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我使这些小手段,找死!”
陈恒之脸色一寒,全身太阳真气鼓荡而起,大喝一声,一拳便向左边的帝心砸去。
拳势浩大,如日中天!
【大日降临】
却是这些秃驴暗中使出佛门渡化之术,惹得陈恒之勃然大怒,他既然已动了真怒,出招之间,自然不再手下留情,一上手便是十二分力。
这一拳击出,有如高悬中天的太阳至尊突然坠入人间,煌煌大日,遮天盖地般袭来。
帝心尊者怒吼一声,手中禅杖瞬间挥出,向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劈了下去。
幼儿手臂粗的禅杖,携带着无比的威势,向着陈恒之的拳头而去。
有如彗星撞地球般,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下一刻,天外殒铁所打造的禅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了下去,变成了一个u型,拳头不停,继续往前而去,轰在帝心的胸口。
“噗!”
帝心眼珠子骤然凸出,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如一条破麻袋般,被直接轰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山壁上,石碎四散。
整个过程好似过去了很久,实则只是兔起鹘落间,一招的功夫,佛门四大圣僧中的帝心尊者,便已经被陈恒之一拳打飞,全身筋骨尽碎,生死不知。
其余三大圣僧目眦尽裂,齐齐怒吼一声,纷纷冲了上去,向着陈恒之杀了过去。
“惟由心现!”
嘉祥大喝一声,凝集了毕生功力凝聚出“一指头禅”,一道极为恐怖的指劲,向陈恒之射去。
“达摩手!”
道信面色肃穆,一个滔天佛手出现,狠狠的撞向陈恒之。
“心佛掌!”
智慧使出一记“宝瓶印”,直直的砸向陈恒之。
三人一齐出手,恐怖的威势冲天而起,就连高空中的云朵都被冲散,消失一空。
陈恒之眼见攻击来临,哈哈大笑,道了句:“来得好!”
他使出初习武道时所创的《鹰回九转》轻功,片刻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出现在嘉祥和尚的身后,整个人穿体而过,咻的一声,再次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嘉祥和尚被撕成两半的尸体。
嘉祥和尚,死!
陈恒之来到了道信和尚的左侧,屈指一点,洞穿了其头颅,道信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左侧太阳穴上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口,缓缓流出红的,白的。
他收回手指,再次出现在智慧和尚跟前,挥手打散了“宝瓶印”,伸掌成刀,一刀削掉其颈上人头。
随后,陈恒之让过了喷涌而出的鲜血,从怀里掏一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脏物,负手而立。
梵清惠看的目眦欲裂,仅仅数息时间,四大圣僧就三死一伤,这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怒喝道:“孽障,拿命来!”
一剑刺出。
陈恒之闻言,冷笑道:“shā • rén者,人恒杀之!这是千古不变之理!你佛门既然已经准备对我出手,就要做好被我连根拔起的准备。”
他说话间,屈指一弹,梵清惠手中的精钢宝剑寸寸俱断,化作无数碎片,陈恒之甩袖一挥,尽皆被弹飞了出去。
一股巨力袭震,梵清惠虎口巨震,手中残余的剑柄掉落在地,余劲传来,整条右臂有如爆开的水管般,鲜血爆射开来。
梵清惠闷哼一声,强忍着巨痛,伸手点住右臂的穴道,她怨恨的看了陈恒之一眼,便向后暴退而去。
“想走?梵斋主,留下吧!”
陈恒之幽幽地说道,追了上去,伸出拳头,轰然击出。
“轰!”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陈恒之的拳头印在梵清惠的背心,整条脊椎骨尽数被打碎。
脊椎被断,神仙难救!
梵清惠如同泥巴般软倒在地,她艰难的回过头,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蚊吟般说道:“好…好狠的心肠…”
陈恒之并不理会,走上前去,左脚一跺,梵清惠的头颅犹如大西瓜般,爆炸了开来。
他施施然走到宁道奇旁边,看着萎靡不振的老道士,笑道:“道长还有什么帮手,不妨一起叫出来,看看能挨得住陈某人几拳?”
“咳!咳!”
宁道奇忍着胸口的疼痛,咳嗽两句,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仰头看着站立在身前的陈恒之,露出一丝惨笑:“道友好重的杀性,好功夫,好心性,贫道自愧不如。”
陈恒之负手而立,淡然道:“如果这就是你的临终遗言,那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说完,他伸出手掌,便欲拍击而去。
“等一下!”
宁道奇急声说道:“等一下,杨广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不为良主,还望道友三思啊!”
陈恒之闻言,嗤笑一声,说道:“临死前还挑拨离间,真是死有余辜!”
不再停留,“啪”的一声,宁道奇的头颅被拍进胸膛中,只留下那高冠还露在外面。
拍死了宁道奇后,陈恒之又走到山壁旁,脚间轻点,碾死了还留有一口气的帝心尊者。
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从陈恒之现身伊始,中原第一人宁道奇、佛门四大圣僧、慈航静斋宗主梵清惠,一行六人尽皆殒命于这不知名的山谷旁。
陈恒之拍了拍手,向东边的树林里看了一眼,不做理会,施施然的离开了此地。
又是过去了许久,一行五人从东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领头的是一名衣饰素淡雅丽,整张脸庞都深藏在轻纱之内的女子,身后跟着三名同样打扮的女子,最后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五人走到河滩旁,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皆是心有凄然。
为首的女子,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能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
只看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
在她身后其中一个女子,最是吸引人,只一双完美无缺的玉足,就可以使得世上绝大部分男子趋之若鹜。
为首女子便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沉默半晌后,她出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婠婠,你那日能够全身而退,没伤一根毛发,实是帝师大人开恩了!”
婠婠娇声回道:“如此看来,徒儿那是可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哩!”
祝玉妍走到梵清惠的尸体旁,居高临下的叹息一声道:“你我斗了这么多年,今日你终于死了,我却高兴不起来,唉!”
一旁的闻采婷拱手出声问道:“宗主,可还要继续跟踪下去?”
祝玉妍意尽阑珊,摆摆手回道:“不用了,方才帝师大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只是没有理会罢了,若是我们再不知好歹,下次就没这么好了。
还有,让下边的人都收敛点,别冲撞了帝师,给圣门带来祸患!”
几人齐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