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不肯脱。
谁会玩这么无聊的牌啊,还不如一上来就群P呢,好歹直接,他们在心里吐槽,更无法理解的是鄢凛竟然也会同意玩几把,不过他大概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是唯一的赢家。
鄢凛笑着翻篇,看上去像一点不介意被毁注,同意他们开了与他们身上从里到外的衣服等价的钱,拿在手里也是很厚的几叠。其实应该还不止,他们出门基本不带现金,就那么几叠还是差不多搜刮完全场的朋友们得来的。
然后散场,鄢凛拿着几件衬衫和红彤彤的票子朝顾优走去,“看我多懂事,这些都交给你。”
等着他有什么惊人举动的一群人瞬间
站在顾优旁边的萧世让嘴角抽搐,吃着时尚这碗饭的他拿过几件衣服看了下,又递还给顾优。
鄢凛没再废话,又去找自己朋友玩了,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是宋繁。
萧世让目光不住地在顾优和宋繁之间打转,指了指和宋繁并肩坐在河边的鄢凛,说:“他真是忙啊。”
顾优没说话,垂着眼睛看手里的钱和衣服。
萧世让切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几叠酸菜一样的钱,破衣服来给你当抹布都不够格。”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并不小,于是立刻有人对他怒目而视。萧世让和那几个打牌输了的人都是老熟的了,他特别有气势地冲人吼:“看什么看,就你们打牌那样儿,迟早得把老婆本都输掉!”
萧世让嘴贱,他们基本都是顾优这边的人,懒得同他计较。
虽然的确输得有点面上无光,他们又似乎好像大概被鄢凛那边的家伙们削了不止一次面子,但大家涵养都在,除了宋繁和范冬离这俩不按常理出牌的搞出了点意外,其他人之间都依然无比和谐,生意都已经谈成好多笔,别提有多其乐融融了。
吃好喝好玩好就来谈正事,萧世让和顾优都不例外,他压低声音问顾优:“新城区即将开业的奢侈品一条街那边,我看好多家装潢风格都依稀仿佛非常眼熟,别告诉我都是你的。”
顾优说:“八成以上都是我公司旗下的品牌。”
萧世让一直觉得顾优属性为“掠夺”,尤其是在商场上,他他特别喜欢收购别人的品牌,曾经萧世让觉得他这是有病,后来才发现人家那是高瞻远瞩,眼光精准地走了捷径,许多只剩一口气的品牌也都在他手里起死回生,重新焕发出它们应有的光芒。
不过萧世让也知道他近期正亲自筹划一个新品牌,还有打算迁移总部的事,应该有点忙不过来吧,说不定今天就是最后的放松了,于是他舔着脸问:“人家生日快到了,你能不能把我觊觎了很久的那个牌子送我?”
顾优说:“我生日也快到了,你打算拿什么送我?”
萧世让苦着脸,“我是穷人,你说你看得上我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二话不说就给你。你看我这么乖,又不像刚刚和你家鄢凛玩牌的那几个一样想着‘勾引’他,你就不能奖励奖励我?”
顾优被逗笑了,不过明显不是愉悦的笑,“勾引他的人多,但是有自知之明不勾引他的人也多,每个都像你这样一个牌子奖励出去,老子不得破产?”
萧世让看着顾优刚刚说话时手里被掰碎的一个盘子,忍不住抖了下,暗想自己真是智商又欠费了,干嘛去碰他逆鳞,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生气,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的,玩笑。”
顾优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可以给你经营,不过只有小半股权。”
萧世让快高兴疯了,天知道之前他死缠烂打过多少次顾优都没同意,现在在星海城,在他和鄢凛已经搞到一起的时候,他结合天时地利人和,顺便提出来竟然一下子就成了,简直不能更聪明。
实在太兴奋,于是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一堆狗尾巴草里转圈去了……
那边鄢凛和宋繁说了几句,找人把他送回了医院。
他肯定是自己强行要跑出来的,至于是谁通风报信的,鄢凛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宋繁上车之前拉住了他的手,鄢凛抽回来,想了想还是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别做傻事,也别让我担心。”
宋繁那双黑磁石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里面多种情绪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认真上,他只说:“我爱你不会比任何人少。”
鄢凛又何尝不知道,但有些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可以称得上是轻易地和顾优成了□□,但对宋繁,是不行的。
他对他的感情不足以让他放下所有芥蒂,更不足以让他同他一样对待他,所以根本不会有开始。
宋繁在不在这里影响都不大,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其他人都只是想,啊,病人还是提前走了,就该这样嘛,拖着病体跑来和那位斗,那位会不好意思下狠手,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看的。
鄢凛送走人,找到了站在一堆野花前不知道想什么的范冬离,他心情可以说是差,手里反复摩擦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眉宇间有戾气。这个样子的范冬离很少见,一般是真碰上了棘手的问题才会出现。
但没等鄢凛开口,他反而先对他说:“我明白你不轻易答应他的理由,却弄不明白你和顾优搅合到一起的原因。”
鄢凛自己也说:“是挺神奇的。”
这种明显是搪塞的话让范冬离皱眉,但也不会再细问,只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青春期的时候都没出现的问题,反而在快而立之年的时候出现了?”
这个问题鄢凛也无法回答他,于是两个人沉默着。
突然他发出一声轻笑,问范冬离:“你昨天打他屁股了?”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都知道,范冬离脸色顿时更差了,“小样儿就是欠教训。”
鄢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发出了“哦”的一声。
范冬离被这种眼神和语气弄得有点恼羞成怒,“谁都知道我没有明确的性取向。”潜台词就是离奇般地想要把乔明明的屁股刷下两块肉来都是可以理解的,没有明确性取向嘛,时而想要女人时而想要男人嘛……
鄢凛点头,“是,就你个性。”直接说自己是个一般人都讨厌的双不就好了,什么没有明确的性取向,还敢让自己显得再“特殊”一点吗?
不等范冬离再说什么,鄢凛转身走了,他一离开乔明明就跑了过来,眼神刀子一样咻咻地射向范冬离,“你跟凛儿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好像他不说鄢凛就不会知道他丢脸的事儿似的,范冬离拿着手里一直没抽的烟塞进了乔明明嘴里,被他呸呸地吐掉,然后冲上来咬他。
范冬离怎么可能让他咬,于是两个人“搂搂抱抱”地倒进了深深的草丛里。
当然,这是别人眼里看来,其实真正的情况还是挺激烈的,乔明明打得赢萧世让,但怎么可能打得赢范冬离,别人根本看不到他们在打架,只看到草这样摆一下,那样摆一下,还随风飘荡,野战的现场不要太火热。
顾优迎面走向鄢凛,两人身高也很搭,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搭,接吻特别方便,但四片唇只是一触即分,他说:“玩累了,我们先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爪籽小赤,bhufv,双宜,【宠物小精灵】耿鬼,lsspp,太后射的雷233333333,挨个儿掐咪咪XDDDD
秋风萧瑟~吹啊吹啊吹~掉评啊掉评啊掉评233333333333
☆、第33章
目送着鄢凛和顾优离开,一帮人又呆了会儿,也觉得无趣了,于是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桃花眼身旁有个丹凤眼男人,两个人天雷勾过地火,事后一笑而过,不过今天这么一结束似乎又有点重新搞上的趋势。丹凤眼看向埋着范冬离和乔明明的那片草丛,问他:“你说他们谁上谁下?”
桃花眼不爱管闲事,之前出言讽刺宋繁也只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就情爱这么点事,值得三番两次地差点要人命吗,所以他只说:“我不知道他们谁上谁下,说不定各有上下,要我说这儿的人除了你谁都不是一直在下面的。”
丹凤眼一下子就火了,敢情是之前在范冬离那儿丢了面子,把火往他身上撒了,他是纯零怎么了,不那样他跟他做的时候能爽得跟头野兽似的嗷嗷叫?他踢了桃花眼一脚,没留力气,桃花眼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头眼睛也跟着冒了火。
丹凤眼说:“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桃花眼从不跟女人动手,而对于这么个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做过N次的美人,就跟女人差不多,他只是语气很恶劣:“你抽不抽得死我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可以操死你。”
周围有人上来劝架,说别吵了,今天大家玩得都还开心,别打起来给人添堵,又说何必呢,谁和谁之间都可能会有摩擦,但不要动不动就开打啊发狠话抽死谁操死谁什么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
桃花眼在这帮人里称得上是脾气数一数二的好,丹凤眼也很识趣,知道对方其实有意让他,于是就顺势道了歉,毕竟是他先动了脚。
于是气氛又和谐起来,这时候离鄢凛和顾优离开差不多快半小时了,范冬离和乔明明也冒了出来。
他们走了几步,周围人看着他们的样子目瞪口呆。
两人衣服都破了,但明显就不是脱下来了重新穿上去的,范冬离脸上还有口水印和牙印,那痕迹深得,只差咬下来一块肉了,至于乔明明则更惨,两只眼睛都是乌青的,应该是被拳头揍的吧。
他们开始觉得奇怪,爱抚什么的很多时候确实会用嘴,但不是拿牙齿死命地磕啊,范冬离和乔明明脸上那些印有点让他们发寒,这两人在□的时候都有暴力倾向吧?
先入为主的思想太严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真的就只是打了一场普通的架,不是什么妖精打架。
范冬离一个人在前面走,乔明明跟着他,范冬离开了车锁,乔明明开始拉车门,范冬离一吼:“你别跟老子坐一辆车!”
乔明明也吼:“老子没开车来!”
范冬离一说话脸上就一抽一抽地疼,乔明明见他疼成那样,条件反射地想拿手去碰,不过半路在范冬离眯眼瞅他的时候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大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范冬离没再说话,上了驾驶座,就是倒车的时候差点倒进湖里,把周围还没走的人吓得不轻。
等到那辆车终于平稳地驶上了一条林间小道,有人拍了拍胸口:“乖乖,这可真不像刚搞上的样子。”就算不能互相宠爱,柔情蜜意十分钟不为过吧,但这竟然都没有。
之前有人无聊折了几只纸船放湖面上,此刻看着微风吹皱一池春水,船也跟着摇摇晃晃,说:“船上宝贝儿来宝贝儿去,船下贱货来贱货去的人不要太多。”
又有人疑惑:“这年头都已经流行搞自己兄弟了么,难道是兄弟搞起来特别爽?”
他旁边立刻有人一蹦三尺远,“你不要肖想老子!”
周围人立刻哄笑,刚刚说话的人面色唰地黑成锅底:“就你那脸蛋和身段,求老子睡老子都懒得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嬉笑着离开,都是环保无污染人士,刚才欢聚的地点被收拾得很干净,就是车辙印他们无能为力,数辆车子有序地离开,周末过了一半,剩下的时间也还够狂欢一次,他们又想着换场子了继续。
日子流逝得不知不觉,某天上午汇报完手里的工作,李理迟疑地开了口:“今天,似乎是……顾先生的生日。”
鄢凛头也没抬地看着手里的报表。
李理又说:“你没空,我帮你选了三样礼物,你挑一样送人?”
李理是个什么情况都能灵活处理的人,刚开始的震惊过去后,他很快就摆好了自己的态度。顾优和以往那些情人不太一样,是第一个上任后就住鄢宅里的,而且现在都还没搬出来,李理不知道他能住多久,但就这点而言,他就是特殊的,所以就算他以前对鄢凛的情人不会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尊重,但她是尊重顾优的,当然,他和鄢凛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把他当成是他的情人,其它时候则是当成了一位以为足以让她佩服有加的能人了,从经商的角度。
所以想了想,以顾优的性格肯定不会和鄢凛说什么生日快到了,鄢凛也不像是会上心的,于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但鄢凛一直没说话。
李理心想您能直截了当点儿,送就送不送就不送,也就一个字或两个字的事,能别吊着人了么?
她没问鄢凛给顾优送过礼物没有,她的想法就是好歹滚了快两个月床单了,就算没生日这回事,也该表示表示了嘛。
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再怎么女汉子都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八卦心理。
等了会儿鄢凛眼神落在她身上,有点戏谑,“我记得你喜欢狗,你说你选了三样礼物,不会选了三条品种不同的狗吧?”
李理颇感受宠若惊,鄢凛竟然还知道她喜欢狗,她记得她从没跟他提过,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