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桥豆麻袋!这走向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她下意识地就想挣扎,某人却双手一揽她的脖子,腿往她腿上一缠,就把她捆得动弹不得。
温热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周身全都弥散着他的气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睡觉觉的人在她颈间轻轻落下一吻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郎乔深吸了口气,僵硬的身体随着他匀长的呼吸一点点放松下来,困意也紧跟着来袭。
于是她卸下浑身的防备,在心里向她可爱的季队长道了一声晚安之后,缓缓闭上了眼。
两个人都是母胎lo十八年的单身狗,在此之前并没有和别人同睡的经验。
入睡前的姿势还摆得好好的,睡着后还没一会儿,俩人就一个平躺,一个侧身,各睡各的了。
到了后半夜,季少一是硬生生被冻醒的,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摸被子,却只在自己身边摸到个温软的小东西。
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而那个小东西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整个人往里侧一滚,就把所有被子全都裹在了身上,调整好姿势继续睡。
季少一:“……”我是谁?我在哪?
别人和女朋友一起碎觉觉不都是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吗?为什么他会挨打?
季少一打了个哆嗦,不信邪地就要去拉她的被子。
没想到郎乔睡着之后比清醒时还要豪横,他刚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这厮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嘴里还含糊不清道:“顾从心……你好烦……”
季少一被她踹得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可怜巴巴地往床脚一缩,捂着隐隐发痛的肋骨开始怀疑人生。
可能这就是真爱吧……
她连睡着的时候嘴里都叫着隔壁老顾的名字!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把头发染成绿色、从此加入洗剪吹战队、成为一名绿魔仙时,他身后的人又动了。
郎乔睡觉不仅豪横,还十分会排挤人,她像是身上装了定位系统一般,不一会儿就连人带被子地漂移到了他身边,然后短腿一伸,对着他的后腰就是一脚。
‘啪嗒’一声,季少一怀揣着他成为绿魔仙的梦想滚下了床……
季少一:“……”我自闭了。
比起当绿魔仙,可能把头发剃光遁入空门比较适合他。
不然他怕结婚之后,某直女每天晚上借睡觉之由对他行家暴之事。
总之,第二天一早,当季少一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就发现自己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躺在小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件大衣。
由于蜷缩了一夜,他的腿和胳膊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动一下就又疼又麻。
他哼哼唧唧地从沙发滚到地上,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他妈昨天晚上是遭人日了吗……
接下来他要怎么办?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球跑吗?
一直趴在地上缓了有十分钟,他被压麻了的手和脚才终于恢复了知觉,意识也一点点回笼。
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后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有声有色地播放着。
拍着老程的脸算账、自爆自己曾经被拖鞋套住脚腕拔不下来、诅咒顾从心发际线退后十厘米、对着郎乔疯狂耍流氓……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声情并茂地朗读了《帅逼的自我修养》!
这他妈无异于avnǚ • yōu当众看自己演的片,小h文写手当众朗读自己的文……
太羞耻了!
趴在地上羞耻地捶了一会儿地面之后,季少一深吸了口气,亮出了自己的调节情绪专用**:“冷静点,季少一,《霸道郎君爱上我》中的你先是带球跑,后来把孩子养大后又被郎总无情地夺走,她甚至还要挖你的心脏给她的白月光治心脏病……”
“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你都能绝地求生、反杀白月光时祁、心无芥蒂地和郎总he,现在这亿点点的羞耻,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一想,季少一顿时又有面对父老乡亲的勇气了。
他默默捡起自己的小本本,心想大不了,他就装断片嘛。
只要他失忆装得够好,尴尬和羞耻就永远都追不上他!
不仅如此,他还要学会恶人先告状!
看着床上还在熟睡中的某人,季少一唇角狡黠地一勾,抱着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也许是绷了很久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郎乔这一觉睡得格外地沉,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
等她翻了个身,悠悠转醒时,就看到……
季少一浑身上下只穿了件浴袍,腰间的结松散着,肩膀处也褪去了大半……
一看到她睁眼,这货抱着她就是一顿娇嗔:“讨厌~你昨天晚上真的好过分~”
郎乔:“……”我是谁?我在哪?我昨天晚上这是……嫖了吗?
刚睡醒的她整个人有点懵懵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像是起了一场大雾,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道:“我……怎么过分了?”
是因为她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吗?
为什么她一点过分的记忆都没有?
反倒是他,又是嘤嘤嘤又是抱着她不让走,还强迫她跟他一起睡觉觉,过分至极!
她不问还好,一问季少一装得更来劲了,他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刚睡醒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的鼻音,听起来格外委屈:“你弄疼人家了~”
他的肋骨和后腰,到现在还疼着呢!
而郎乔:“???”真的吗?
她真的有那个功能吗?
没等她脑子转过弯来,恶人先告状的某人就已经讹上了她,双手揽着她的脖子道:“你要对我负责哦~拆了封就不能退货了~”
郎乔:“……”震惊!某高校女大学生竟一日之内遭遇两次仙人跳,真相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她一脸麻木地看着季少一大鸟依人地往她怀里一缩,又亲又蹭,又嗲又嘤,恨不能把人生前十八年积攒的骚气和表演欲全都一股脑地释放出来。
而她脑子里回荡的却是郎先生的敦敦教诲:真男人,要敢作敢当。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她根本没做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