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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早就见着了,说不定这会儿都把石头往京城运了。他跟小乔联系上,小乔会来接应他。”

叶乘凉叹气,感觉这里什么都好,就是通信太不发达了。因为他和张大壮一时走不开,便让海青带着几个人一起去帮张赫知,这一走都有一个多月了,虽说也传了消息回来,但总不是即时的,这让他有些烦躁。

张大壮倒是看得开的,他说:“阿凉,你老这般急什么?这事有赵坤在就差不了,咱们就安心等着收银子就成了。你不是总想当地主么?回头咱再多买些地,你就在家里看着地收着银子,啥也不用干。”

叶乘凉看了看张大壮,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两人躺上炕之后,叶乘凉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大壮,我不是叶小凉。”

张大壮说:“对啊,你是叶乘凉。”

叶乘凉又说:“是,我叫叶乘凉,我不是那个马头村的叶小凉。叶小凉在昏过去当时便死了,我是、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张大壮沉默了许久,“那你还会回去吗?”

叶乘凉觉得这种可能性很渺茫,便说:“应该不会,而且我也不想回去。这儿就是我家,跟你过日子挺好的,我喜欢这儿。”

张大壮笑笑,“那你就是叶乘凉,与我成亲的是你,过日子的是你,一起养孩子的是你,一起孝顺我娘的还是你,往后要一起过完余生的更是你,这便成了。”

叶乘凉反倒被说楞了,“你不觉得奇怪?”古人不是对这类玄幻的事都很畏惧的?

张大壮叹气,“早就知道你有些古怪了。我曾让海青去过马头村,得知那叶小凉品性与你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但你一心待我,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潘兄的事情出来之后,我倒是想过你可能也遇上了类似的事,却也没料到你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叶乘凉郁闷了,“算了,只当我没说吧。跟你说这种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都不带惊讶一下的么?”

张大壮突然吃惊状大喊:“天爷啊!阿凉,你、你莫非是神仙转世?”

叶乘凉:“……死开!以后少跟司徒尘飞一起玩儿!”

张大壮闷笑着扑上来,“好,为夫就跟你一人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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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定下的开祠堂之日便要到了,叶乘凉跟张大壮去买了好些个祭礼要用的东西回来,全是挑着好的买的。这祠堂里要供的第一个人就是张大壮的爹。虽然平山张氏的族谱上也有张大壮他爹的名字,但是张大壮还是执意给他爹弄了个牌位,因为在那边空有牌位却也没人祭他爹。

叶乘凉是觉着人死如灯灭,这些也不过是后人心里的一些寄托罢了,但是张大壮既然想,他就支持。于是一大清早的,一家人全都起来好好梳洗了一番,只等着孙杰跟里正过来一起帮他们主持。

李金鸽换上了最喜欢的衣裳,叶乘凉也把孩子们弄得整齐利索。现下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张大壮那几个义兄弟跟海青,还有张赫知都没在家。

张大壮笑笑说:“谁说的?一会儿你就见着他们了。”

叶乘凉大喜,正想问在哪儿呢?!张赫知便与一群人和雪熊们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可不正是家里缺的那些吗?大呆跟小十七它们见了叶乘凉乐得围着叶乘凉转了好半天。据说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想主人了,所以就跟着小主人过来了。不过叶乘凉觉着它们是想家里的糖还差不多。

李金鸽也高兴坏了,本来总觉着有些遗憾,这下好了,一家人全都聚齐了,还有什么能是比这更好的么?

张赫知说:“奶奶,我们正好赶上了吧?”

李金鸽连声应和,“赶上了赶上了,正好还没到吉时呢,你们快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啊咱们一起去祠堂。”

红沙村今儿个别提多热闹了,张大壮家自家开祠堂,之后还要请全村的人吃席。那些关系好的可一大早就到了,毕竟这可是件大好事,御赐的开族礼,据说一会儿连镇守跟其它几个邻县的县令都要来参加呢,且得沾沾喜气!

叶乘凉把红包都备好了,不管钱多钱少,好多人来就是讨个吉利,说个吉祥话,你高兴我也高兴不是?

平山张氏的族长还在卧炕,但是他的后人们却坐不住了。大孙媳妇儿说:“爷爷,您不去便不去吧,我们可要去沾个喜气了。这张大壮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跟他家走得近的如今哪个不是吃得饱穿得好?那房子是一间接着一间地盖,十里八乡都说咱们村出了张大壮两口子真是造福了全村人了。这要不是您拦着,早先咱们也不至于跟他家不交好啊,您自个儿躺着吧,孙媳妇儿晚些再来伺候您。”

老头气得有进气没出气,这些个小崽子们见利忘义,也不想想,他们愿意去,那张大壮可愿意招待他们?

还别说,叶乘凉真不太待见这伙人,但是张大壮也没刻意说什么。来便来了吧,只要说两句贺词他们也就给红包了。人生最大的乐子之一可不正是把以往将你视作蝼蚁的人踩在脚下么?看着这些人跟你说好话讨钱,心里痛快。

叶乘凉便照样给了红包,于是这仁厚的名声更是传开了,村子里到处都是说他们好话的。说叶乘凉来了红沙村不但把村子里带富裕起来了,还让孩子们有书念,再加上他云清爷爷的到来,村里的人更是不惧百病了。说句不怕人笑话的,现在所有红沙村未娶的小伙子全成了香饽饽,有多少好姑娘挤破了头想嫁到红沙村啊!

红沙村富啊,红沙村的人好,红沙村还有张大壮跟叶乘凉这两口子带着人做买卖,只要为人老实勤快,不怕过不上好日子呐!

张大壮郑而重之地把他爹的牌位放到了祠堂供奉先祖牌位的最高处,随后便高唱一声,接过叶乘凉递来的族谱,将族谱上的祖训念了出来。所有张氏的族人们跟着一句句念:“人生斯世,孝悌当先,奉养父母,力竭心专,友爱兄弟,手足比肩,敦宗睦族,裕后光前……”

嘹亮的声音越传越远,仿佛在传诵着红沙村怀安张氏在未来将如何繁荣昌盛。

乡亲们吃了顿热热闹闹的饭便散了,张大壮跟叶乘凉帮着收拾了一番之后,见夕阳正好,便一起携手走在村东的小路上。

叶乘凉说:“家里这下真的是什么都不缺了,就缺女人,我看娘今天看着妞妞都恨不得赶紧让赫知把她娶进门。”

张大壮闻言笑笑,突然想起什么来,直直地望着叶乘凉,半晌才说:“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乘凉“嗯?”一声,“那我怎么说的?”

张大壮说:“你说我不缺女人就缺‘粮’。我那会儿就想,是啊,你说得真对,我不缺女人就缺粮食,都快饿死了要女人有什么用?可是后来我又想,你这话说得有趣,是不是那会儿就喜欢上我了?知道我缺的不是女人,而是你这个‘凉’。我现在觉着你就是我的小粮食,有你才是真正什么都不缺。”

叶乘凉笑笑,“歪理。”

张大壮他搂过来依偎在一起说:“歪理便歪理吧,幸福就好。”

叶乘凉想,是啊,只要幸福,管它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管它是在过去还是在未来!

第115章家有孔雀精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孙杰已经从安平县县令升至北凌府府伊,然而他的后宅里还是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司徒尘飞。

司徒尘飞这两年在北凌府开了家医馆,于是两口子一个忙于政务,一个忙于救助,倒是也十分得民心。特别是司徒尘飞这两年因为有了叶乘凉这样的兄弟赚得腰缠万贯,所以常有些困难的人家来看诊他有时候连药都一并送了,分方不取。本来这对于一直比较抠的他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可能真的被孙杰影响了,他也改变了许多,现在将这些身外物看得比较轻,觉着真正的幸福是来自于那些可爱的病人跟他千恩万谢时。

啧,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不过有一点他是绝对改不了的,那便是对于美的热情。

他依旧十分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就算扎进后妃堆里都能一眼找出来的地步!

这日正是八月初十,又是每月一次京城最有名的成衣铺子里给他送衣服过来的日子,他于是只在医馆里看了半日诊便急慌慌赶回了家,想着穿上新衣给孙杰看看好不好看!

管家见主人进门,赶紧迎过去说:“尘飞公子,衣服已经送过来了,您可要现在就去试试?”

司徒尘飞闻之大喜,点点头,边与管家往后院赶边问:“老爷晌午可回来了?”

管家吞吞吐吐半天说:“不、不回。老爷今儿个被、被梁家的人请去吃席,怕是,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司徒尘飞听到“梁家人”三个字,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坏,恨恨说了句:“怎么又是他家!娘的,梁老头他儿子那个熊德性,老爷怎么会看上?见天儿地请老爷去吃饭,真是闲找抽呢!”

管家也觉得如是,但是老爷自己同意要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尘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到喝上了茶,发现茶叶居然是他最喜欢的雪山壁莲脸色才好些,笑问:“这茶哪来的?”

管家连忙说:“是老爷差人去跟赵爷那儿取的。”

赵坤确实也喜欢喝这茶,皇上自然不会短了他,所以司徒尘飞这算是借了光了。不过想到毕竟是孙杰有心,司徒尘飞便就没那么气了。他让管家告诉他新衣服放在了哪里之后,便去试衣裳去了。

因为马上将要中秋节,所以这次他多订了一套,因此正常来讲应该是两套才是。谁知翻开箱子一看,居然是三套,除了两套他订做的最喜爱的紫色跟天青色之外,居然还有一套月白色。他很少穿这素色的衣裳,但是这套看起来却很特别,于是试完了紫色,他便把这月白色也试了一试,之后他去照了照镜子,发现十分合身。

但是想到或许是铺子里送错了衣裳,他还是把管家叫进来问了问,“常叔,送衣裳的人没说什么吗?”

管家一拍额头,“是了是了,看我这糊涂的。李管事说了,这月白色衣裳是老爷给您订的。”

司徒尘飞狐疑地一撇嘴,摆摆手,“那我知道了,您出去忙吧。”

管家“哎”一声,转身走两步后顿了顿,又转过身来,“公子,配这衣裳,您的头饰好像太花哨了。”

司徒尘飞一看,可不是,便就把头上的紫金镶玛瑙的小头冠取了下来,之后将一头柔亮的青丝散开,去翻首饰盒。盒里头有好些各色各样的头冠,还有发簪,玉佩,玉项圈。他选了半天,取了一支纯翡翠打造的簪子,对着头比量了一下,然后顺起两耳边各一撮头发,用簪子绾了起来,之后又取了一枚同色的玉佩挂在腰间,对着镜子照了几下!满意一笑,出门!

哼,敢打他家老爷的主意,统统都一边玩儿去!

管家见司徒尘飞要出去,赶紧过来问:“这,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啊?”

司徒尘飞见着他想了想说:“出去看诊顺便接老爷去。常叔,劳您去叫人搬把椅子跟桌子去……对了,老爷去哪里吃席?”

管家说:“翡翠楼!”

司徒尘飞点头,“便送到翡翠楼门口吧,再让人到外头传个消息,就说我在翡翠楼门口接诊,今儿个来看病的都免费送药!”

刚磨完了药出来的何晏见状问:“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司徒尘飞一看何晏,忙说:“对了何晏,去帮为师把玉箫取来,就是年前老爷送我的那支。”

何晏连忙去拿,随后便与司徒尘飞一起出了门。

司徒尘飞的医术在北凌府也是最好的,所以平日里来找他看病的人可不在少数,于是这一说免费给看病,立马有人排起了长队!没办法,谁平时没有个小病小痛的呢,为这点事看病吧,花钱还犯不上,但是既然赶上司徒大夫免费给看,那为啥不看?这时候不看还待何时啊?!

何晏看出司徒尘飞的意图,立马去借了个铜锣过来连敲带喊,就在翡翠楼门口,“当当当当,各位乡亲父老注意了,今儿个我师父在这里义诊,看病分文不取,免费送药啦!只有半日,日落前为止,想看诊的快来抓紧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喽!”

梁世成皱着眉头叫过小二问,“外头怎么这么吵?!”他好不容易请孙杰吃个饭!!!

小二抹了抹汗,看了眼孙杰,“这……”

孙杰好脾气地说:“有话便讲,何以吞吞吐吐?”

小二说:“回大人跟梁公子,是尘飞公子他在外头义诊,这不过盏茶功夫,外头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了。”

梁世成立时气得头顶升烟,但是孙杰却心情极好,笑着“哦?”一声,起身说:“既如此,那本官就先失陪了,多谢梁公子今日款待。另外,以后若无事还是不要以梁老的名议唤本官来,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闲人。”

孙杰说完便离开,那一副焦急的样子看得梁世成心里堵得要命!他千方百计才靠着他爹的关系请孙杰吃个饭,谁知司徒尘飞居然来搅局!他又不是看中孙杰的官位和财富,他不过是想与孙杰结为知