又想到这现在诸多的规矩,莫说做了,就连那饭桌上的二十几条,自己连记都记不住。
不过还好,自己是皇帝,所以即使这些不会,也没人敢说什么。
秦川就这般胡思乱想着,上官婉儿已经有条不紊地帮秦川穿戴好了衣物。
看着蹲在地上,容颜如玉的美貌女子,她微微抬头,一双柳叶眉,弯弯含笑,双眸灵动似水,好一个窈窕淑女,好一朵出水芙蓉啊。
秦川拉起她的软若无骨的小手,秦川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道。
“朕会下旨,封你为德妃,入主水芸宫。”
怀中的上官婉儿被秦川霸道的拥抱着,耳边更是感受到了陛下吐出的炙热气息,一瞬间她的整个身边便软了下来。
可上官婉儿却没有失去理智,她连忙摇头道:“陛下,不可的,还是先让妾身从才人做起吧。”
秦川却不在乎那些,若真的按照上官婉儿的意思,那可是要先经历才人再到美人。
接着是婕妤,昭仪,然后才是嫔,最后才是妃,那也太慢了。
秦川不想等,所以直接一步到位。
“你本就是宫中的凤仪女官,无碍的。况且,这是朕的家事,谁又敢对朕评头论足。”
“可”
看着上官婉儿还准备说着什么,秦川直接抢先道:“听朕的。”
抬头看了看秦川,看着这个独断专权,唯我独尊,气吞山河般的男子,上官婉儿觉得很满足。
因为这是她的男人。
依偎在秦川的怀中,小声的应承道:“嗯,都听陛下的。”
说罢,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陛下,快些吧,别耽搁了早朝。”
本还想温存一下,可耐不住连拉带哄的上官婉儿,秦川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未央宫。
本以为今日喝不到药汤了,可没成想张让竟然站在殿外,而且手中依然端着那一碗大补汤药。
秦川心情大好,端起便喝了起来,随后便带着一行人向乾清宫走去。
今日的太和门外,聚集了一大帮儒生。
可这些儒生却没有一人是寒门子弟,因为他们是来为林家鸣不平的,其实也是为自己鸣不平。
他们很清楚,若是这次任由皇帝滥杀门阀世家,那余下的世家们也都不得安生。
这也是他们之间,私下商议的结果。
而太和门外站立的大臣们,也都互相面面相觑,蔡京更是时不时地望向严嵩,而身后的一众官员们也都是如此。
严世蕃有些按捺不住,他想转头,可却被严嵩呵斥着拦了下来。
严嵩很明白,不管这些门阀世家如何闹,那都是只能在礼制上闹腾,若是真的要在明面上动手,那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现在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唯有陛下,其他任何人都保不住他。
想通了这些,严嵩自然是有恃无恐,他只需要忠于皇帝就够了。
孔忘机看了看身后的门阀世家子弟,又看了看前方的严嵩,面色一狠,在二者之中做出来决定。
随着钟声响起,百官依次入太和门,过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只是那些儒生们不得入内,只能在太和门外跪着。
他们若是敢硬闯,守门的那些刀斧手可不是吃素的,况且,他们也没胆子硬闯。
看着秦川出现,百官连忙跪拜行礼。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川坐在龙椅上,单手拖着下巴甩了甩手,道:“起来吧。”
“谢陛下!”
张让连忙出班唱道:“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话音落下,礼部郎中苏毅山便出班道:“陛下,臣有本奏。”
“准。”
“陛下,汝何如此残暴!纵使九州万民,皆为汝之臣民,亦不得行凶杀戮之刑!”
“汝独恣意施行杀戮,滥杀无辜,祸及百姓!此乃天诛地灭之罪过,当受天地万民之共诛!”
“陛下,宜悔过自新,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秦川,在听到这小子是在跑炮轰自己后,连忙来了精神。
而刚刚回朝的雨化田,也是眯着眼睛盯着苏毅山,仿佛一头饿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可苏毅山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任旧不卑不亢的看着秦川,丝毫不肯退让。
秦川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说朕残害百姓,可有何凭证。”
苏毅山早有准备,在秦川问完后便立马回答道:“那林家满门被屠,九族之人更是一个不留,这就是证据。”
秦川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大臣竟有一半是眼神怨毒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