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渔夫让我来!》
作者:菠萝咕咾肉
明明是渔家青年,却意外是个旱鸭子的余绡,因为一次意外落水,误吞了一颗鲛珠,从而获得变身鲛人的能力,可以在海中自由来去。
从此以后,他的生活走向了另外一个拐点;开渔家乐、卖水产、保护海洋生态环境……
只是……说好的建国以后不可以成精的呢?
龙王(⊙v⊙):老龙是建国前出生哒~
海獭精(⊙v⊙):我是歪果仁~
姜总裁(⊙x⊙;):我……不,我没有成精,我是个人!
余绡(¬_¬):你确定?
姜总裁(⊙ω⊙):不信你摸♂
余绡:( ̄ε(# ̄)☆╰╮( ̄▽ ̄///)
生性凶残半鲛人受×中二忠犬总裁攻
内容标签:强强灵异神怪天作之合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绡,姜珺雅┃配角:龙王,海獭精,海蛇精,鲨鱼精等等┃其它:1V1,HE,主受,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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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不可以乱吃东西
“嗙!啷啷啷——”
铁管顺着山道滑落下去,三个套着黑头套的男人听而不闻,只是怔愣地看着陡坡上些许不断下滑的细小土块和石子。
一阵山风吹过,三个人才猛然哆嗦了一下醒过神来。其中一个男人往地上呸了一口痰:“艹,还愣着干嘛?赶紧把那包给捞上来!”
另一个男人立刻低吼道:“你特么的小声点!生怕人不知道怎的?”
最后一个男人嗓音还带着抖,昏暗的光线下,眼睛却发着亮光:“应该不会吧?这条进村子的路,就是大白天也没几个人经过。”
“夜长梦多,赶紧的。”
路边、陡坡边散落着四个大包,分量都不轻。尤其是陡坡上的那两个,捞起来可费力气,还得小心。他们两个人捡包,一个人就蹲在路牙子上,一边翻找一边低声咒骂:“都是什么东西?”
最大的包里面是一床薄被一个枕头,另外一个包里翻出来几件衣服……“筷子?!中了一百多万奖的人连一双筷子都舍不得丢?!”
“嗤——”
“嘭!”
几声咒骂前后响起:“艹,包掉下去了!”
“赶紧下去找啊!”
陡坡下连接着一个深潭,潭水清澈,白天看着水面清澈透亮,晚上看着黑黢黢一片,风从水面上吹过,寒意直接能钻进骨头缝里。
“狗日的,大夏天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抖,“老黑鱼,这潭子怎么看着邪性?”
被称为老黑鱼的男人嘿嘿一笑:“老黄狗,你这倒是说对了。你别看这水潭不大,可深了。村里老人说水下通着龙宫,咱们这儿还有老人逢年过节来这里烧香磕头,直接管这潭子叫龙王庙。”
老黑鱼这话并不是胡吹。陡坡看着跟悬崖峭壁差不多,但边上有一条不显眼的小路,大概经常有人往来,路面被踩得紧实,有些地方还用石条铺着台阶。
三个人下到深潭边上,点了根烟,拿着手机照附近的地面,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一半泡在水里的大包。
老黄狗喜上眉梢,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低喊:“找到了!快过来!”
另外两个人闻言也是一喜,直接跑了过来。
山里面的天黑得快,他们在山道上的时候还有点光,这会儿已经全黑了。周围发光的只有三个人的手机开着的手电筒功能,还有水面上偶尔反射出的幽绿光线。
跑在前面的男人突然一把拦住身后的老黑鱼,脸色发白:“老黄狗,快过来!”又转过头扯着老黑鱼问,“水里面到底有什么?”
老黑鱼莫名所以,但是看着男人紧张的样子不像作伪:“水里面……听村里老人说起过,在潭子里钓起过海鱼?不过那是扯淡,这潭水是淡水,哪里会有海鱼?”
老黄狗大约是站在上风口,只看见同伴对他招手,说的什么话没听清,继续往前弯腰去捡那大包,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背包带子上的时候,他突然摸到一片湿滑的硬硬的像是鱼鳞一样的东西。
河边的芦苇丛有些浓密,他就是开着手机的手电筒APP,也照不真切,下意识还以为摸到了什么倒伏的芦苇竿子,并不以为意;然后他就听得同伴一声变了调的惊呼——
“快跑!”
“老黄狗,快躲开!”
“啊。”老黄狗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就没了声息。
水面上显出一段略微密集的银色光斑,像是月亮破碎的倒影,旋即恢复了平静。
“那是什么东西!”
刚才为了叫老黄狗,两个人向前走近了一些。芦苇丛里刚才一闪而逝的东西,他们看了个分明……
“你们村特么的管那叫海鱼!”斜着都有半人多高的巨大鱼尾,拍在老黄狗身上,连点动静都没有就被拖下了水。这么一个碗大的破水潭里,难道还能盛得下鲸鱼?
老黑鱼也是吓得胆寒,本来腿就是软的,再被同伴这么一拉,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特么怎么知道!”那么大一个人,这么一眨眼就没了。
那一片芦苇被拍击过后,留下了一段空当。原本就沉了一半在水里的大包,这一下有四分之三都泡进了水潭里,眼看着水上的涟漪不断上涌,就要将那包给淹没。
两个人的脸色青青白白的转换,刚死了一个同伴,心里面都在发毛,可是谁也没定下心转身就走。
总共就四个包,他们翻了三个都没半分钱。余绡中的那一百多万的银行卡,肯定在那个包里。老黑鱼比余绡大不了几岁,两个人同村,是他把余绡带出了村子,又介绍到他们现在做的渔业公司上班。
住一条村子里的人,多少有点沾亲带故,老黑鱼和余绡长得还略有几分相似。刚出村子的少年,根本就没什么防人之心,银行卡密码什么的老黑鱼全都知道。只要那张卡到手,老黑鱼就能假扮成余绡的样子把钱取出来。到时候他们每个人就能到手几十万,这可比打工赚钱要快得多了!
至于余绡人不见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说人是被他们推下山崖的,有人看见吗?余绡分明就是失足跌下水潭淹死的,谁让余绡明明是个海边长大的渔家青年,偏偏是个旱鸭子呢?
不对,水潭里有大鱼。余绡掉进潭子里,多半也是喂鱼的下场,说不定连片衣服都找不到。
眼看着百多万就要淹没进水潭里,老黑鱼一咬牙,跟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一把狠狠抓住背包就往回蹿,一口气一直跑到了山道。
同伴也是一头冷汗,完全没想到老黑鱼竟然有这份胆色,只能跟着撒丫子跑路。明明不长的距离,两个人却跟泥人似的,全都脱力坐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老黑鱼的手机也不知道掉哪儿了,此刻借着同伴手机上的光,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两声,赶紧回神,又压低嗓音,却还是忍不住高兴地嘿嘿直笑。
两个人缓过气,轻而易举地找到一个破旧的钱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卡。两人又找了两件余绡的衣服,把剩余的东西全都塞回包里,一使劲全都扔进了下面的水潭。然后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从山路上快速离开。
后半夜开始下起了暴雨,他们留下的脚印也被冲刷了干净。
平静的潭水也被雨点敲击得像是煮沸了一般,然而在水面之下,潭水却十分平静。
各种水草从下往上延展开来,形成一片浓密的水下丛林。各种小鱼发着微弱的光,在水草丛中游弋。
一条巨大的鱼尾拨开水草,让附近的小鱼被突如其来的水流给卷了个两圈,迷迷糊糊地又重新钻进水草丛中。
水底似乎有谁传来一声轻笑,随即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穿过密布的水草丛,远远比水面宽广得多的潭底,并没有太多植物。底下全都是细白柔软的沙子,还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凑在一起却将潭底照得透亮。
一条巨大的鱼,或者说是拥有庞大鱼尾的一个人,正趴在水底打着圈,游过来游过去。
若是老黑鱼他们在,可以轻易认出这个半人半鱼的少年,就是之前被他们推下陡坡的余绡。
余绡游了一会儿,停在一处岩壁前,那里有一座空荡荡的佛龛,上面原本供奉着一颗珠子。现在这颗珠子进了他的嘴巴。
东西不能乱吃,他一吃就吃成了一个怪物。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吃得珠子,但是现在的关键是,他还变不变得回去啊!
身为家中的长男,他好容易能赚钱了,这回还中了个大奖,得了一百多万……好吧,扣掉税之后只剩下九十多。可那也是他不知道得赚多久才能赚回来的巨款。他本来都打算好了,等他回到村子,就接了爸妈一起去城里。妹妹读书好,高中得考城里的。到时候他们就在学校边上买个小点的房子,再用剩下的钱做点小买卖……
现在他这幅样子,可还怎么回家啊?难道回家了直接上桌,一段清蒸、一段红烧?还好他把钱直接打回家了,不然……唉,他现在这幅样子,连报仇都没办法。
余绡还不知道,这会儿他家里正闹翻天。
“余老二,你敢!”张阿娣猛地一拍桌子,疾声厉色地指着丈夫的鼻子骂,“这个钱是阿绡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动!”
余大伟一脸颓唐地坐下,眉头夹紧:“那你说怎么办?余城要结婚买婚房,借钱找到我头上,我这个做叔叔的总不能一点都不表示吧?阿玲的男人要做胃镜,咱们难道连一分钱都不出?这事情做不出来啊!”
张阿娣直接把桌上的碗给砸到了地上:“余城是你大哥的儿子,人家有爹有妈,你就是个叔叔。他结婚请喝酒,做叔叔婶婶的包个红包就是了。余城买不起房子可以不买。你有钱不会给你儿子买房子?
阿玲她男人死了也是活该!还做胃镜,前脚钱到手,后脚钱就能上赌桌!再说人家阿玲的男人姓蔡,蔡家自己都不管,要你这个当小舅子的管?
余老二,老娘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今后要是敢再把钱去贴补你余家那几个白眼狼,咱们就离婚!”
第2章回家
余家的日子并不宽裕。
余客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海,战时是个好地方。当年余家先祖避世而居,着实繁荣了一阵子。然而现在而言,余客村那么闭塞,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如今通往村里的山道,都是近两年才修好的。
村子里但凡有点出息的,全都搬出了村子,余下的要不就是不适应外面生活的老人,要不就是没条件搬出去的。
余大伟夫妻并不是不努力。
子女都还小的时候,夫妻两个把孩子托在奶奶家照看。余大伟早出晚归地打渔。那会儿还没有修路,张阿娣就每天背着鱼获去镇上卖,天不亮就要出发,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天黑了。
等余绡稍微大了一点,他就不在奶奶家住,自己带着妹妹。原本余大伟夫妻不同意,可是在听了儿子的话,再悄悄证实了之后,他索性就放开了。余奶奶带孩子,光顾着余城,余绮摔了都不会伸手扶一下,吃饭更是多伸两下筷子都要挨骂。
儿子六岁,女儿三岁,自己待着肯定不放心;然而村子里却连自己的老母亲都没法托付,更不用说托付给别人了。
于是余绡和余绮的童年,是两个人一起依靠着长大的。等到后来余大伟夫妇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买了辆摩托车,结果却被余大伟的哥哥俞大刚借了去,并且一借不还。那时候的一辆摩托车价格不菲,余大伟从小被教着有好东西要给大哥,大哥是顶门立户的长子;但是看着自己的老婆起早贪黑,心里面多少起了点疙瘩。
在这之后,类似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
一桩桩一件件累积起来,余大伟还惦记着兄弟情分,张阿娣早就已经忍无可忍。好不容易儿子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家里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关键是一家人终于可以远离余家这些吸血的亲戚,张阿娣哪里还能忍?
余大伟被老婆张口而出的离婚吓了个够呛,张了两下嘴巴,手指往裤兜里掏了掏,只摸出一个打火机,这才想起来自己戒烟已经有些年了。家里日子苦,哪里有闲钱买烟?有多的钱,还不如给丫头买件裙子穿?
两人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他知道老婆这回是说真的。想想自家大哥妹子不是在县城里有房,就是在县城租房子住,他们家却连给丫头买件像样的衣服,都得仔细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